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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的生意一向红火,不用崖儿操心,如今她正琢磨要送与王雪滢的生辰礼物。其实她已打算做生日蛋糕,只是食材方面,她还要挑选一下。
她在前厅查看一番,正要回厨房,便见那日的自恋少年登门而来。
苏流尘仍是一袭白衣,见有年轻女子偷瞄他,更是自命不凡的点头微笑,引得那些女子羞涩不已!
崖儿欲不理,不想孙小花也来了。
“嫂子知晓我要来,特特迎我的么?”
“是啊!谁叫花儿的脸面越来越大了呢?不迎便是不来!”
孙小花撒娇道:“嫂子尽打趣我,我不过是忙了些,没来找嫂子,嫂子倒是埋怨上了。”
苏流尘突闻一声女声,娇弱酥骨,遂望了去。这一望便是倾城!
孙小花十三了,女儿姿态已成,今儿因要赴约,故略略打扮了一下,身着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脚蹬粉色少花鞋,墨色长发只用一根黄色丝绦束于脑后,发尾散于肩头,再加上娇容,更是初显倾城之貌!
怪不得风流公子苏流尘就此失心!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姑娘有礼!”身后的苏孺无奈得直摇头。少爷痴病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孙小花一惊,吓得躲到崖儿身后,低头不语。
“花儿。”崖儿把她拉出来,暗中捏捏她的手,给她信心。
孙小花想起以往崖儿说过的话,亦是觉得自己太上不得台面了,于是强迫自己直视眼前的陌生男子。
她欠身还礼,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苏流尘见美人肯理他,不由心花怒放,笑道:“在下见姑娘举止大方、形态优雅,愿结识为友。在下苏流尘,不知姑娘芳名?”
孙小花第一次被男子如此称赞,有些不知所措。她犹豫的看向崖儿,崖儿但笑不语。
“公子谬赞!观公子气度,想必是出身大家。小女子不过一介布衣,恐与公子身份不符,请见谅。”
“公子请便!”崖儿拉着孙小花头也不回的去了后院。
留下一脸失望的苏流尘。
苏孺拿手晃他的脸,“公子,回魂了!”
苏流尘回神后,大手一挥,“今儿所有的面包,本公子请!”
一阵欢呼,一阵疯抢。最后苏流尘与苏孺两人一人只拿到一个小面包!
苏流尘一脸苦相,苏孺把面包递到他面前,“公子,你吃吧。”
二楼窗口,崖儿笑的直不起腰来。
孙小花本来隐忍着的,最后被崖儿带得也毫无形象起来!
“花儿今儿确实美丽动人,怪不得引得风流公子垂怜!”
孙小花气的一跺脚,背过身子去,“嫂子!”
崖儿笑着拉过她,“好花儿,别气了,嫂子不说了。哎,你今儿是去哪儿?”
孙小花笑道:“烟姐姐约我去沫桑园赏花。”
崖儿隐隐有个猜测,问道:“烟姐姐?”
“哦,就是莺嫂子的族姊妹冯烟,哥哥下聘那日嫂子见过的,她才是花容月貌呢。哎呀,那日我让嫂子等我,你却自个儿去了!我要不是因为娘……”孙小花见崖儿神游太虚,不满道:“嫂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崖儿不理她,只问道:“她往常也约你去玩吗?”
“往常不熟的,自那日见过后,我们便一见如故了。烟姐姐人很好,知晓我爱刺绣,帮我寻了好些花样。”
“嗯,你哥哥马上要成亲了,你在外也要小心些。”
“知道了,我走了,嫂子。”
望着孙小花的背影,崖儿叹了一口气,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墨家依旧与耿记商行合作,一口气买了十万担粮食!
耿记商行是昌州府最大的粮商,各种粮食,应有尽有,而且也只有他们才能吃下如此大量的采购。
“我们购买面粉的昌隆粮店也是耿家的产业。”
崖儿很好奇,“墨家为何要买这么多粮食?”
“墨家是皇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如何运转岂是我们能知晓的?”
“那墨家忠于圣上吗?”
闵宗海摇头,“不知。墨家每两年买一次,每次购买量都非常大。他们在这儿买了还会去其他地方继续收购,而且同时有八只商队在各地进行收购。”
崖儿突然瞪大双眼,凑到闵宗海耳边低语,待她说完,闵宗海也瞪了眼,“不准胡说!”
崖儿吐了吐小舌。
李五拐进后院,对坐在石凳上喝茶的闵宗海夫妇禀报道:“老爷夫人,年大爷来了。”
也不等他们说甚么,闵宗年便自顾进来,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通报个甚么!”
