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流落一滴泪,我就侧着头在被子上蹂躏几下擦干,易南北把我的脸掰正,像渴求似的说:“陵风,你再说一遍好不好。”他把我的手握在胸前:“你在亲口说一遍我,我怕我以后就听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以后有别人说给你听,不用我。”
“不不,”他慌乱的摇着我的肩膀:“你说给我听,你求我,你求我不娶我就不娶。”
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仓皇的面目,是真的吗我求你你就不娶,不,不可能,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他走到了这一步,唾手可得的金钱与荣誉,凭什么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全数放弃,如果是以前的易南北,兴许我还会相信,现在,我真的想都不敢想。他一定是疯了,刚刚他还愤恨的说着:那个欺骗我背叛我的女人,提她干什么。
我被自己脑海中的种种画面搞得崩溃,好不容易冷静下一秒钟,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并且我还把它说了出来:“过两天你的家里坐着的是另一个女主人,所以,放开我。”
这话一出,周身空气瞬间稀薄了很多,他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崩散开,随后傻傻的哼上几哼,他的手放开我的肩膀,没有多久,冰凉的触感突然袭在我的小腿上,他把我猛地向下一拉,在家里穿的松松垮垮的裙子窜上几分,我惊讶于他这突然的动作,抬起脚反抗,他不但没有放手,反倒自己身子一倾,贴身压了上来,由于腿抬起来,盖到膝盖的裙子瞬间滑落到大腿根。
裸露的气息一丝丝向我传来,这感觉十分不好,我想伸手把它遮掩好,易南北拦住我的手蜷在脑后,他贴的似乎更近了,呼吸变得灼热,我的耳边充斥着他富有节奏感的跳动,我想侧身把他掀过去,他就像座大山似的压住我所有肢体,包括我的胃,疼痛袭击着神经,我的额头拧在一起,承受着这份难耐的感觉。
他逼着我看他,只要稍稍侧过脸,他就强行把我扭正,好像在摆弄自己的玩具,我很讨厌这种被肆意玩弄的样子,就破口骂道:“放开你就要结婚了,能不能别再招惹我。”
“江陵风,是你招惹的我。”他的话萦绕着浓浓的暧昧气息,我还没来得急反驳,他就十分粗暴的扯开了我的衣襟,一口我勃颈间的项链,那是他送我的riversind,虽然看不清,也依然能感受到它的轮廓和光芒。易南北邪魅的勾起嘴角,把未咬住的另一边放进我的嘴里,一只手贴着我的耳边插进头发里,凌乱又富有节奏的抚摸着。
他缓缓靠近我的耳边,带着诡异的笑容,戏耍又好似深情的说:“你不是我吗所以尽情享受我带给你的宠,我的三从四德,不用你来教”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随着他由缓到快的抚摸,脸压进我脖子以下部位,想蚊子叮咬般搔弄,暧昧的气息愈加浓烈,我猝然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慌乱的向后蹬着腿,扯过单薄的被子遮在自己胸前,想翻过身滚出去,又被他攥住脚踝拉了回来。
念西姐一直在翻箱倒柜的找开锁钥匙,如果还找不到,我就真的要被这疯子就地正法了,不可以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我讨厌这种不情不愿被强了的感觉,每个女人对被占有的幻想都是美好的,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毁在他手上,第一次足足让我恨了他好几年,尽管当时被我一句“被狗咬了”化解掉,但我从来忘不掉那种羞辱感。
易南北再次贴上我的脸,笑眼迷离的问:“怎么,你不想要吗”
要你妹我不惜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撕他的脸,他低沉的叫了一声,攥住我的指尖贴到我的耳边,伸长脖子就要来吻我,被我一个侧头躲了过去,他就望着我不甘不愿的样子,狠狠的磨了磨牙齿。
我说:“易南北,你要是敢乱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轻蔑的一笑:“你不是已经恨我一辈子了吗再加深点印象好了。”一边说着一边细斯慢理的梳理我揉成一团的头发,这动作在我看来真是变态至极。
念西姐还在满屋子的找钥匙,这样不行,我马上就要成为恶狼肚子里的小羊了,只觉得后背的冷汗一个劲的冒,我把脸埋在枕头上,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易南北把我的上衣从裙子里拔出来,温热的手掌快速准确的扶上了我的颈背。
这一个触感令我大惊失色,心跳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就喊道:“救命啊念西姐救我”
