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不说那些了。”赵小棠语气又冷了起来,各种不耐烦,心里还对那天的口红印耿耿于怀,加上前几天他们发过来的餐厅偷拍照片,赵小棠对陈羿州还是百分百的渣男认证模式,想赶紧打发他走。
“我今天是来跟你汇报口红的调查结果的。”陈羿州往赵小棠靠近了一点。
“调查结果,不至于吧?我又不是警察,你给我说这些干嘛。”赵小棠冷嘲热讽。
“我让我们公司的保卫科调取了我的办公室视频,可以作证啊,我那天一早就脱了夹克在办公室里。”
“你看这进去的时候,还没有口红印,后来在办公室一天都没穿这个夹克,一直到我下班的时候,你看这个画面截频,这个时候口红就有了。所以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估计是哪个同事搞的恶作剧吧。”
陈羿州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里的视频截频,还用修长好看的手指放大了照片画面,边说边指着图里的位置,真跟开会做说明似的,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赵小棠也偷瞄着这时的陈羿州,轮廓深邃的侧脸也因为这一本正经的架势显得更加线条优雅。
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男性荷尔蒙爆棚,指着手机的样子透露着一股子精英气质,跟家里面邋里邋遢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小棠也有点少女心萌动,一边大脑里的天使小人跳出来说:“相信他吧,也许真的是有人恶作剧呢?看在他那么帅的份上,原谅他吧!你看他平时那个邋里邋遢的傻样子,哪里像是那种油嘴滑舌的情场老手……”
一边大脑里的邪恶小人也跳出来骂道:“屁才信,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他肯定是在撒谎,渣男,离他远点,赵小棠,你忘了那天基友团给你的警告啦……不要执迷不悟!飞蛾扑火!赶紧迷途知返!”
赵小棠虽然认真听了他的解释,但是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他的说辞,加上那天刘桐桐偷拍的美女给陈羿州脱衣服的照片,更是让赵小棠如鲠在喉,心慌意乱,刚才大脑里那两个小人一番交战,各执一词,念得她头疼,混乱得她直甩头。
这时忽然听到小草地方向的孩子们发出的一片惊呼。
“……来啦!”
“哇!”
“快看,好美!”
“流星雨来啦,快许愿。”
“……”
天空中真的开始划过了流星,遥远的蓝黑色天幕被流星照耀得一下接一下的闪亮起来,一颗一颗又一颗,有的璀璨明亮,有的光芒浅浅,有的速度很快,有的划过美丽的弧线。
“哇!真太美了!”赵小棠也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看了一小会,赶紧闭上了眼睛,虔诚地把手握在一起,放在下巴下面,嘴里嘀嘀咕咕地许起愿来。
一旁的陈羿州就着流星划过的亮光,看到赵小棠那张精致的脸上静谧温柔的表情,仿佛看到一朵悠然开放的蓝莲花,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着。“凑上去亲啊!快去!快去!”
陈羿州好像受了心里的声音蛊惑,悄悄地凑了过去,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伸长脖子。
看到了赵小棠长长的睫毛,看到了她小小的鼻尖,看到了她嘴唇上的小小细纹。陈羿州闭上了眼睛,准备再靠近点。
只听到忽然一个冷得从地窖里传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你要干嘛!”
然后一双小手piu地一下,把他的胸推开老远。
砰——膝盖上次被赵小棠踢的位置,又被踢上了一脚,陈羿州紧接着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死宅男,你不想活啦!”赵小棠凑过去挥起她的粉拳,作势要打。
“哎哟,好疼。”陈羿州装作站不起来的样子,在地上挣扎了老半天。
赵小棠开始还站在一边好远,不想搭理他。
“哎哟,我好像腿断了……”可是看陈羿州好半天都站不起来,一直摸着自己左腿的膝盖。
赵小棠心想,难道真的给他踢断了?我没那么凶吧,刚才只是轻轻一踢啊?这个死宅男这么不经打?简直是个废物!
于是走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陈羿州左腿的小腿骨和膝盖,结果根本没有什么肿大的软组织或者凸出来的断骨头。
赵小棠一凛:“你骗人,骨头根本就没断,这腿明明是好好的。”
陈羿州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只是想听听你许的什么愿望,你干嘛那么凶嘛!”
英俊的脸上居然做出小孩子般的委屈小表情,一抽一哒的。
“……”赵小棠翻个白眼,“你突然靠那么近,谁知道你想干嘛!我,我,我以为你要非礼我,当然会踢你了,你要是再敢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又捏起小拳头吓唬陈羿州。
“你还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啊,那个口红真的不是什么女朋友亲的,我是百分百纯正单身狗啊!”陈羿州又说起刚才那件事。
赵小棠被他说得烦了,拿出手机,打开那天刘桐桐在四大金刚群里发出那张照片,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陈羿州把手机一把拽过来,仔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餐厅的走廊里,穿着格子衬衣和西服的他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女人正在帮他脱去外面的西服,齐耳的短发,瘦削的身材,白色衬衣,灰色包裙,黑色的小包。
“这不是黄珊珊吗?”陈羿州皱皱眉头,仔细地看着照片,“就是前几天我们请文化部的领导吧。”
赵小棠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义正言辞地说:“行了吧,陈先生,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最好别有什么瓜葛,本大小姐我对当什么小三小四的一点兴趣没有。你要是有老婆、女朋友还在外面乱来,小心我把你打成个残废,为天下妹子除害!”
“黄珊珊是我的助理,那天我们只是在大蓉和请文化部的领导吃饭而已。我平时都不穿西服,所以送了客人以后回包间拿东西的时候,她顺便帮我脱了下衣服而已。我们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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