闵宗海起身抱拳道:“堂兄到访,是有何事么?”
见他如此客气,闵宗年一时不解,又想到此行目的便搁一边不提,像往常一样自如。“怎么?无事便不能来了?”
“自然不是,堂兄喝茶。”闵宗海给闵宗年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听说你开了个木材行?还与许晋城的庄甫宁做了第一宗买卖?”
“也是机缘巧合。”
“甚么机缘巧合?那次王大人府上你们不就就合作过么?他照顾你不是情理中嘛。哎,说起来,也算是我替你们牵的线……”
崖儿插嘴道:“堂兄有事请直说。”
闵宗年清了清嗓子,“此次实是有事相求。”
“何事?”
“我想请弟妹帮我与墨逸墨大公子牵个线。”
崖儿与闵宗海互望了一眼,“堂兄想卖粮与墨家?”
“正是。”
闵宗海疑惑道:“崖儿认识墨家人?”
不待崖儿说话,闵宗年抢道:“宗海不知吗?墨大公子墨逸在一次宴席上大赞美味情缘的面包,又说弟妹是奇女子,私下还查了弟妹。我想他那么欣赏弟妹,弟妹说情必是十拿九稳!”
崖儿心生怒气,他居然查她!
闵宗海却是面无表情,不知想甚么。
半响之后,崖儿说道:“堂兄农庄的粮食,墨家怕是嫌少。”
“我有门道再弄些粮食,何况墨家已买了耿家十万担,怕是不会再要多少,我凑凑还是可以的。”
“我与墨逸只是两面之缘,说了两句话,哪儿有那么大脸面?”
“弟妹只管试试,成与不成,我都铭记于心。”
这时闵宗海问道:“堂兄为何不找薛家帮忙?将粮食直接卖与耿家岂不更便宜?”
“耿家出的价钱比墨家少三成不止,能卖与墨家自是更好了。”
崖儿无奈,只得道:“好,我便试试,堂兄请回吧。”
闵宗年起身作揖,道谢后默然离去。
崖儿怕闵宗海误会,便把见墨逸的几次依依细说。
听罢,闵宗海一把搂过她,狠狠的吻了一下,又风轻云淡的走了,崖儿正恼怒着,只听见砰的一声,闵宗海摔了大马爬!
他爬了起来,回头见崖儿笑得幸灾乐祸,只得懊恼的转身离开。
午时,崖儿烧了一桌的好菜,以示好。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闵宗海回来。
这时第五剑跑着便进来了。
“夫人,闵大哥让我把饭菜端去木材行吃。”
听了第五剑的称呼,崖儿笑道:“称我夫人,又叫我相公为大哥,岂不是让我们差辈了吗?”
第五剑挠挠头,“我是叫老爷来着,可今儿闵大哥不让,说是把他叫老了。”
崖儿无语,这男人真小气!
她装了满满两篮子饭菜,陪同第五剑一起去了木材行。
老宅经过改造,挂上牌匾还似模似样。只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上好佳木材”!
上好佳?崖儿笑喷了!
闵宗海听见声音便出来看看,不想正瞧见崖儿在嘲笑他的牌匾,更是气极。
他咬牙切齿地说:“在下不才,让夫人笑话了!”
崖儿见他恼怒,忙收拾心情,上前道:“我不是笑话你,只是这名字让我想起一个典故,因这典故,我才发笑的。”
第五剑不怕死的问道:“甚么典故如此好笑?”
全泽一拍脑袋,赶忙拉了三弟进屋了,远远地还能听见第五剑疑惑不解的声音。
“你吃不吃饭?”
闵宗海别过头不理。崖儿也不再说,提着篮子便进去与高振兄弟一同吃了。把闵宗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因他没有胡子便只有吹双颊了。
崖儿吃完提着空篮子,优雅的从闵宗海身边而过,还得意的朝他一笑。
第五剑见崖儿走了,立马拉了闵宗海进屋。闵宗海进屋后才瞧见那桌上摆着一碗饭,一碗菜。
“这是嫂子留的,闵大哥,你就别气了。”虽然他不知道他在气甚么。
全泽也说道:“夫人是个才华的女子,你也要有气度才好。”
高振一拍他的肩膀,“女人哄哄就好了。快吃吧,一会儿郑老板要来提货。”
待三人走后,闵宗海越想越不对,他在气甚么?墨逸么?不对。崖儿么?又为何呢?亦或是他自己?他恨恨地吃着饭菜,形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