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江潮生往台上走去,新娘已经等很久了,当音乐再次响起,夏叶猛然想起来什么,抓住我的手紧张的说:“快让他们离开,搭棚快塌了。;乐;文;l”
“什么”我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那根被砍了好几刀的柱子正在左右摇晃,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台上只有新娘一个人,她站的位置刚好靠近那根快要断掉的柱子。
我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哥哥别去。”他被我一声咆哮震得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我抢先一步登上台,将新娘用力往前一推,还好还好,脱离危险地带了,我因奔跑太过剧烈,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可就这么一停,黑暗重重的向我袭来,木板砸向我的后背,这股劲生生将我的命抽去一大半。
我还存有一丝意识往前跑,可头出话来:“大惊小怪,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嘛。”
“你可整整睡了一个星期啊,谁不被你吓个半死,易呃别人把你抱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不知多少人跟着殉葬,其中就有我”小月夸张的描述,好像我的事故有多么惊天动地。
“那他们人呢,怎么就见你一个人在这照看我”我嘟囔着嘴不满道。
“这不是才轮到我嘛,最前的两天危险期,那个谁不眠不休的看着你,谁都不让见,后来情况好转了才轮流看护,今天的值班人就是本小姐我。”小月指手画脚的说。
“夏叶是不是吓疯了,都不让你见我。”
“不是不是,”小月拼命的摆手道:“抱你来医院的不是夏叶,没日没夜的照看你的也不是夏叶。”
“额,那他去哪了。”我故意岔开话题,此话一出,不懂脑子都知道是谁,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无法承受他给的恩泽。
“听说是夏叶让你冲上前救人的,他自知愧疚,就没有跟那谁争着照顾你。”
我磨着压根气哼哼的说:“这臭小子,等我见了他非得骂他,什么都能扔,连他媳妇都往别人手里推。”
“其实不能怪他,主要是那谁简直发了疯,知道是夏叶让你上去,差点把他活活生吞了。”
“易南北,”我浅浅笑了笑:“他当真这么对我”
“那天事故发生,易南北第一个冲了进去,把满身是血的你抱了出来,二话不说放进他的宾利,一路没看红灯冲到了医院,那张脸何止冷得像个万年冰山,简直像个失去理智的魔鬼。”小月绘声绘色地叙述那天的场景,转脸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发出声:“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毕竟你们总之我只是想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他,那个,医药费也是他付的。”
“我知道。”说完这句话,我默默的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将这意想不到的事情消化掉,再次睁开眼睛时,我问她:“新娘没有大碍吧。”
小月撇了撇嘴:“她只受了小伤,你那哥哥也是为你俩心疼死了。”我微微侧过脸,放心的笑了笑。
夏叶得知我醒来,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情来看我,不一会儿,江潮生啊,江雪啊,还有乱七八糟的人围成一团观望我,搞得我像研究标本。医生说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睡的这些天已经恢复了大半,过些日子就能痊愈。
摆脱掉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瞬间身轻如燕,恨不得立马绕着操场跑上两圈。众人看出夏叶对我有话要说,特意退了出去,留给我们单独的二人世界。他的眼里满是歉疚,趴在我的床边垂头埋怨自己:“都怪我让你一个人冲上去,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你不说,我看到了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前的。”
“陵风,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夏叶紧握着我的手,郑重的承诺。
承诺是个骗小孩子的玩意,可人总是百听不厌,我伸手刮他的鼻子:“傻瓜,谁没事尽让自己受伤,我是好人,福大命大。”
“恩恩。”夏叶望着我连连点头,可见这次真的吓坏他了,我在睡梦中度过这次劫难,没有过多的伤痛,也好。
接下来我只要等着康复就行,那个人呢我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看我,如果他是最关心我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我只想亲口道一声“谢谢”。我欠易南北的太多,不是三言两语的道谢就能还的清,可我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能表达出的只有一句谢谢。
一连几天,我脑袋上的窟窿逐渐愈合了,手臂也能正常弯曲,检查的各项指标没有异常,易南北始终没有出现。有时候我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笑,他能不顾一切的救我,为什么救活了便不再光顾一次,我是该说他无情还是无私呢
后来,有一个陌生女人来看我,在我床头放下一束鲜花,暖意盎然的说道:“你好,冒昧来找你,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我颤抖着握了握她的手以表礼貌,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易南北身边的那个女人,她来找我做什么,易南北都要走了,不管她是他的什么人,也跟我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吧。我转悠着眼珠,随口敷衍道:“那个你误会了,我跟易南北没什么的。”
“啊”她一时没听懂我的意思,随后浅笑一声:“是你误会了,忘记自我介绍,我是易南北的姐姐,易念西。”
呃我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原来她不是易南北招蜂引蝶来的女人,而是姐姐,他提起过的那个美丽温婉的姐姐。瞧我这什么猪脑子,思想简直龌龊透着最后的离别。我不肯睡觉,甚至害怕他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从门外略过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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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