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洛北涯眸色沉如冰潭,是不是该让这个女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死?
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蹲下身子来,上下打量了她的身体一番。
洛胜男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看过,脸上一红。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么?也对,自己的老婆长得不男不女的,当然会对我这么性感的身材难以抗拒。”
她说着竟然就地摆了一个诱人的pose。
洛胜男在美国的男性杂志是专门的模特,摆起各种撩人的姿势根本是小菜一碟。
只是看在洛北涯的眼里,这种将身子要扭断了的姿势,到底哪里撩人了?
会不会是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抿下唇,他抬手比划着说道:“我觉得你把头在转过去一些会更好……比如这样……”
他说着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的一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洛胜男的脸直接面向了另一边,她是硬生生被扳过去的。
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
“啊……洛北涯……你这个混蛋……”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唰唰的掉。
洛北涯邪恶的转到她的面前,再一次蹲了下来,“疼么?”
“废话!呜呜呜……你这个混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只是让她转过去了而已,脖子还没断呢,断了就死了,差一点点。
“既然你不能看清眼前的现实,那就不要向前看了。”冷冰冰的说完说着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任绚夕面前,一挑眉,“我的手法不错吧?”
完全两种嘴脸,变化之快不愧是有人格分裂的人。
任绚夕皱了眉,这种手法她在希腊也见识过,没在军队里混过的人根本不会这么准确无误。
只是这样对一个女人,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担忧的扯了下他的衣袖,“洛北涯,会不会太残忍了……我去帮她正回来吧。”
洛北涯瞥了任绚夕一眼,“太残忍……任绚夕,我现在很怀疑你是哪一边的?为什么她会知道你要离开我?嗯?”
眼帘一垂,咬了咬下唇,任绚夕索性什么也不回答,大步走到洛胜男面前。
其实她不讨厌这个女人,虽然趾高气昂了一些,却是敢爱敢恨,至少不会像纪子漫那般使恶毒的手段。
任绚夕一向比较宽容,因为她的世界里都是疯子和精神病。
手指摸了抹洛胜男的脖颈,她低声说道:“你忍一下,我帮你正过来。”
“嗯……你不要再骗我了……”
洛胜男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流了满面,精致的妆面花得不成样子,哪里还管什么人来治,只要能把她转过来不让她继续这样就行……
手指轻轻一动,嘎巴一声。
洛胜男呆呆摸了摸脖子,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低下头,能看见自己的下半身了……
抬眼惊讶的看着任绚夕,终于相信了任绚夕真的是一个医生。
“你……”她想说谢谢,张嘴之后,哽在喉咙里,“你不要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这个说谎精!”
她气哼哼的说完,白了任绚夕一眼,像是有些理亏慌忙往前走去。
经过洛北涯的身边,她的神色一黯。
“洛北涯,这一次是你对不起我……”
那黯然只有一个瞬间,下一秒她傲然的抬起头一甩海藻般的长发,空气中飘散着玫瑰的香气的时候,她大步走出了洛氏大厦。
所以人都笑了起来,笑洛胜男的自讨没趣,也笑任绚夕女扮男装。
搞了半天,竟然是董事长夫人。
几个小姑娘嘁嘁喳喳的议论着,人群撒去,只剩下洛北涯和任绚夕。
任绚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回想接近洛刑天也不可能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下楼,现在好了,被洛胜男看见她还和洛北涯在一起,任凭她有力气去欺骗,人家也不会给她这个计划了。
难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眼睛转了转,蹭到洛北涯身边,眼睛眯着质问道:“你早就算到她能把我认出来是吧?”
“没有。“
“说谎的时候眼睛会向左看。”
“我是盲人。”
洛北涯扯唇一笑,一把将她勾在怀里,拥着往电梯里走去。
好吧,服了他的无赖。
只是这样一来,她似乎必须要陪洛北涯去那个宴会了……那么洛北涯说的办法是什么?她必须要从他嘴巴里套出来。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洛北涯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嘴巴却紧得和珠蚌一样,问不出不要急,还差点被他咬一口。
摸了摸嘴唇,这个地方着几天没少被他占便宜。
到底是什么办法?
看着那个在雪地里邪恶踩出任字又各种狂踩的男人,孩子气爆棚,他真的能有办法让那个老狐狸乖乖的挺话?
