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廉如往常一样,全力修炼一遍锻体诀,感受那微不可察的进步,以及从肌肤毛孔排出体外的杂质。
冲洗一遍、换上整洁的练功服,然后从容不迫地向食堂走去。
“早,宋廉!”在一楼转角处遇见了神情轻松的刘明钊,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特地在这里等。
“早,明钊,一起吧!”宋廉微笑回应。
“嗯。”
两人并肩向食堂走去,一路闲聊、说笑,对今日的比武,满含期待。
对他们来说,将武技运用于实战,今日才刚刚开始!
平时在演武场,关系比较好的学员之间也有过切磋,但那时武技修炼得还不娴熟,担心无谓误伤,不太可能全力以赴,所以跟真正的实战有比较大的差距。
想了想,宋廉问了一个他一直感到困惑的问题:“明钊,我想请教一下,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回答。”
“问吧,没事儿!”刘明钊虽然寡言近乎木讷,与宋廉不曾有过深入的交流,但一直将宋廉当做努力的目标,加上昨晚宋廉刚帮了他一个大忙,更是心中充满感形。他们发现许多三年级学员,看向二年级学弟时,眼睛如鹰隼般透着锐利和贪婪。
更有不少围在李霆、邱云鹏、顾志明身边的学员,眼睛一直往宋廉他们这边扫,有图谋不轨之嫌。
很快,南士齐老师和冉慕晴老师并肩而至。
冉慕晴跃上比武台,开始冉慕晴式的开场白:“今天天朗气清、天气极好!我很欣慰,比武挑战赛,不但二年级的学员来了,三年级和一年级也几乎全员出席。”
说到这里,她故意转向一年级学员集中的方向,严肃地说道:“等下也欢迎你们提出挑战!”
“哈,哈,哈……”冉慕晴的话,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让一群三阶、四阶菜鸟,来挑战学过武技的中高阶学长,亏她想得出来。
冉慕晴等笑声稍歇,平伸双手,向下压了压,至台下鸦雀无声,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挑战赛每天举行,直至六县中期比武结束。
“裁判由我和南士齐老师轮流担任,今天轮我当裁判。不过正式挑战之前,我要宣布一条补充规则。
“考虑到二年级学员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些适应的时间,第一个月的挑战赛,三年级学员挑战二年级的,越阶挑战不得拒绝,同阶挑战可以拒绝;
“一个月之后完全放开,三年级学员的同阶挑战也不可拒绝。而且,挑战的彩头,不拘泥于200元,只要是自觉自愿即可。”
刘明钊悄悄捏了捏口袋中的内部挑战申请表,看向任若冰、宋廉,二者皆摇了摇头。
既然规则改了,就不应该再取巧。如果连人家的越阶挑战都不敢接受,恐怕就真成笑话了。
“我挑战宋廉!”
三年级学员中,第一时间响起一个挑战声。
“好!”冉慕晴要的就是这种氛围,自然不会拒绝,“报上你的姓名、阶位!”
“周忠、五阶!”
冉慕晴稍微在脑袋中过了一下,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应该就是了。
如今的三年级学员,七阶只有一个,六阶和四阶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五阶。为了当好裁判,她之前特地将四阶、六阶、七阶学员的名字都记住了。
“周忠学员,五阶,合乎规则!宋廉没有异议吧?”
“没有!”
“那就上来吧!”
冉慕晴话音刚落,台下一阵喧闹,各种加油、起哄之声此起彼伏;有善意的,也有恶意,有支持宋廉的,也有支持周忠的,甚至有希望趁机捞点外快的。
“周忠加油!”
“加彩头!”
“我赌周忠赢,谁愿意坐庄?”
“干翻周忠!”
“揍扁菜鸟!”……
冉慕晴见状,赶紧在台上补充了一句:“观众不准参赌!除参加比武的当事人之间可以有彩头外,任何其他人参与赌博,都将受到严惩!”
开玩笑,若放开观众赌博,在利益的驱动下,比武台上就有可能假打!这种与比武初衷背道而驰的结果,绝对不是冉慕晴想要的!
台下喊赌的人,马上无声无息了。
而所有与宋廉关系处得近的学员,都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今天,他必须以一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菜鸟之身,迎战今生第一个饱含敌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