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放开我。”任绚夕羞赧的推着他的胸膛,“先听听我的解释你在发火。”
洛北涯无力的松开手臂,她才终于可以自由呼吸。
“如果你是雇佣兵团的首领的话,我不能给你治病。这个是我们穆氏医者的祖训,兵者匪徒,不医。医者逐出师门。”
“什么?”
洛北涯浓眉拧在一起,“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祖训,况且你也不姓穆。”
“我师父姓穆。”
她垂下头,藏起眸子里的光芒。
这是一个谎言,根本没有什么祖训。她答应了洛胜男要离开,就必须离开让一切各归各位。这是最好的借口,他无法改变自己是雇佣兵团首领的事实,那么肯定会让自己离开。
多么完美。
他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是受到了胁迫,甚至他以为他坐牢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救过他。
剧情……本来就该这样发展。
洛北涯缓缓的放下手臂,抬脚用力的踢了踢自己脚边睡得死猪一般的云童生,大声叫道:“云童生,你给我起来!”
很大很冲的声音,吓的云童生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摔倒了地面。
“发生什么事了少爷!是不是他们逃跑了?!“他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洛北涯附耳在云童生的耳边说了几句,云童生匆忙的跑了出去。
交代完事情,洛北涯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你的病还没有好……没有棉衣穿我建议你不要出去。”任绚夕低声提醒他,他立刻还回来一个冷漠的眼神。
“你们姓穆的祖训有没有说,不要关心我这样的人,关心了也是要逐出师门的?”
话里带刺,让她无言以对。
洛北涯只穿着单衣就出了温室。她急忙跟出去。
只见他来到别墅前的空地上,那里有被操练了一夜的F上校和他的下属。
“容厉天,把F上校给我拖过来,对了,还有一个喜欢带墨镜的家伙,也一起带过来。”
“是!”
容厉天走到那些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男人群中,揪出了那两个人,押在洛北涯的面前。
此刻,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已经被冻得铁青,浑身只打哆嗦。
“说还是不说?”洛北涯冷着脸简短的质问道。
“不……”
F上校嘴里哆嗦着吐出了一个字。他知道,要是说出来的话,他肯定就玩完了,如果不是或许他能换得逃生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昨晚一夜他都被容厉天像魔鬼一样操练着,冷却疲惫,休息也无法休息一直一直不停的各种军训动作,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折磨。
甚至连小便都要原地解决,根本断绝了所有逃跑的机会。
“上校,我给了你最后的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
洛北涯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拿过容厉天手里的机枪抓着枪头用后面的大枪托对准F上校的头,哐!的一下,重重的砸了下去。
特制的枪身,和铁棍一样结实。
中年军人只觉得“嗡!”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里。鲜红的血淌了出来,和雪融合在一起,一片殷红。
“头儿!”一旁的墨镜男大声叫道:“洛北涯,你这个大傻X,你凭什么打我们头儿!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唔!!!
带着风声,一枪重重的轮在墨镜难道脑袋上,当时就开了花。
容厉天有些傻眼的看着洛北涯,心里忽然默默嘀咕:老大怎么大清早起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洛北涯冷眼看着两个人脑袋鲜血直冒,竟然再一次抬起手来的枪,第二次砸了下去。
“噗嗤!”
皮肉开花的声音!
一次,两次无数的皮开肉绽的声音传来,所有那些军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疯狂的却冷漠的男人,凶残的打着他们的头儿。
鲜血溅在洛北涯的眼睛上,他不在乎。
只有那个女人漠然的话无情的在耳畔回响。
“如果你是,我要离开你!这是祖训!”
离开……
离开!
