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胜男低头笑了笑:“我不认为有什么要和你了结的,倒是你要小心了,爷爷现在肯定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到这里来找你算账的。”
她漫不经心的闭上眼睛,不理会怒气冲天的洛北涯。
“你以为你在哪?就是那个老家伙有通天的能耐,要找到这里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我想,没等他找到你,你已经挺不住招供了。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眼下之意,已经讽刺得让她面红耳赤。
洛北涯促狭的眨了眨眼,“我记得你不是第一次想要扑上来了……”
“呸!”
洛胜男被他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没错,她就是想要得到洛北涯这个男人!
爱他?
她的身体里可没有那种虚伪浪费时间的东西。
那是一种征服的欲望,看到他的那一天,她已经决定,这个男孩子是她要的玩具!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那你就尽管问问好了……看我有没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果没有,你最好赶紧放了我。”
她毕竟也是精明的商人后裔,身上的血液之中也流淌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干脆的性格,才像你洛胜男。”洛北涯走到她面前,附身问道:“下面这个问题你老实的回答,我高兴的话,马上就放你回去。”
“问好了。”她忽然垂下眼帘。
他突然的靠近,竟然让她的气息有些慌乱。
几年未见,这个男人的气质竟然完全变了。当初虽然狂傲带着年轻的不羁,而现在的洛北涯全然没有那时的不羁却依旧让人觉得狂妄……甚至是……危险。
“我和你,到底谁才是洛刑天的血脉?”
他径直问道,瞬间,洛胜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火辣的美目直勾勾的瞪着他,半响,她低低的笑了起来,逐渐的笑声越来愈大。
“哈哈……哈哈哈……洛北涯,你竟然问这样可笑的问题。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的真相么?”
“你什么意思?”
洛胜男扫视着地下室中的每一个人,对他和容厉天说地:“你还有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哈哈哈……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只不过一群被人用来实验的白老鼠吗?洛北涯,你只不过在这一群白老鼠当初毕竟出众一些,可说到底,还是一个鼠辈!”
容厉天黑了脸走到她的后面用来的一踢椅背,粗声喝到:“笑个屁,臭娘们,小心老子不爽废了你。”
“当初我就不应该留下你们!”洛胜男忽然阴冷的说道。
一旁的任绚夕默默的皱起眉头。
小白鼠……
听到这个词汇,似乎她在荒岛的时候经常听说。
“你们就是一群小白鼠!”
“耗子们,吃饭了……”
记忆中魔鬼一般的声音还在回响,难道说,洛北涯和容厉天也和当年的事件有关?
而这个洛胜男才是那个主谋?
不对,她的年纪这么轻,只能说,她和那个计划的主谋有关。可她竟然说,是她留下了他们。
为什么洛北涯要问谁是洛刑天的血脉?
难道,他不是洛刑天的亲孙子?
不对劲……
如果他们真的和那个计划有关,为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参加了那个计划?
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应该是死也不会忘记的吧?
假设洛胜男是洛刑天的后代,那么是不是说,洛刑天很有可能是那个主谋?
而王奇在洛氏是理事,一定是洛刑天的左膀右臂。而洛刑天的年纪和自己记忆中对那个幕后主使的印象比较符合。
若真是这样,那么如果洛北涯真的不是洛刑天的孙子,而洛胜男叫他小白鼠的话,他极有可能也是当年那个计划的实验者之一。
心里忽然一子变得无比的混乱。
抬起眼,她迷惑的看着洛北涯英俊的侧脸,影响中,她并不记得有这样的一个狂妄的男孩子……
况且,当时她在那一群孩子中是领军人物,他也不可能不记得她……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洛北涯还要继续问道,身上的电话催命一般的叫了起来。
“少爷,有人偷偷闯进来了。”话筒中,保全低声的报告道。
看来是冲着洛胜男来得。
他抬头对容厉天吩咐道:“有客人来访,把她给我看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是!”容厉天立正一个军礼。
洛胜男见他要走,有些气急的叫道:“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么?你会后悔的!”
