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涯手臂一横,一把将任绚夕纤瘦的身子扯进了怀里,贴在他裸露着的胸膛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贴近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布料,任绚夕甚至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低低的热度,熟悉的让耳畔蓦地一红。
“你做什么?流氓!”
她扬手一个耳光甩了下来,双眸满含愠怒。
洛北涯即使再虚弱反应力也毫不减弱,一把捉住了行凶的小手,反手锁在她的后背,俯下头愤怒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咯呲一声,唇上肉被咬破。
鲜血腥气被他舌头搅动着一并送入了她的嘴里,肆意侵略着她的柔软,好像要活活吃的她的唇瓣一样疯狂的席卷汲食着她一切。
“唔……放开!”
任绚夕用力的挣扎,无奈男人的手像钢铁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她越挣扎,洛北涯咬的越用力,牙齿嵌入破开的唇上,钻心的疼。然而男人却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好像要把她的伪装看破一样。
突然,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深深的注视着她,粗重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缓缓的,他开口说道:“任绚夕……好久不见。”
好久……已经久到他有些不认识她了。
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孔如此近距离的呈现在眼前,有一些不真实,可是他知道,他的女人回来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回来了,在他机会绝望的时候出现了!
这是不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蓦地被放开自由,任绚夕的身子差点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好似被他抽走了所有的氧气一般,脑袋里晕晕乎乎的。
稳住身形,她立即扬起头睁着愠怒的水眸咬着下唇冷冷的瞪了回去。
“这位先生,我可以去法院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洛北涯蓦地笑看了出来,苦涩中带着一种愤怒,“我不知道哪一天法律规定老公对亲吻自己的老婆属于骚扰?!”
自然而然的认定,让任绚夕莫名的心里一慌。
轻轻一蹙眉,她冷冷的回答道:“我分明已经警告过你认错人了,如果你在继续胡搅蛮缠,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老公,我们走!”
她冲着穆天骅大声叫道。
“哎……”
穆天骅极度不甘愿的答应了一声,轻手轻叫的踱步准备悄悄的从洛北涯的身后走过去。
忽然听到他低沉一喝:“你说什么?!”
震怒的声音震慑的让穆天骅的胡须一颤,扭头僵硬的看着洛北涯的背影。愤怒让洛北涯的脖颈上青筋狰狞,穆天骅心里微微一颤。
小子……脾气还真大。
转回身他低声咳嗽了一声,走到任绚夕面前,“那个洛少爷,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新女友……”他扭头用眼睛瞥了任绚夕一眼,她还没说她要交什么名字。师徒两个眼色交换一下,任绚夕开口道:“苏七。”
转头,她有些不高兴的嗔怒道:“何必和这种人介绍我,快回去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看也不多看洛北涯一眼。
手握住门把手,她甚至能感觉到洛北涯灼灼的视线一直追随过来。
穆天骅讪讪一笑,“你一定觉得她很像我徒弟任绚夕吧……一开始我也觉得很像,可是我徒弟没我女朋友漂亮,你听了这话可不要吃醋哦……嗬嗬嗬……我先告辞离了。”走到任绚夕身侧,“走吧。”
“站住。”
洛北涯低哑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苏七……”
任绚夕扭回头,“这位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东西丢了,我怀疑被你偷走了。“洛北涯面色如水,异常冷漠的说道,“我亡妻的结婚戒指似乎被你不小心拿走了,如果你不是偷窃,麻烦你把它交出来。那种东西不太值钱,不过对我来说,却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苏七小姐,麻烦你把手伸出来。”
说完,他冷冰冰的视线洛在了她的右手上,
任绚夕心里一惊,握住把手的手指倏地攥紧。
在纤细的手指上,正戴着一枚精致的钻戒,就是洛北涯口中所说的结婚戒指。虽然心里怨恨这个男人,也很想丢掉那场可笑婚姻的罪证,可是摘了几次,戒指好像有自己的灵魂了一般,牢牢的嵌入手指,根本拿不下来。后来逐渐习惯了有这枚戒指的存在,时间一久,自然也就忘记了。如果不是他提醒,她几乎要忘记自己保留了一样和他有关的东西。
可是,现在不能被他发现这枚戒指就是当初那场假婚留下的戒指。
怎么办,好像要被揭穿了……
眼睛一转,她转过身来正视一脸质疑的洛北涯,举起右手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手上这枚钻戒是你的东西了?”