手里的力度越发加重,鲜血四处飞溅。
容厉天已经看不下去。
“北涯哥哥……可以了。如果他不说实话,我们有的是办法找出来那个雇主,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洛北涯冷笑两声,扔掉手里的枪。
“我就算想让他说。怎么,你怕我脏了手?”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任绚夕,“有人觉得我天生手就是脏的,不差这点狗血。”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对任绚夕招了招手,“任医生,你过来。”
任绚夕走到他的面前,他一把将她拉到两个机会满身鲜血的人面前,一指:“任医生,这两个人快要死了,你是治还是不治?如果治,你会被逐出师门,如果不治,你就是见死不救。”
任绚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这样折磨他们,只是因为我说了祖训的事情?”
“别废话,治,还是不治?”
洛北涯冷声质问道。
任绚夕咬了咬嘴唇,她始终是一个医生,如果真的见死不救根本不配着两字的称谓,况且,她不想这两人在洛北涯的手里出事。
想到这里,她大步走过去,伸手给两个倒下血泊里的人把脉。
还好……只是受伤昏厥,并没有生命危险,她大步跑回温室里,找来一些棉布将那些人出息的地方包扎好,又用银针封住了心脉。
刚刚处理完毕,洛北涯直接将她推在一边,抬手一桶冷水泼了下去。
两个人立刻被刺激得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洛北涯。
任绚夕也惊愕的瞪着他。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这样的没有人性!
既然要折磨他们,为什么要要自己救?
难道他要连自己一起折磨?
洛北涯大步走到躺在冰水里无法动弹唉唉直叫的F上校面前,冷冷的一笑:“上校,是不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是……放过我……”
上校痛苦的伸出双手,像是乞讨一般凄楚的乞求着洛北涯。
“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答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我只是利用你的私心,以为不和我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就会有一线生机,就会和我死扛。我就是要你死扛,我还真怕你一开始就来求我。”
“……你……你早就知道了……你只是想看我垂死挣扎……”
“既然你知道了,一起就没什么可玩的了。厉天,带他们去最大的海葬场。”
“……你要怎么样?”上校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血水已经流进他的眼里,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
“海葬。”
两个人忽然明白了,洛北涯是要空投自己扔到太平洋上,这就是所谓的不留痕迹的杀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海葬。
墨镜男忽然大叫道:“洛北涯,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是洛北涯。”
他不为所动的一挥手,两个人被抬了起来,墨镜男拼命的挣扎叫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洛刑天的孙子,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谁!知道你十二岁之前都在做什么!”
他太过拼命的喊叫挣扎,身上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破绽开来,鲜血顺着大腿一直流了一地。
洛北涯心中一动。
他抬起手,示意等一下。
“你说你知道我是谁?你从哪里知道的?你又是谁?”
墨镜男哼哼笑了两声,“洛北涯,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这也难怪,你爷爷洗去了你所有的记忆,你会记得才怪。要是……要是你想知道一切……你就不能杀……杀我……”
他越说,声音越发的虚弱,忽然眼睛一番,昏死了过去。
洛北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这两个人暂时还不能死。
好吧,就让他来看看他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洗去……记忆?
洛刑天竟然对自己做过这种事情?
从一开始,他已经大概猜出来洛刑天收买的雇佣兵,因为他会知道雇佣兵也这种人存在,也是洛刑天告诉自己的。
他只是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没想到竟然又扯出了自己的过去。
云童生气喘吁吁的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中午,所有人双眼冒着绿光看着他手里的两大袋食物。
“你怎么才回来?”
容厉天已经快要饿扁了,昨天突然接到洛北涯的卫星电话,洛北涯一个暗示,他已经明白洛北涯有危险,而且还有枪。
他只带了五个兄弟来帝都,摸查一番发现竟然有五十几号雇佣兵,好在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偷偷的一个一个干掉,到最后一窝端。
虽然没有损伤,但是这体力可是消耗的极大,况且昨晚又操练了那些家伙一晚上,没饿死也是靠着消耗肌肉里可怜的脂肪活着。
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食物,云童生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奔着洛北涯跑过去。
云童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少……少爷,老爷来了……现在就在大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