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过去了,穆天骅的病情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出现数次出现失去任何的生命体征。
任绚夕呆呆的站在监护室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只是这交睫的瞬间,师父就会撒手而去。
自此,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师父的身影,师父的训导,以及师父的慈爱。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师父这一个亲人,还不曾报答他的救命恩情,他竟然就要离她而去。
焦急的等待了半天,协助的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任小姐,你师父现在出现了肾脏衰竭,如果不尽快找到肾.源,病人很有可能撑不过今天晚上……”
任绚夕的脑袋里“嗡”的一声,霎时间一片空白。
撑不过?
什么叫撑不过!
任绚夕手颤抖着握紧抓住医生的手臂,“怎么会出现衰竭?他明明是脑损伤不是吗?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让我进去看看他!
任绚夕一个箭步冲进了病房,护士一把将她拦在门口。
“小姐,你不能进来!”
”给我让开!”任绚夕眉头一皱,凌厉的喝道,“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救我师父,都我让开!”
“麻烦你不要捣乱,我们正在抢救病人!”
“走开。”
任绚夕抬手用力的一戳那个护士的额头,护士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小赵!”另外一个护士惊讶的叫了一声,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装过头来来。
“抓紧时间抢救!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主治的医生已经满头大汗,有些烦躁的喝道。
任绚夕看着那些跃跃欲试想要扑上来的大夫和护士,冰冷的扯起唇角,“都说了,你们根本不配救我的师父!”
手指轻轻一捻眼眸一飘,手指已经找着眼前最近人的檀中穴,一下子插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又一个护士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所有人一齐惊愕的看着任绚夕,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
接下来她快速的用同样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的针法,解决了所以想要上了围堵她的人,
任绚夕冷眼睨了那医生一眼,大步走到穆天骅的身边,手指迅速的搭上他的手脉开始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任绚夕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医生,你现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你敢所一句假话,我会立刻报警。你应该知道,我师父明明不应该衰竭的!”
“不应该衰竭?”主治医生有些愤怒的冷笑了几声,阴阳怪气的说道:“看起来你根本不相信我们医院……既然你觉得自己医术过人,,现在我们可以把病人还给你!出现一切问题,你自己负责!不用你去报警,我们自己会报警!如果我们有一个医护人员被伤了,你就等着法律的制吧!”
任绚夕还没有回答,那主治大夫愤然拂袖而去。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医疗器械滴答是声音。
都走掉了……就这样扔了病人?
任绚夕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么?
她大步冲了出去,一把拉住已经要下楼的主治医师。气喘吁吁的说道:“对……对不起……医生……是我口不择言……求你不要放弃我师父。”
主治医师扶了下镜框,转回身严厉的说道:“在手术当中出现任何状况都是有可能的……你师父已经年事已高,这种衰竭都是意料之中。我生气的是,你明明自己也是医生,为什么还要怀疑我们?当医生的人哪一个不是竭尽全力。”
任绚夕垂下眼眸,她当然无法说,自己怀疑的事情。
自从警察上门的一刻,一直有一种被各种圈套锁住的不祥预感……就好像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却无法去控制自己走到那环境之中。
只是绕了这么一大圈,到底真正的杀招在哪里?
她以为是师父,以为是洛北涯,但是似乎都不是。
不管了,就算是一个局,她也必须先救自己的师父。
只听那主治医师继续说道:“要想让我救你师父,可以……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所有的同事道歉!还有……如果真的想要救你师父,你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谁?”
还没到目的地,远远的已经闻到一种很浓重的腐坏气温,像是放了一个夏天的西瓜臭了一般的酸爽。
任绚夕掩住鼻口,缓缓沿着那垃圾中唯一一条小路疾步往前走着。
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环绕着数个垃圾堆,一直延伸到后面的一个破旧的石头屋子前,截止了。
很难以想象,这里还能住人。
任绚夕看了看手里警察给自己哗的简陋的地图,确实是这里。
那个人,是肾.源拥有者,换言之,那个人的肾可以可师父移植。
终于走到了石头屋子的面前,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那扇看起来一用力就会坏掉的木头门。
笃笃笃……
”请问有人在么?“
随着敲门的力气道,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一条缝隙。
“有人在么?”
她提高声音再一次问了道,一阵凌冽的风吹来,屋顶上吱吱嘎嘎一阵乱响,一个破铁板子掉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任绚夕的脚边,险些砸中她的脚趾。
吓了一跳,她低头一看,蓦地睁大了眼睛。
那块残破的铁板子上竟然写了五个大字:云图垃圾站。
站和场不同,站的规模要小很多,加上那种毛笔式的字体,看起来这块牌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的。
云图垃圾场……和云图垃圾站……
不会这么的巧合吧?
任绚夕拿出手机将那块牌子拍了下来,转身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石屋里面很暗,只有一些光从垒叠的石头缝隙中照在屋子里,里面的设施极其简陋地面凌乱,甚至连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腥腥的,还有一丝肉质糜烂的味道。
任绚夕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气温传来的地方,只一眼,差点将手机扔在地上。
在灯光照落的地方,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最惨不忍睹的是,她的肚子已经被刨开一个大洞,里面的肠子流出身体,又被冻住在外边,活像被是人的魔鬼挖心掏肝了一般。
任绚夕捂住嘴巴,拍了一张照片。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这也可以当做证据。
那个女尸看起来已经死有些日子……不好。
任绚夕急忙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忍着难以压制的呕吐冲动蹲在尸体的面前。
这个女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给师父移植肾.源的人!
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这些医生是怎么找到她的配型?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细碎的声音。
“谁!”她转身低喝了一声,手机的光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对巨大突出的眼睛,好像僵尸一般一下子扑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只觉得双耳嗡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
…………
黑暗……
无尽的黑暗……若只是黑暗,并不会令人觉得恐惧。
细密的痛楚穿透黑暗的慈悲,一点一点的渗透到身体里,疼……不仅仅是疼。
还有一些骚动的痒从身体深处爬了出来,逐个渐次的往身体每一个末梢蜿蜒而去。
为什么会这样……
任绚夕扭动着身体,想让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消除。
她知道,这是一个梦境……没错,是梦境。
可是这梦,为什么如此漫长,漫长到她觉得自己永远无法醒来一样。
现实中,任绚夕手脚被浸湿的麻绳五花大绑,吊在一座空旷的仓库里。
地上坐着两个人,一高一瘦一白一黑,此时正满意的看着任绚夕脸上复杂的表情。
“勋,看这妞享受的表情,是不是做了什么爽梦了?你小子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你看那骚包的身体颤抖着,不是上庭了吧!”高的一个正式大军,他邪恶的舔了舔嘴唇,仿佛那女人已经是盘中的一顿美餐。
“低俗的人不但连眼界低俗,就连看女人的眼光也一样低俗。”另一个黑瘦的鬼头勋仰着苍白的脸鬼魅一般盯着任绚夕所有的反应。
任绚夕此时紧紧的闭着眼睛,满头大汗,身体不安的扭动着,不是发出一种呻吟的闷叫。
“嗯……嗯……”
“我操,这声音听着都他妈的射了!快,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要jian了这个娘们!”
大军双眼放出了色眯眯的光,搓着手大步往吊住任绚夕的绳索接头处走去。
鬼头勋白了他一眼,昂起头大声喝道:“大军,你忘了主人的命令了么?”
“没忘!”大军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回响,“我现在是在帮主人更哈的完成这个任务!小勋,你不是也恨这个娘们么?现在是让你发泄的最好机会啊!”
说着,他的手搭上了那根极粗的麻绳,用力的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