周末清晨的帝都笼罩在浓浓的雾霾当中,车子缓慢的像是蜗牛一样,半天才爬了一百米
,赶到华都的酒店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洛北涯牵着任绚夕来到门口时,金市长已经开始讲话了。
悄声的进了会场,台上的有些微胖的金市长已经说得潸然泪下,他紧紧的拉着身边金夫人的手,动情的说道:“我金某人这一辈子没有遇见我的夫人的话,恐怕早已经是路边的一条疯狗,垃圾桶里的一堆泔水……她用她的爱,让我重新燃烧了勇气,熬过了斗争,才有你们眼前的这个金市长。小云……”他感触的拉着她的手,“如果没有你的爱,我现在恐怕已经疯了……不,是你治好了我的疯病……”
两个已经古稀之年的人拥抱在一起默默的流泪。
看了两眼,洛北涯已经厌恶了,明显的做戏,如果那女人的父亲不是高官的话,恐怕早就被金市长连累入狱了,还能一直守着他等他出狱?
那个年代的事情,可不是那样的单纯。
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竟然专注的看着台上的一幕,似乎有点被感动似得捂着嘴巴。
“哭的话可没人给你补妆。”他轻轻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手感不错。
任绚夕扭头瞪了他一眼,“难得看了一段现实的感情戏,不要打扰我……”
“你也知道是演戏啊……”洛北涯故意贴着她的耳朵轻柔的说道。
一身细密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任绚夕本能的刚挣脱他的禁锢,只听他低声说道:“既然是演戏,那就是假的,你感动了,可是真的感情,这种买卖是赔本的……不过,有一句话我很赞同,任绚夕,如果没有你,我恐怕现在还是一个疯子。”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松开环住腰肢的手,和其他人一起为金市长鼓掌。
那句话,仿佛只是随意说说。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心里会以一热?
金市长的讲话结束之后,熙熙攘攘的人开始在席间走动,交谈,喝着香槟和红酒,不时谈笑风生,偶尔也会有人相互介绍一下身边的下一代,多半是为了给下一代铺路。
总之,很无聊。
也许在那些富人的眼睛里,这种必须要用脑筋来应酬来利用的宴会很有意义,但是她只看到了满桌子的美食。
夹了一口千层饼放在嘴里,刚要咬下来,远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叫她和洛北涯的名字。
那低沉的却洪亮的声音,分明是很熟悉的人。
本能要转过身去,洛北涯用力的将她往身边一拉环住她的细腰,小声说道:“不要回头……是洛刑天。”
洛刑天来了?
还真是巧到连神仙都叹息了。
“他已经认出我们来了……”任绚夕抬眼看着他眼底闪耀着一些很诡异的神色,忽然想起他昨晚曾经说过,今天在宴会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早知道他会来?”
“当然,他不来,我来做什么。”
洛北涯从经过的侍者手里拿过两杯红酒,递给任绚夕一杯,“等一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犹豫。”
洛刑天被贴身的助理搀扶着,有些颤巍巍的往洛北涯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间道,急忙给老爷子让出一条道路。
看着那一男一女,他心里的火就压不住的往上窜。都是一路的贱货!那个丫头还妄想欺骗自己相信她的满口胡言?
戏份做的肯是真足……冒着鹅毛大雪在他的门前跪了一夜,求他主持公道,现在竟然又厮混在一起……听小男说他们早已经公开出入洛氏了!
该死的狗男女!
他恶毒的笑着往两个人走去。
“北涯……绚夕,你们听到爷爷说话了么?”他故意高声叫着,两个人却置若罔闻。
眼底一抹恶火烧过,竟然装听不到。
耐着性子,他向前走了两个人的身后,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大声叫道:“洛北涯……”
刚刚一出口,洛北涯立马转过身来,看到他有些惊讶的叫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热切的往前,仿佛很亲一般抱住了他的手臂,就在接触到洛刑天手臂的一瞬间,洛北涯那杯摇晃的红酒歪了歪,往洛刑天深蓝色的唐装上洒了过去。
“北涯,你太不小心了!”
任绚夕急忙过来用纸巾擦着洛刑天的衣袖,忙中出乱,原本安然举在手里的酒杯忽然撞上了洛刑天挥舞的手臂,一下子全部倒在了他的衣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