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车一路飞奔。
冉慕晴将校车开成跑车,不但大大刺一黯,略带羡慕地低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带课呢!”
也难怪曹云娟羡慕,每个县的武道中学老师,都面临着僧多粥少的状况。
独自离校修炼,有时确实能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可毕竟太过危险,许多时候都是拿命去拼。各个学校,几乎每年都能收到外出冒险的老师丧命的消息。
相对而言,在学校带课,是性价比最高的获得修炼资源的渠道,受到大部分窍穴境武者的青睐。
一些没有离校,潜心修炼的非带课老师,学校有时也会安排他们做一些临时性的工作,并给予一定的报酬,就像今日曹云娟当引导员一样。
数百米的距离,转眼即到。
下车后,进入酒店大堂,南士齐带领学员在沙发区等候,冉慕晴则随曹云娟去前台协调房间,办理入住手续。
“哎哟,这不是南士齐、南老师吗?我还以为今年景云县不敢来了呢。”一个中年妇女刻薄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真是流年不利,竟然会预见她!
向来与人为善、说话略带幽默的南士齐老师,只得无奈转头、毫不客气地毒舌:“原来是王秀芝、王老师啊,有你们东阳县在,我们每年都会来!”
来之前,宋廉等学员曾听老师介绍过,由于常常一起竞争倒数前两名,不知怎么的,景云县武道中学和东阳县武道中学,不但没有同病相怜,还常起冲突!
特别是近三年,东阳县连续垫底,而景云县则是连续三年刚好比他们好一丢丢,真的是一丢丢哦,倒数第二!让他们对景云县怨念尤深,两校之间难免更加相互冷嘲热讽!
不过,因为每一届带队老师和参赛学员几乎都不会重复,所以相互之间刚好认识的概率不高,冲突几乎都是在比武过程中发生,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怼上了。
南士齐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对方的软肋,王秀芝身边的年轻带队老师忍不住跳出来帮腔:“事不过三,今年我们肯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垫底的荣誉只能属于你们景云县!”
“翻身仗可不那么好打,景云县也未必就会垫底!”冉慕晴看这边争吵起来,请曹云娟帮忙办理入住手续、协调房间,匆匆赶过来接了一嘴,然后才问南士齐:“这谁啊?”
“东阳县的。”南士齐抚了抚额头,也是无奈:对方的刻薄,加上冉慕晴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儿来。
这时,曹云娟匆匆跟了过来,拉了拉冉慕晴的衣襟,轻声:“空房间足够,非参赛学员是每人一间,还是两人一间?”
“每人一间吧!”冉慕晴匆匆答了一句。
对面王秀芝略带得意的声音继续响起:“风水轮流转,不过啊,转山转水也转不你景云县,我可没听过你们这一届有什么天才学员!”
“那只能怪你孤陋寡闻!身为鱼腩而不自知!”冉慕晴顺手拍了拍身侧的曹云娟,推出现成的挡枪盾牌:“来来来,这是岐山县的曹云娟老师,有本事告诉她,你们今年想夺冠!”
这茬,东阳县还真不好接!
他们虽有夺冠的野心,却不敢在岐山县武道中学面前跳得太高。
人家不但是东道主、上届冠军,而且本届天才中,魏承杰名声在外,夺冠呼声相当高!单海东虽然实力强大,却未必就能战而胜之。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真把我们当鱼腩了?有本事我们赌一把,看看谁输?”对阵岐山县没把握,但拥有了单海东这等天才,对阵景云县王秀芝倒是信心十足。
“赌就赌,我还真就不信你们能翻身!”冉慕晴露出邪恶的微笑,“我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练武外,也就喜欢偶尔赌一把,说吧,赌什么?”
“小赌怡情!一瓶高级灵液,多了我怕吓着你!”王秀芝一如既往地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