他十分不爽的瞪着我,似乎很讨厌被人打扰,为了避免我再喊出声,直接蛮横的用嘴堵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从口腔灌入,本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却好像被凌迟处死一般。我拼命的拳打脚踢,与记忆中的耻辱交结在一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后面的墙壁上。
念西姐听见我的呼救声,手忙脚乱的跑来敲打门,苦苦哀求道:“南北,你不要动她,你冷静一点。”
一听我就哭了出来,手上没了力气,就只能委屈的嚎喊:“姐姐救我。”
她停下敲门声,跌跌撞撞跑去客厅拨了一通电话,连哭带喊的说了个大概,丢下手机又跑了过来:“陵风,你不要怕,我找人来救你。”
易南北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专心致志的在我身上摸索着一切,每当他的手按在我的胃上,就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几乎把我的脑袋冲昏。但我不能放弃抵抗,我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曾经我是一个女孩,现在我是一个女人,我无法让他一次次毁掉我的底线。
念西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我凄惨的哭嚎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打门框的声音重了许多,焦急又心疼的喊道:“南北,你轻点,陵风胃病复发了,你会弄疼她的。”
易南北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听进去了,起身看了看我痛苦绞拧的脸色,目光一下子变得温软,我也哭不出声来,就不停的抽泣,他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胃,额头皱成了好几道横线,声音发颤着说:“你怎么又生病了,严重吗”
我终于腾出手擦干净眼泪,呜咽着说:“没没事。”
他责怪似的一吼:“还说没事谁让你吃那么多肉。”
“我不吃,我以后不吃肉了。”我憋着嘴一直哼唧。
他跌跌爬爬的坐起上半身,转而摸着床头柜,语无伦次的说:“你有没有药,我给你拿。”
我摇了摇头,稍稍把凌乱不堪的衣服拨正,气氛刚刚稳定了一点,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没有几秒,云起剧烈的踢打着房门,口中喊道:“陵风,我来了,你不要怕。”
易南北正搜寻着药,听见这声音一掌打掉了床头柜上的东西,我按住他的手,到这个时候我还试图让他冷静,努力纹丝不动的说:“你不要激动,他只是我弟弟,把门打开好不好”
他不搭理我,神情有些许微变,我不知道怎么了,见他突然从床上跪倒了地下,低着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我合起衣服坐起来,还没看懂,他就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伸到我眼前,光线虽然暗淡,我却一眼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小戒指,易南北从人家店里偷来的小戒指,那时我们一人一个,套在小拇指上就像长不大的小孩,我还想着,他可别用这么简陋的东西糊弄我,我江陵风可不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就能带了走的。但实际上,从易南北把它套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就认定了,这辈子我只会戴他一个人的戒指。
可是怎么办,再过两天他就要给别的女人戴上鸽子蛋大的水钻戒指,那是终生的承诺,是无人取代的意义。我不想去想,那一幕浮现在我眼前,简直就是拿刀子在心上划开,令我的痛苦增添了一分,差点就像听见他求婚的那个晚上,我难以遏制的吐出一口血。
黑暗中易南北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格外清晰,他逼问着说:“你还留着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重重的摇了摇头,没有不喜欢,只要是你给的东西我都喜欢,可惜你不会再为我戴上了。我看着那小小的圆环,凝重的一言不发,云起坚持不懈的揣着门,就在一瞬间,光亮洒满整个房间,只听一声巨响,云起踏过倒下的门向我跑来,如同踩着祥云拯救我的白马王子。
念西把灯打开,看着我还算不差的状况,扶着自己的膝盖放下了心,因为适应黑暗太久,灯光一下子把眼睛刺得睁不开,云起用手捂上我的眼睛,再缓缓放开。我一睁眼就想看清易南北,云起用力把他推到一边,跪在床上心疼的把我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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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