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是古代的战舞,后来流传开来,成为女子要练舞的初级舞蹈。本文由。l0。首发所以,只要会跳舞的女子,都会跳飞天。然,她们俩个人居然什么都不选,居然跳起来这样人人都会的。
且不说聂沛溟惊讶到了,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熟悉的人对视着,皆明白接下来定然有一场好戏。萧声渐弱,琴声渐强,却又在破天云霄之势气时戛然而止,只见舞台的俩旁分别的飘出丝带来,长长的水袖漫开,紧跟着是柔妃和霍玲珑跃然台上,俩个人一样的装扮,一黑一白,鲜明的对比。
霍玲珑身穿墨黑色的舞裙,装饰全无,唯有额间画有一朵红色的三瓣花,黑红对比越发的衬托着她的妆容精致妩媚,唇角轻勾,转眼间目光中便流露出一片肃杀之气来,夺人心魄。柔妃身穿白色的舞裙,三千青丝垂落在肩后,唯以一根发带轻挽,她眉目悲怆,如同为亲人送行的悲怆。
舞曲起,俩人开舞,这飞天的第一部是离愁悲怆,曲调缓慢,俩个人皆跳的缓慢,但举手投足间的凝重深沉都呈现了出来,加上这俩人皆是容颜绝色的女子,所以舞起来格外的好看,一时间,叫人都不知道看哪一个好,真恨不得再生出一双眼睛来。
曲声加快,第二部开始,霍玲珑一抖水袖,漫天的黑如同乌云压城,直有金戈铁马的浓烈之势,柔妃不敢示弱,也抖起水袖,她转身回转,一抹白从那浓重的黑色里穿梭开来,吸人目光,同样的姿势、舞步,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聂沛溟看的是连连点头,皇后和佟贵妃在一旁也是含笑着看着这俩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控制着三米长的水袖,它们跟着她们随意翻飞,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纠缠的难舍难分。
琴萧和奏,第三部开始,霍玲珑正舞到激烈处,听到舞曲转变,立刻的收了手势,转身下腰,游刃有余的,将舞曲里的神韵演绎的栩栩如生,直叫人看到了战场上好郎儿的决然的一腔热血,而柔妃,三年的养尊处优,已经渐渐的凝滞了下来,虽然勉强的跟上了,却舞不出其中的感觉了。她瞥了眼身旁的人,一*的水袖翻飞,如同席卷而来的乌云,渐渐的似乎要将她淹没一般。
咬了咬牙,拼着最后的气力跟上,舞曲已经要结束了,她也不算输。正在琴声扬起曲调加快的时候,霍玲珑勾起手中的水袖,往高台之上的柱子上砸去,她手勾起,一点点的旋转开来,然后柔妃跟着转圈的刹那,竟看到霍玲珑的脚尖离地了,整个人脱离了地面在空中飞舞。
一圈圈的墨色掩盖住她的白,如黑云压顶的架势将周身围绕住,让她根本看不到霍玲珑的面目。柔妃终究吃不消停下来了,她却还在舞动,一个接着一个的动作出来,行云流水间只看到那一抹黑色中的艳红。
如果柔妃不是还站在台上,她一定会惊呼出来。
这霍玲珑究竟跳的什么飞天,这样的舞步几乎不像常人。
一番番的好从唇边溢出,柔妃再也没有面目再台上呆着,眼睛溢出泪水,掩面的退了下去,在走下台的时候,目光移到聂沛溟的身上,他一双眼睛都定在了霍玲珑身上,神采异常。心中难受,加快了脚步退下。
此时,舞曲结束,霍玲珑松开手上的丝带,往后仰着慢慢落下,舞裙散开,如乌云般的降落,喘息着吐了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万籁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还算是聂沛溟拍手叹道,“好,果然是一出精彩的飞天啊!”才打破了沉默,霍玲珑福了福身子,对着他展颜一笑。
皇后跟着赞叹,“果然是让臣妾们饱了眼福呢,这第一美人的名头果然不假。”
聂沛溟笑着点头,然而,却看到刚刚才翩然笑着的人已经晃动着要倒下去,眉目一缩,还好楚月及时的扶住了她。
霍玲珑握住楚月的手,稳定了心神后对着聂沛溟又是一拜,“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聂沛溟流露出担忧来,知道她是大病初愈,当即便准了。
出了芸香宫,霍玲珑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气息入了肺腑,这才觉得头脑清晰了起来。正走着,长长的袖摆下楚月已经搭上了她的脉搏,霍玲珑勾了勾唇,用另一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累。”
楚月无奈,只得劝说着,“病去如抽丝,切不可再如此耗费心神了。”
霍玲珑点头,刚刚她只是想和柔妃斗舞,却不想在第二部舞曲起来的时候,竟然将心神交付了进去,那一刻,她眼前浮现的是这些时日受的苦,不知不觉的人悲怆决绝的气息就流露了出来。
满目苍瘠,最是伤。
霍玲珑回到殿中,屏退左右,刚踏入屋中,腰间忽然一紧,还不来及惊叫,整个人就被拖入了屏风后。
“救……”还未喊出声,在她腰间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是本王。”慵懒而又熟悉的熟悉,霍玲珑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心脏又恢复跳动,她停止挣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凑着他放在她唇边的手就咬了下去。
聂沛鸢一时不妨,直疼的倒吸一口气。
正想用力甩开她的时候,她却先松开了口,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她眸子里的挑衅,不由的笑了起来。
“霍玲珑,你给本王的见面礼还真独特呢,怎么的,是想要在本王身上烙上你的专属印章?”
