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烟气鼓鼓的走出酒吧。
“渣男”,
她鼓着嘴在陈墨腰上掐了一下。
林致逸没劈腿,没出轨,仅仅是和富婆好上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其实没什么好指责的;就像到了结婚年龄的女性择偶时总要考虑另一半的经济实力,男性选择一个有钱的富婆并没有什么错,有机会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做出和林致逸一样的选择,但她却无法用这种言论来说服自己,一想起陈郁青干净的笑脸,想起她笑着说“我真的希望他能开心一点,快乐一点”时的样子她就替这个女孩不值。
于是不满的情绪便通过粉红的小手爪发泄在了陈墨的身上。
陈墨一脸发蒙的看着她:“?????”,
“又不是我”,
他苦着脸揉了揉腰间的软肉。
“哼”,
郑元道:“这种事情无可厚非吧,林致逸在酒吧弹唱都快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改变一个人绰绰有余了;我成名之前连房租都交不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要是有富婆愿意包养我我也肯定就从了;什么梦想不梦想的,钱都没有,还谈什么坚持自己?是不是,陈墨?”,
陈墨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么想的啊,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我从小就不富裕,但也过的很快乐啊虽然有的时候遇到自己喜欢却买不起的东西会很想要,但也没有到想要让别人包养的地步”,
“就是嘛,古人早就说过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她粉红色的小手爪又伸到了陈墨的腰间。
“诶干嘛?”,
陈墨本能的逃了开去。
“帮你揉揉啊”,
“不不用”,
“过来嘛,我帮你揉揉”,
“不不用了”,
“不过,这么一来,任务就彻底失败了吧”,
“如果这个任务也完不成,就是连续失败两次,惩罚会更严厉的吧”,
“还不见得就完全失败,我可是有底牌的”,
灯光昏暗的卧室里,一点火星忽明忽暗,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林致逸叼着烟站在窗边,窗帘半拉着,从这里可以看见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街上的车水马龙。
入夜了,这座城市仍旧那么热闹。
背后的床上,中年妇人已经酣睡了,作为商场上的女强人,她白天的时候看起来是有一些光彩照人的;但这种光彩照人主要是得益于她的衣着和所拥有的地位,她不是什么美人,但长得也不算难看,难得的是她这个年纪还能保持一个瘦削的身材,要知道许多女性在过了三十岁后身材都会走形,而到了四十岁上下就已经不能看了,作为一个商场上的女超人,她当然和那些女性不同,她想要控制的东西总能控制住,比如她的身材,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总能得到,比如他。
只是再怎样的女强人在岁月面前也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在晚上,当她卸了妆之后脸上的些许老态就呈现了出来,粗糙的皮肤,额头淡淡的皱纹,难以消除的黑眼圈
如果是几年前的林致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的,那时的他心中只有自己的梦想,为了音乐梦,他可以吃苦,可以受罪,可以牺牲一切,但现在已经不同了。
这间卧室四十平,比他自己租的房屋大两倍还多,整套房两百平,坐落于市中心商务大厦旁便高档小区的小高层;这样的一套房止一千四百万,他就算努力十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这几年,为了追逐梦想,他在十几平的群租房里熬了又熬,熬了又熬。
这几年,因为没钱,相恋了三年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两个拥有着真挚爱情的年轻人白白耗费了三年的青春,到头来一无所得。
这几年,因为混的不好,他连家都不敢回
后来,他遇到了这个女人,这个商业上的女强人离过两次婚,虽然拥有很多钱财,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很幸福,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在自己的骨子里渴望着一段真诚的爱情,事业上的成功并不能完全填补感情上的空虚;她对林致逸是真诚的,在和林致逸确定恋情的那一天,她赠了他一辆车用来代步,知道他缺钱,又给了他一张存有七十万现金的银行卡,知道他喜欢音乐,第二天便为他引荐了业内一个知名的音乐人;过后不久便把他带来这里与他同居了。
她并不知道,拿到卡的那一天林致逸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搬东西,看到自己小心存放在包里的吉他和照片上他和前女友干净而又单纯的笑脸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当时就哭了。
他苦熬了五年,每天勤勤恳恳,担惊受怕,却一无所得,而他只是遇到一个人,这个人随意的给予一点他就什么都有了,早知道钱可以来的这么容易,之前为什么还要吃这么多的苦?
搬到这里之前,他烧掉了前女友的所有照片,只留下那把跟了他五年的吉他;现在,偶尔也会想起前女友的笑脸,他真心的爱过那个女孩,想要给她一切,但现在再想起她时他只会报以一声不屑的冷笑。
那种感情,真的是太可怜了。
这尘世的浮华,对拥有它的人来说只是大梦一场,但对那些不曾拥有过的人来说,却如同行走在地狱。
“致逸,这么晚了,该睡了“,
床上,妇人睡眼惺忪的唤了他一声。
“抽完这根烟就来”,
林致逸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掉,上了床盖上被子。
“酒吧那边的工作辞了吗?”,
妇人感受到旁边的温度,往旁边缩了缩。
“辞了”,
林致逸道。
“那明天我帮你约见一个当红的歌手,让他带你入行,过段时间我再帮你物色一个经纪人团队和几名化妆师,让他们给你好好包装一下,你出道的时候再联系几家媒体为你做好宣传工作,这几天你先做好准备”,
“好”,
他轻轻将妇人揽在怀里,安稳的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