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欢刚喝的茶水,全都喷出来了。
她尴尬死了!
手忙脚乱的去擦,幸好沈母也坐在她旁边,否则对面喷婆婆一脸,她不用活了。
沈南方在旁边看的忍俊不禁,抽出纸巾递给她擦拭,对着自己妈道,“涵涵还小,而且她刚回到我身边,我还想多宠爱她两年!现在这么着急赶着生二胎的话,我怕到时会冷落到孩子!”
沈母丝毫没嫌弃她没仪态,反而觉得她可爱,又听了儿子的话,点点头,“也对也对!那过两年再说,你们还年轻!”
二胎的话题这么过去了,但纪清欢脸一直很红。
没想到刚结婚催生了!
距离开饭还有段时间,涵涵早先第一次来到沈家时,像是个优雅的小淑女,有教养,又讨人喜欢,沈家人和善,对她很接纳,现在知道是沈家的血脉,更是恨不得放在掌心里宠。
小家伙流连在长辈里,忙极了。
纪清欢这边闲下来,一位年纪很小的堂妹跑来跟她聊天,应该是刚念大学,满脸的稚气,她跟沈家恒回国时,是这位堂妹出来迎接的。
堂妹一直很喜欢纪清欢,喜欢赖在她身边,“嫂子,我能不能跟你说点心事?”
纪清欢欣然,“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她刚以儿媳妇身份见家长,很需要跟小姑子打成一片。
堂妹不好意思的说,“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人……”
“这是好事情!”纪清欢笑起来,眉眼弯弯。
堂妹成年了,读大一,这时候校园里的感情是最青春懵懂的,也是最纯洁无瑕的。
家里人多,沈南方到院子里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堂妹在问纪清欢,“嫂子,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暗恋吗?”纪清欢心一动。
有关于暗恋,似乎问对了人,她最有发言权。
纪清欢微微低垂了些脸,说起这份心情,她眼前焦距涣散了些,声音也像是来自远方,“暗恋是非常遥远,非常渺小的,它不会有两情相悦的美妙,只会有苦涩。”
“苦涩?”堂妹茫然的看着她,又懵懂的叹了口气,“好像是这样!”
纪清欢看着堂妹稚嫩的脸出现为情所困的影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拿着几分长嫂的语气道,“别先爱对方,因为谁先爱,谁输了!”
堂妹点点头,露出些羞涩的表情,毕竟讨论这种感情事还是有些丢脸。
抬眼时,她最先发现了沈南方,“堂哥!”
沈南方将手机插兜,似是刚进门的样子,朝她们走过来,“吃饭了!”
“好,这来!”纪清欢点头。
见家长预想还要顺利。
晚饭后,他们一家三口踏着月色回家。
和往常一样,路的时候涵涵窝在她臂弯里睡着了,小嘴可爱的张着,隐隐露着芝麻般的小白牙,看起来软糯又可爱。
因为睡着没办法叫醒洗澡,纪清欢是去浴室里拧了毛巾擦拭的。
刚擦完,毛巾还在手里,沈南方一把将她抱起。
纪清欢差点低呼出声,双脚离地,手勾住他的脖子。
沈南方二话不说的,往主卧走。
他很急。
吻她的同时,已经去解她的衣服了。
他们还没有到床边。
等到双双都跌入柔软的被褥间时,空气的火热已经一触即发。
沈南方今晚的情绪有些激烈,甚至有些狠戾。
他们领结婚证的那晚,也是洞房花烛夜,他说自从他们那一晚后,他没再有过女人。
这一点纪清欢是信的。
因为这几天晚,他们几乎是没有节制的,他似乎沉寂了太久,现在婚后,所有的热情全都被点燃。
纪清欢清醒的意识没多久,只剩下破碎的音。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地像是铺了一层碎金。
大床很凌乱。
空气也夹杂着浑浊,再加地板到处飞扬的衣物,实在是旖旎不堪的画面。
纪清欢趴在枕头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腰酸的她都直吸气。
搁谁这样黑天白夜的被捞起来操练,都受不了,得亏纪清欢是做医生的,因为常年站手术台,所以体力方便普通人要好许多,但即便这样,也不免想要哀嚎。
昨晚折腾到二半夜也算了,早刚睁开眼睛,又被……
纪清欢快要崩溃。
浴室门打开,冲完澡的沈南方出来,他围着条浴巾,额前的头发全都湿哒哒的垂下来,眉眼间多了一丝邪魅。
纪清欢拉了拉身的被子,试探的问,“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不然怎么往死里折腾她呀!
“没有!”沈南方闷声。
他走到床边,朝着她一扑。
结实坚硬的身躯将她细密的压住,他俊脸埋在她颈窝里,莫名竟有些委屈。
他总想起她跟堂妹说暗恋时的模样,睫毛低垂,弯下两道阴影,声音里仿佛夹杂着惆怅。
沈南方想过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有自信,她一定会爱自己。
只是即便这样,也阻止不了他的嫉妒,以及吃醋。
对,嫉妒,吃醋!
纪清欢被他重量压的动弹不得。
他像是故意的,特别坏心,一点支撑点都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
她突然想到李相思给他起的外号金毛,这会儿倒真的有点像是只巨型犬。
感觉他的大手又要从睡衣里滑入,纪清欢连忙阻止,“别闹了,我今天第一天班!”
再闹的话,她不用出门了!
今天是她回到私立医院报道的第一天,还是原来的普外科,曾经她是跟在李相思身后什么都不懂的实习医生,现在已经可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两人又可以像以前那样,每天一起工作。
想想都觉得很热血沸腾!
沈南方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她的话,最终权衡利弊,在她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勉为其难的爬起来,放过了她一马。
纪清欢看着他走到镜子前换衣服的背影,小手按着被要出来的一排牙印。
她撇撇嘴。
怎么感觉是有惹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