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情况?!!
孟如芸与红玉不觉互视了一眼,惊愕得差点掉出了眼珠子!
季悠悠发誓,如果当时有照相机的话,有谁能够记录下来孟如芸此刻的表情,那绝对会比“臣妾做不到”来的更加精彩啊,哈哈。
见从季悠悠被窝里头的男人是叶均山,众人皆是一惊,只得傻愣愣地在原地,彼时,空气开始凝结……
季悠悠佯装无辜,只问道:“姨娘,有谁可以为怀璧解释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孟如芸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舌头像是被打了结似的,只支支吾吾道:“没……没事……”
还是红玉忍不住问了句:“均山怎么会在这里?”
季悠悠只道:“这话,该是我们问诸位姨娘才是吧?你们怎么在这里?”
红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求助孟如芸,一向巧如舌簧,舌灿莲花的孟如芸此刻却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是拿着那个所谓的“表哥”给沈怀璧的情书,只约定“思念不止,寝食难安,明日哺时郊外老地方再会。”
蓉儿会意,忙一捏自己的袖口,没错,那封书信还在自己身上,示意了孟如芸。
孟如芸这才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季悠悠无奈,只是轻轻靠着叶均山的肩膀上,娇嗔道:“姨娘,你觉得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众人见了这样的场景,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人家叶均山和沈怀璧是合法夫妻,两人约定在郊外共度,本就无可厚非,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所在,而这一行人是来做什么的?
捉奸?捉谁的奸?
本就是想来看笑话凑热闹的,着实是来看自己的笑话来的吧。
如今被愚弄的,被嘲笑的,不是沈怀璧,而是这一群盲目跟随的人。众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上蹿下跳之后还栽了一个跟头。
何素筝看着这一幕荒诞无比的闹剧,终究是摇了摇头,虽然不说话,却也觉得无比可笑,第一个先转身离去了。
众人见状,也赶紧转身随着转身离去,实在没有颜面面对这样的场景。
孟如芸不甘心,只狠狠盯着季悠悠璧,末了,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悠悠嘴角一抽,收敛了神色:“若不是有人处心积虑,怎会闹今日这一出?姨娘不要来问我,还是稍后仔仔细细去和公公婆婆解释吧。若是怀璧没记错,今儿个公公该是从凤阳镇回来了。”
孟如芸一听,脸色霎时变白,原来自己是中了这个小贱人的招儿了。她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如何,心里更是记恨。
叶均山虽然配合了季悠悠,却是终究不发一言,见孟如芸转身走了,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非君子所为,但是把那些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实在爽爆了!
季悠悠更是得意洋洋,只抿唇一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看刚才那女人,看她真是失望之极的样子。啧啧啧。”
叶均山心中笑意盈盈,听季悠悠如是说来,面上却还是收敛了神色:“我看是你无聊至极。”
季悠悠早已经习惯了他冷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习以为常,只是乐呵呵爬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准备回家,然后三堂会审!孟如芸,你给我等着,哈哈哈哈哈。
※
叶添荣刚回叶家,就听管家把这件所谓的“捉奸”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无语之余,更是气愤难当,立即召见了家里所有人,势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这也在季悠悠的计划之内,叶添荣这个人就是一个非常有控制欲的人,家中大小之事,无一不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虽然很少说话,但是于家中十分威严,可以说没有人不怕他。
男强女弱的家庭氛围,注定这群女人面对这个男人都变得服服帖放。
兆氏不露声色,只淡淡敛衽落了座。
众人也依次落了座。这样的场合,都不敢随意开口。
家中子嗣,叶添荣特意嘱咐了不要他们参与,当然季悠悠和叶均山除外。
“到底怎么回事?如芸,你是长辈,你先说说,好好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是要丢我们叶家的脸面让下人看笑话吗?”
叶添荣掷地有声,孟如芸闻言也是一个激灵。
她忙起身,只糯声道:“老爷莫要误会了如芸,如芸也是受了有心之人的陷害,这才如此的。先不说这事儿,这怀璧与那回春堂的安淮生打小就认识,且是情谊非浅,谁人不知呢?”
这话一说,便是陷季悠悠于尴尬之地,空虚来风,未必无因,就算只是流言蜚语,却也是容易害死人的。
叶添荣一言不发,更是可怖,倒是兆氏,缓缓道了句:“如芸,你是糊涂了吗?这样的话没边没际,你也说得出口,是什么德行?你入叶家的门也有十年了,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兆氏向来很少如此,一句严厉的话让孟如芸瞬间闭了嘴。恐怕此时此刻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她了。季悠悠暗自庆幸,亏得自己一直对兆氏礼遇有加,关键时候这个婆婆还是很顶自己的。
孟如芸一时气结,碍着自己是偏房,又不好说什么。
季悠悠只委屈道了句:“姨娘何苦处心积虑陷害怀璧?如此再三,连怀璧也觉得旁人的传言都成了真。自从进门后,怀璧和相公感情一直很好,众所周知。”
这话说的是委委屈屈,却也是字字珠玑,话外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懂。
孟如芸见其婆媳一唱一和的,索性也是不管不顾,挑了挑眉眼。她是不敢喝兆氏接话的,毕竟叶添荣还在一旁看着呢,兆氏是什么身份,她清楚得很。但是这个沈怀璧算什么东西?
“好歹你的嘴里也能说出这样的话,那这封信又怎么解释呢?”
说着便是示意咐蓉儿。
蓉儿见了,忙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封书信。
孟如芸这才一笑,虽然这件事自己被下了套儿,好歹还有这封信在,白纸黑字,任她有三寸不烂之舌,看她如何能够解释?就算不能表明她与安淮生有奸情,估计也该让她好好解释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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