“是不是,让我验证一下便知。”洛北涯说着迈步走了过来。
任绚夕淡淡一笑,“何必那么麻烦,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枚戒指根本不可能是你东西。不过你不相信也可以,等一下如果你发现它并不是你的东西,你要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赔偿侮辱了我的人格?”
目光咄咄逼人,愤然的瞪着洛北涯。
洛北涯神情微微一怔,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强势?他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或许是聪明的,可是一旦被人质疑,她总是急于解释,甚至找出一千种证据来说明自己是被误会了,而不是这样冷静理智的反过来将他一军。
她……真的不是任绚夕么?
不,绝对不可能。
就算他不认识自己,也一定不会认错这个女人!
眼眸蓦地一黯,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的右手高高举起放在两个人的视线之间。任绚夕吃痛柳眉一蹙,身子立即向后一缩,想把手抽回来。洛北涯却牢牢的将她的手臂固定在两个人之间,丝毫无法撼动。
“你躲什么?难道你怕我证明了这就是我的东西么?”他低头质问道,熟悉的气息喷拂在鼻尖上,熟悉的让她几乎有一种时光倒流会两个人初识的那一天。
绝对错误的一天。
任绚夕猛地抬起头,冷厉的回答道:“我只是感觉一只疯狗突然咬过来,当然要躲了,况且是你这样又疯又色的狗!”
“你以为这样说就会激怒我么?夕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到都要疯了……”洛北涯痛苦几乎难以压制心底的苦涩,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消失了那么久,也想不通消失之后为什么会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够了!”
任绚夕皱着眉头打断他,“我不认识你,不需要听你说这些没用废话。你如果证明不了这个东西是你的,麻烦你放开我!”
“我会证明给你看!”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这枚钻戒买的很仓促,因为那个时候洛北涯急于要和她假结婚去侮辱另外一个女人,所以戒指也并不是豪华特定的一种,只是在简单的托举一个八分的钻戒,周边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再任何一家珠宝商店都可以见到的样式。
说这枚戒指是谁的都可以,况且它已经在她的手指上嵌出了一道深深的戒痕,刚刚偷来的戒指可无法造成那么深的戒痕。
洛北涯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指尖用力的扣住戒指上的钻石,一较力,钻石和戒指脱离开来。
洛北涯将那失去了钻石的戒指送到她的面前。
“证据就在这里。这枚戒指可是施洛华独一无二的王后桂冠,世界上再也没有一枚戒指可以叫这个名字。你觉得它很小是么?可是你不知道它的纯度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看见里面的Q字母了么?那就是我的证据,任绚夕,你还想否认么?”
任绚夕从来没有想过这枚戒指竟然有这样的身价,她当然听说过王后桂冠的传说。它代表的含义就是王后桂冠上第一无二的那一颗宝石,寓意无上唯一的爱情。
而且这枚戒指时世界上只有一枚,多少女人都为了让男人证明对自己独一无二的爱对它梦寐以求,她当然想不到洛北涯竟然会买来做他们假婚的钻戒。
不,他一定是骗人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就不会设计谋害她!
可是她不得不佩服他过人的演技,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看到她第一眼竟然就开始演戏,她也不怪自己当时被他骗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看,一旦看了那枚戒指就代表她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轻轻的在唇边绽开一个笑容,任绚夕淡淡的说道:“先生,我根本不需要看也知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字母,这枚戒指是普通的钻戒,不是你所谓的王后桂冠。不过,即使再普通,我也会让你赔偿的!”{
她冷静的模样,让洛北涯狠狠的拧起了眉头。
刚要开口,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软软的疑问:“北涯,家里来客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