他把这次与沈家最终算总账的行动取名为“游龙戏凤”。
早在他回“春城”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现在,行动构架已经完成,下面要实施的,就是人员到位以及细节部署。
网已洒开,局已布下,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最后与沈家摊牌的时刻,就是“游龙戏凤”行动启动的时间。
“本森教授,我现在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我们所做之事,与殷老太太的寿期有关,因为,殷老太太的离世,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也只有殷老太太离开了人世间,各种人物也才会粉墨登场,包括沈家传人也才会重现江湖”,亚伦最后才回答了本森最先提出的问题,然后,他看到本森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过,亚伦继而想到,本森、鲍伯提出他们的担心,也属正常,因为他们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异想天开,是经过严密策划,多方面配合的一个综合行动,且是通过风险评估的,他从不会把亚伦家族放在危险之中。
当然,实施“游龙戏凤”,是少不了本森、鲍伯的,为了不使本森、鲍伯担惊受怕,他认为有必要给他们二人一颗定心丸,于是,亚伦对身旁的二人说道,“本森教授,鲍伯,你们的担心我明白,但是,我要提醒你们,我是一位绅士,我是从文明世界中来的,我遵从人类制定的任何规则,我懂法,违法的事,我是不会做地,我也不能把咱们大伙置身于危险之中呀!”
亚伦说到这里“哈哈”大笑一两声,继续说道,“先生们,我们所要做之事,是系统的、全方位的,并且是经过风险评估的,我要通过这次,与沈家做最后的了断,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
随即,他环绕了客厅一圈,最后站在中央,说道,“我把我们的此次行动,取了一个相当优美的名字,叫做‘游龙戏凤’,先生们,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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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军区医院。
陆子爵入住了军区医院特别为他而设置的ICU重症病房,何为特别为他而设置的ICU重症病房呢?因为此重症病房不同于常规ICU重症病房,是由一个单间病房改造而成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是重症病房,除了病房内摆放着许多仪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一个高级单间病房。
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盘算着孔含蕾把他“不明生死”的消息发出去后,尘儿什么时候能来到他的身旁?到时,他一定要好好地看看尘儿,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尘儿,他已经相思成疾了。
这次装“不明生死”重症病人,是妹妹给他出的主意,妹妹可怜他相思成疾,让他装“不明生死”的重症病人,然后,再制造一份重症病人的病历,让孔含蕾看到,孔含蕾肯定会第一时间,发消息到尘儿那里,只要尘儿看到了“不明生死”四字,难道还不着急地赶过来吗?
而且妹妹还让他放心,反正他确实是执行任务受过伤的,虽说伤已经痊愈了,但受伤可是事实,如今只不过是利用他受伤的事件,见一见尘儿,想必将来尘儿也不会怪罪于他的。
当妹妹提出装重症病人的时候,他想,一向老实的妹妹怎么会想到让他装重症病人呢?但是,他太过于思念尘儿,来不及多想,反正他确实受了伤,正如妹妹所说,只不过把受伤事件加以利用而已,于是,他同意了妹妹所出的主意,并叫上了风楠,因为,尘儿回来,柯儿一定也会跟着回来的,风楠不也想见到柯儿吗?而且,他还多了一个心眼,他要让风楠在尘儿进入他病房的时候,把病房的视频监控切断,那样他也才能好好地看看尘儿不是?
想到他这次在G国所受的伤,他的心里就堵得慌,好在,他们在行动之前,做了周密的安排,否则,他真是要“生死不明”。
但是,他认为,他的冒险行为是值得的,虽然他受了伤,却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就在他受伤后,他坚信,他不能出事,他出事了,尘儿怎么办?把尘儿交给其他男人,他想都不敢想,所以,他一直坚持着回到了国内。
虽说此次G国之行,整个过程实属凶险,但是,沈家近百年来所背负的占有十公斤黄金的冤屈,终于可以洗清,沈家与亚伦家族近百年的悬案也终于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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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爵躺在病床上,回忆起一个半月前,他接到孙首长的命令,告之他以及“特别行动队”,重新启动调查亚伦家族历史的时机已成熟,并让他联合沈宇沫、“黑风”组共同执行这项任务,共同制定执行任务的方案,制订出方案后,上报总部,方可实施。
他把重新启动调查亚伦家族历史的命令告诉了沈宇沫,沈宇沫让他带上他的战友到客栈“文昌馆”商量具体的实施方案,并通知了“黑风”组。
他知道客栈是沈宇沫一手建盖的,在安全方面他是信得过的,于是,他同意了沈宇沫的安排,把商量方案的地点定在了客栈的“文昌馆”内。
那天下午,他让和千凡安排好队里的值班人员,然后下午四时把队员带到客栈的“文昌馆”。
安排完毕后,他就提前来到了客栈。
妹妹陆子瑶自从生了沈泽朴后,休满了产假就回到军区医院上班了,儿子小泽朴就交予沈老爹、沈老妈、冷伯帮带着,白天妹妹、妹夫要上班,就交予在客栈的三位老人看带小泽朴,晚上他们夫妻二人下班,到客栈用过晚饭后,带着小泽朴回他们的家里,就这样子,小泽朴可以说是在客栈里长大的,而且,由于沈老爹、沈老妈还要照看“莲愿山水”、“竹山”,于是,小泽朴很多时候是冷伯照看大的。
他来到客栈,先去了冷伯与沈老爹、沈老妈所居住的小院,但没有看到人,他转了一圈,心想,小外甥应该午休起床了吧!怎么没人呢?于是,他直接前往“文昌馆”而来。
刚到“文昌馆”门口,就看到门半掩着,他乐了,心想,沈泽朴这小子真不愧是沈家后人,从小就像他姑姑尘儿一样,喜欢这些风雅的玩意儿,只要这小子不在冷伯的小院子,一准会在“文昌馆”内,这是要占领尘儿的地盘吗?
他走进“文昌馆”,直接进入茶屋,果不其然,就看到,尘儿茶台后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小男孩子,小男孩剃着一个光头,头顶上还蕴蕴生辉,带着婴儿肥红扑扑的小脸上,镶着一对剑眉,剑眉下一双俊目,直鼻梁,小方口,身穿一小套对襟纯棉衣,脖子上挂着一小串佛珠,手里也拿着一串佛珠手串,盘腿坐在尘儿斟茶的椅子上,乍一看,那小样子就像一个小沙弥似的。
看到有人进来了,盘腿坐在茶台后面的小孩,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大舅,你进来怎么也不吱会儿一声?”
听到小外甥让他进屋吱会儿一声,他直接来到茶台旁边,对外甥说道,“小外甥,下来,这地方不是你坐的,知道吗?”
他一边教训着小外甥,一边环顾四周,怎么没有一个大人呢?就只有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屁孩子在“文昌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