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张凤喜生病的这几天,部落里的可汗在镇南王的人不懈努力的守候下,终于决定召见,只要这一步达成,凭着那使者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够成功,这次张凤喜虽然算是一个副官之类的,不过却也只是派来涨涨知识,责任也几乎只是看着而已。
张凤喜没有一点想要去参合的意思,她可以去上战场,可以出谋划策要人命,但是对于外交,却是完全没有兴趣,而且张凤喜这一场伤寒之后,原本还算和和气气的人已经完全不爱说话了,之前的平和似乎都只是伪装出来的。不过她只是在屋子里静待了一天之后,就又像平时一样出了门,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不多。
和她一起出门的是前些日子在大漠里买来的大壮,大壮也是一个沉默的人,如果说现在的张凤喜还能平常的问候,大壮的问候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大壮的身体很强壮,而且还会一些武功,价格虽然比平常奴隶贵些。
大漠里的物资很短缺,尽管也有一些行走的商贩,不过像张凤喜这样从中原里来的人而言,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闲逛的必要,并且也没有这个心情。不过草原有草原的好,空气中的青草味,蓝天白云,最美丽莫过于那片广阔无垠的视野。张凤喜特意借了两匹马,一头黑马,一头棕色的马。
两匹马都是良驹,这草原的培养之下,马匹的健硕美型,骑在身下,更是能感受都那种越野的豪迈。张凤喜的骑术并不算得上数一数二,不过奔驰一二还是可以的,大壮是草原里的人,骑术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虽沉默不多语,但也知道慢张凤喜半个马身,不紧不慢地跟着。
“驾!”张凤喜一记很鞭,愈加加快了速度,大壮见状,立马也是提速跟上,他微微侧身看了眼张凤喜,心知现在的这个主人心情并不是美好。草原之中的人们,也喜欢在心情不愉快或者太开心的时候去策马奔腾。
“吁!”张凤喜突然一惊,因为此时正有一个年约六十的老人正赶着两只羊挡在了她的前面,这地方本就鲜少有人,这一不小心走神,就险些酿成人祸。
不过之前赶得太急,这一下子拉住缰绳,虽然马不往前面冲了,不过前蹄撂得很高,马背与地面几乎成了一个直角,张凤喜等着马鞍的脚一滑,整个人便开始向后倾倒!
大壮见状虽想赶紧救主,可是他自己的马也才刚刚勒住,实在已经赶不上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心中一急像跃马救人,哪知道马鞍紧扣住脚,而且马动作过大,他只能先稳住马。
张凤喜摔下过马的经历也是有些次数了,所以脸上也显得还算是镇定,不过再怎么镇定也难改她要摔落的事实,脸上也是有些发白,原本以为人在遇到危险情景中心中显露的一定是最爱的人,可是这个时候的张凤喜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手上也不自觉地勒紧了缰绳。
“不会骑马就别骑这么快。”只听耳畔突然多出来一个声音,凤喜还没来得急抬头一看,就感觉衣领一紧,似乎被人提了前来。
这样突入起来的感觉,让她抓着缰绳的动作更加地使力了,这样的动作也显然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
“蠢材,还不松手!”
那个声音又是想起,张凤喜这才反应是有人前来搭救,慌忙之下,她还是赶紧地松开了手,而也就这一瞬间,她感到天地一阵旋转,就栽倒在草地之上。不过先前受惊的马匹之上已经坐着另外一个人——赶羊的老人。
原本还狂躁的马在老人身下没一会儿就回复了原本的安静原地光了几圈便安静地站在了那里。此时,那个老人也哼了一声开口了。
“中原人,还是那么没用。”
这是一位草原的老人,老人看上微微有些发福却没想到是个灵巧的胖子……当然或许这种发福也可以算作壮硕,不过老人家理应与“壮硕”这个词不搭,有些学问的,更爱用“健朗”,不过老人的能力显然超过了“健朗”的这种程度。
综上,张凤喜得出“老人=高人”的结论。
“多谢前辈搭救。”张凤喜赶紧起身道谢,虽然她觉得现在活着挺累,不过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是很爱惜生命的。
“哼。”老人家似乎并不像搭理张凤喜这个“中原人”,相比较地,他更愿意和大壮这个“草原人”多少说些话。
“这马倒是好马,但是骑马的人却不是好的骑手。”老头子对着大壮道,“你的水平倒是不错,可惜了。”
张凤喜不知道老人家可惜的什么,不过看了看大壮沉默老实的样子,便知道老人是可惜这么一个草原好手成了她这么个“中原人”的奴隶。
中原人不过比草原人多了些物资便胡乱指使草原人,这样的想法让老人对中原人的显得十分的不友好。
“前辈,在下张凤喜,自中原而来,多谢刚才前辈搭救之恩。”张凤喜并没有生气于老人的偏见,依旧好声好气地感激到,“敢问前辈作何称呼?”
“别用中原那些酸溜溜的话,听不懂!”老人一下子跨下了马,马的缰绳也没有递给张凤喜地顺手一丢,“以后想骑马,就先好好学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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