极其轻佻的语气,让霍玲珑的脸色红白交加。
这个人,真的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啊!
愤恨的转身,拿了火折子点燃烛火,瞬间的,屋子里被光明笼罩,她这觉得有了安全感,不由的又恶毒了起来,“王爷若是每次都以这种神出鬼没的方式来,玲珑倒不是介意用这样的见面礼来款待……”
聂沛鸢滋滋的摇头,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搬了椅子竟自坐下,他说,“本王……”才开口,眉头就紧蹙,霍玲珑听到他没了话音,不禁的转头,然后只觉得脸上微微一凉,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掠过她的脸颊,“你哭了?”
轻微的问,让霍玲珑很不自然,她往后躲了躲,不去看他,“没有,风沙大,迷了眼睛。”
聂沛鸢眯着眼睛打量她,此时才发现她穿着舞衣,眼底掠过一丝阴霾,却是转瞬即逝,有些事,她不说,他也能知道。
收起了轻佻的姿态,正色道,“说吧,你费尽心思拖人找本王,是有什么事?”
霍玲珑见他恢复了正襟危坐,才敛了敛心神道,“王爷知不知道,齐、许俩国要联姻?”
聂沛鸢点头,“本王知道,许国公主的銮驾已经出发了。”
霍玲珑闻言,恨不得叫嚣起来,他知道,他居然知道而瞒着她?!冷笑着,美目里带着恨意的道,“王爷答应过为玲珑报仇,如果许国公主进了宫,玲珑还报什么仇?”和亲只是名目,背后一定是有一定的交易,而这,是霍玲珑万万不想看到的,她不能让齐、许达成协议,她要报仇,她要齐国的铁骑踏平许国,她要拿许国的皇帝来祭奠她霍家上百口人的命。她一把扯过聂沛鸢的衣袖,“王爷,不能让许国的公主活着,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聂沛鸢便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臂,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疯魔若妖的女人,“霍玲珑,你清醒些,俩国的邦交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安定下来的。”
“但能换几年的平静不是么?而且万一皇上顾忌着又该如何?”霍玲珑紧盯着聂沛鸢,“王爷,我不想去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俩国平息战事,我也不愿意!”
“霍玲珑……”
她毫不在意他的怒火,打断着道,“杀了许国的公主,是最便捷的方式不是么?思云是许国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她要是在来齐国的路上被人刺杀了,许国的皇帝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到时候,到时候……”
俩国交战,多么大块人心的事情啊!
霍玲珑心口一窒,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要不是聂沛鸢抓着,就要倒下去了,她头晕目炫的,脸色刹白,看的聂沛鸢满目阴沉,他搭上她的脉搏,眉目里阴霾更甚,似凝结了冰霜,手腕轻微的用力,内力源源的输送到她的身上。
霍玲珑只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穿梭,很舒服,原本郁结在心口的烦闷似乎也被打散了,她靠在聂沛鸢身上,泪流的更凶猛了,浸透了他的衣衫。
聂沛鸢察觉到她恢复了,这才将她推开,冷声的问,“神智恢复了?”
她不言语,他自顾的说道,“联姻之事早已定下,贸然的动了许国的公主,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到时候你不但报不了仇,本王也会岌岌可危,皇上的龙影并不是浪得虚名。”
她沉默着,眼底依旧无波澜,他怒气上涌,索性不再管,拂袖而去,离开的时候对着她说,“你给本王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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