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吓了一跳。
那画像中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浅浅的笑着,场景就是那天洛北涯的婚礼。
他……自己画下来的?
可是,为什么要跪拜她的画像,搞那么多蜡烛,好像她已经死了一般。
“昀烨,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昀烨惊吓的睁开眼睛,见是她,长舒了一口气。“绚夕,原来是你。抱歉,我太专心了,没有发现你下楼了。”
“你为什么要拜我的画像?”
“这个……”昀烨尴尬的站起身来,半天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
“到底什么原因?”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麻烦你站到我的身边来……“抬眼,他无限温柔的一笑,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伸出了手。
当然要知道,否则像她已经死了一样。任绚夕一搭他的手,大步迈进了那些蜡烛中间。
蜡烛围成的圈子很小,她一进去,只能和昀烨紧紧的挨在一起。
“这里不适合两个人并排站立,我们这样……”
昀烨说着挪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站在任绚夕的身后,高大的身躯瞬间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胸膛的温度瞬间穿透了薄薄的睡衣,触动皮肤上的神经。
任绚夕本能的往前一躲。
“别动。”昀烨的手臂瞬间勾住了她的脖子。
实在靠的太近了,近到他说话气息都喷抚在她的耳畔,让脸颊上痒痒的。沙哑的声音,也低沉的可怕。
“好吧……我不动,我要你的解释。”
昀烨轻轻的在她耳边叹息了一声,“解释……就是……”
“什么?”
他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明明在耳边也没其他的人,难道不能大声一点?
“我说……”他索性贴近她的耳畔开始说,“这是一个仪式,膜拜心爱的女人一百天,就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什么?”一万个惊讶的为什么,各种语言版本从她心里飘过。
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怪的仪式?
难道说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昀烨,你明明知道……”
她本想扭头告诉他,以后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浪费生命,一转头,他竟然俯下脸颊,一下子压了下来。
她急忙一扭头,那一吻,落在了耳垂之上。
这一吻,不是浅尝则止,薄唇轻轻的蠕动,竟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从未被一个男人碰过那里,任绚夕身体猛地一颤,一把推开昀烨。
可是他怎么肯让她轻易的逃离,另一只手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腰肢一把拽了回来,重重的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绚夕,你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这个仪式已经完成了,你已经是我妻子了!”他压着双眸低声的咆哮道,“这是天意!是上帝让你走入我的仪式当中,你要服从上帝的安排!”
眼中黑洞一般深邃的深情,几乎要将任绚夕吞噬。
“昀烨!”她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你已经离开了那个男人,我可以接收你。绚夕……”昀烨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一定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印记了吧?”
“什么印记?”
昀烨空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嘴唇,严肃的质问道:“这里,是不是被那个家伙碰过?!”
嘴唇?
“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你觉得我可能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么!”她无奈的反问:“看起来你想找的那个妻子,应该是个守身如玉的女人,而不是我这个结过婚的女人……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和洛北涯还没有正式离婚。所以,你的这个仪式在法律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挣扎着要离开,昀烨却没有放走她的打算。
“昀烨,你要尊重我,虽然你帮了我,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好的……我尊重你……”昀烨一下子打开双臂举到半空,“可是,我肯定会擦掉那个男人留下的印记。绚夕,你一定会是我的妻子的!”
“不可理喻!”
任绚夕大步迈出了蜡烛圈外,忽然,她回过头走到墙上的画像前抬手一把它给打了下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坏了。
“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任绚夕冷着脸大步离开了房间。
她……竟然也会发怒?
从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没有过任何高兴愤怒的情绪,只是很平静的微笑,让人看不清楚这个人本来的样子。
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了,竟然那么可爱!
昀烨兴奋的在蜡烛中间得意的扭动着身体。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绚夕,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一定!
一大清早,昀烨就开始起来准备早餐,做好了三明治热了牛奶整齐的摆在餐桌上,搓了搓手,满意的笑了笑。
“绚夕,可以下来吃早餐了。”
没有人回应。
他推来了任绚夕的房门,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
急忙跑到任炫辰的房间,发现里面也空空如也。
那个女人竟然走了?
连说都没说一声?!
不,任绚夕不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不喜欢也会一直礼貌的拒绝他,他不相信她会不告而别!
可是事实……却如此残忍。
他懊恼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大步冲了房间出去。
街道上车水马龙,冷风萧瑟,他匆忙的甚至没有穿衣服,四处焦急的环顾着,沿着海边到处寻找,甚至一直找到昨天任绚夕摆摊的海边,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是不是昨天吓到她了?
颓废的走回公寓,走到大门口,却再也没有往前迈一步的力气。
瘫坐在台阶上,他空洞的瞪着路边的街灯。
她还没有和那个男人离婚,大概,还是回去找那个男人了吧?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冷色调的书房,变成那个空间里唯一的暖色。
洛北涯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书籍。
唰……翻过一页,唰……又一页。
“少爷,您的咖啡。”
“嗯。”
他从容的端过来喝了一口。
“少爷……你没事吧?”
任绚夕失踪已经三天了,除了报警之外,少爷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刚刚苏醒的时候听说她失踪的时候,有些惊讶,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反常的竟然没有发狂。
“警察查到昨天的夫人的弟弟做昨天飞机回的希腊,但是夫人没有在飞机上。”
“哦。”
淡淡的一声回应。
云童生有些急了,“少爷,你是不是不要夫人了?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啊?上一次她失踪的时候,你急的查到把红海给掀过来……”
“人是自己走的,我有什么办法……等一下把F上校给我带过来,我已经养他们好几天了,不要继续浪费粮食了。”
“是……”
云童生还想问什么,洛北涯的脸已经冷了。
他只好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洛北涯缓缓的从书中抬起眸子,一抹绝冷的恨意染上眼眸。
不多久,云童生和容厉天把F上校和他的下属押进书房。
两个人都被蒙着眼睛,身上的血液已经干涸成褐色,一阵恶臭扑鼻。
“G总,你虐待俘虏……”F上校一进门就被容厉天踩在脚下,艰难的抗议道。
洛北涯看也没看他,现在F上校对他来说只剩下一个用处了。
“戴墨镜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他的墨镜早已不知去向,被白布蒙着眼睛龇牙咧嘴的不停的扭动。
“洛北涯,你当然不记得我了。可是老子记得你!要是你敢把我们头怎么样,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这个秘密。”
“是么?”
洛北涯放下书走到F上校面前,用力一掰他的下巴:“上校,你的下属要是再不合作的话,我可能就不会留你这条烂命了。“
“你要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了你?”
“对……”他已经有气无力,多日来容厉天一点也没让他好过,他终于见识到G团的手段,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可是,他还是想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找洛北涯这个混蛋报仇!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无非只想要活着出去报复我,如果你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我会考虑冒险一次,用我的命!”
他抬起一脚踢在墨镜男的身上,大声喝道:“说,你叫什么?!”
“啊!!!!洛北涯,我是你爷爷!”他立刻疼的惨叫起来,多日来的严刑拷问已经让他浑身都是瘀伤,轻轻一碰都会要命,何况这样重的一脚。
“不要在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什么耐性!”
说完一把抓过墙上的飞镖,对着F上校的一只眼睛扎了过去。
“啊——!!!”
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别墅,F上校痛苦的拧着身子却无法挣脱。
“尚明,快告诉他吧!快告诉他!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上校,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洛北涯,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