“我等着后悔那一天。”
洛北涯拉起一旁还在沉思的任绚夕,大步往上走去。
一路赶回书房,洛北涯开了监控电脑,发现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正大步往书房走来。
说是潜入,这分明是正大光明的闯进来。
“老爷说,今天要你死!”
话音刚落,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纪子漫推门而入。
面色苍白红唇如血一头黑发随着步伐飘摇,踩着十寸的高跟鞋傲然的踏入屋中,走到任绚夕和洛北涯中间。
抬起手里,黑洞冰冷的枪口直接对准了洛北涯的胸膛。
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面对冰冷的枪口,洛北涯只是缓缓的抬起如星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纪子漫。仿佛此刻纪子漫做的事情,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动手吧。“他突然开口低声催促道。“我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如果他让你杀掉我你却失手了,今天不拿着我的脑袋回去,你也难逃责难。”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吗?”
纪子漫上前一步,直接用枪口抵住了洛北涯的额头。
“把洛小姐放了,我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不需要废话,开枪。”
洛北涯漠然的站起身来,绕过书桌走到纪子漫面前,用手指勾住了她按在扳机上的手指。
“涯……你!”纪子漫一愣,这一次她根本不是来杀他的,而他的毫不畏惧竟然叫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杀我了?”见他犹豫,洛北涯冷笑着反问。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纪子漫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枪,抬眼对上洛北涯漠然的眸子”涯,你有没有想过,老爷派我来这里,就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根本就是他想给你一条生路。”她抬手指着任绚夕,大声说道:“不要再被这个贱女人迷惑了。洛小姐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这个女人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你的眼里,是一个靠女人才能活得窝囊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就是叫我这么做。”洛北涯冷冷的低吼道。“如果你动不了手,就马上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涯……”纪子漫凄楚的叫了一句,千言万语如哽噎在喉咙,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洛北涯,这个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竟然变得如此冷漠。
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接受。
不,她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她忽然扶着额头,身子往一边软了下去。
倒下的视线里,是洛北涯一脸的惊愕。
洛北涯有些愕然的看着纪子漫倒下。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纪子漫会倒在自己的面前。
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天,她一直都是美丽而坚强的,从来不曾让自己看到她软弱过,甚至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流过一次眼泪。
倔强的,让他心疼。
后来她做了洛刑天的保镖,英姿飒爽让人更加难以想象她软弱的一面。
一时之间,他伸出去的想要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终于见到她软弱的一面……可他已经没有怜惜的权利。
猛地转过头,他按下电话:“云童生,马上到书房来。”
云童生匆忙的赶来,发现纪子漫晕倒急忙送到卧室找来私人医生诊治一番。
送走了纪子漫的很长一段时间,洛北涯都在沉默。
从未有过的沉默。
任绚夕知道,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甚至她可以推测,洛北涯内心深处的伤痛就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印记。
她也知道,洛北涯也在刻意的忘记。
云童生不是说过,他的爱和他的恨,把他自己逼疯了。
当一个人无法承受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时,他唯一的选择,只有遗忘。
很多时候,他用他的冷漠让所有人甚至是纪子漫认为,他已经不在意她根本不在爱她活着恨她了。
只是刚刚那伸在半空的手,似乎泄露了男人心底的秘密。
医生走后,躺在床上的纪子漫缓缓的睁开眼睛,这里,是专为她而设立的房间。
熟悉的味道,曾经和洛北涯在床第上的厮守混淆着充斥着她所以的感官。
一种痛缓缓的刺穿心脏。
洛北涯,我是来打探小洛姐的下落的……但是……我现在想要把你夺回来!
“洛北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任绚夕忽然开口。
洛北涯自落地窗转过身来,似乎才发觉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你还在啊……我竟然忘记了。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如果说,纪子漫没有和云童生发生那一次的意外,你们会分手吗?”
沉吟了片刻,洛北涯惨烈的一笑:“也许我们会结婚。”
“那么,你心底的那个人,是她么?”
“看来你很好奇我和她之间的故事。”
“我出事之前就想过,你心底一定有一个伤害你的女人,过去我不知道是谁,但现在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就是纪子漫。如果真的是她,我想,你的病我可以帮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