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秦厉听着有人喊他,一看是府里的夫人,这位夫人平时柔弱倒是不气势凌人,现在王爷已几乎不去雪兰阁,里面住的都是王爷的姬妾,在府里的西面,犹豫会才开口:“唐夫人,王爷命我送补药去王妃那。”

她一走至了秦厉身前,药的味道都飘至她的鼻尖,香味淡幽,好似闻过:“哦,那就不妨碍了,小琪我们再赏赏园子里的其他花。”

转过身时,她似想起了什么,嘴角挂上了笑:“小琪,你看今儿个的花是不是开得特别好。”

小琪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今日的花与昨日有何不同,最后低头垂首恭敬的说着:“是。”

秦厉继续往云隐阁走了去。

“扣扣”秦厉敲了敲门:“王妃,属下求见。”

“进。”她刚脆的应了声,秦厉向来都是跟着殇清羽的。

秦厉推门而入,看见正在房中洛璃正在吃着午膳,动作缓柔,不知在想着什么。

“王妃,王爷让属下给王妃送补药来。”将手上的木盘放置在了方桌之上。

洛璃瞧了一眼汤药,颜色乌黑,冒着热气,想着那段时间风寒,天天饮药,苦味迅速蔓延在嘴中的感觉,现在自个没病没痛的,喝什么药,又刚吃了饭,哪有胃口:“先放着吧,我等会饮。”

秦厉为难的看了一眼:“王爷说此药要乘热饮,才有效果,让属下看着王妃饮完,再离去。”

洛璃更是奇怪了,还非得看着她喝完,只得拿起那碗,秦厉一进来时就就闻到药香,倒是挺好闻的,有点茉莉的味道,幽香清远,她饮了一口,温度也不会太过灼口,入口的味道倒不是先前想的苦涩,有淡淡的甜味夹着点酸,还蛮好饮的,就干脆的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洛璃放下了青瓷的碗:“这下行了。”

秦厉接过了木盘,鞠了一躬:“属下告退。”转身走了出去。

新月和其他人在收拾吃过的午膳。

“新月,等会陪我出去逛逛。”洛璃看着忙来忙去的身影说了句。

“是,王妃。”稍过了会才应了句,今日的新月似乎有点状态不对,有点心不在焉。

洛璃驻足在这条四方街上,白日里的街道人影越发的多,比起昨夜的一色花灯,也多了许多的情趣,桥下的流水在伴奏,柳树垂垂。

街道上并有各式各样的各种人物。而不是昨夜多数是年轻男女,有些高调的官员骑了马,前呼后拥,穿梭在人群中;富贵的妇人则坐了小轿。在这人来人往的之间,有人挑担,有人驾着马车的。有各种不同样式的车在行走。桥下还有人使船,水里的涟漪被木浆推开,似在城门口路旁凭着栏杆悠闲地看水。

古代的街道倒是显了几分热闹,她许是真的呆久了些,她渐渐的习惯了这一切。

云都的繁荣,且井然有序,道路客栈的小二的呦喝声和脸上带喜庆的笑容,以及很多的夫人们在衣裳铺中挑选那些美丽衣衫的娇笑。

她走进了一家琴铺,她抬眼看有各色的琴,造型优美。

店家看到有客进来了,看这姑娘衣头梳芙蓉髻,貌美不凡,身上的粉色锦布一看就不是凡品,就是这云都能穿上的人也是不多的,身后跟着的丫鬟都举止文雅。

掌柜看生意来了,立马就开口介绍:“姑娘,好好瞧瞧,本店的琴样式多,且制工好,都是名师之作。”

洛璃进店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一方长桌上的古琴,手抚上了一架落霞式的古琴,琴形饱满,琴面黑漆,看上去很是光泽,旁具细密流水断形如梅花印记,蚕丝制的七弦,琴身的右侧有金线勾勒出中指大小的一个“凰”字,纤指轻拨,声清脆悦耳,回声亦是绵长且轻,如细水一般,应是把好琴。

“掌柜,这琴如何卖?”洛璃低头问着这琴铺的掌柜。

“姑娘可真是好眼力,这把琴可是我寻来不久,名家之作,那人若不是紧缺可是如何都不肯出的,上等的梧桐木,所以这价位......”掌柜说到这时微微一顿。

“掌柜无妨,你开价若是合适我便要了。”洛璃接口说着。

掌柜伸出五个手指:“五百两。”

洛璃正在思忖着,其实她也没买过,不知道什么价位合适。

掌柜以为她觉得莫不是价位高了,自是心虚的说:“姑娘若是实在喜欢,我再便宜些许给姑娘了。”

洛璃听他如此一说,想他方才许是狮子大开口了:“三百两,我便要了。”

“这......”掌柜犹疑了下,这价位一般人也不会出,三百两的价,他其实也赚了不少了:“看姑娘是位爽快人,我便卖给姑娘了,下次姑娘若是还想买此物,记得小的店里。这银子是现银还是等会送琴至府上时取呢?”

洛璃看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不过不是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心头好吗,她环抱下古琴,倒是也不重:“现银。”放下了琴,从怀中拿出三百两的银票给了掌柜:“琴直接拿走就可了。”

掌柜将琴用布裹好:“收好了。”

新月接了过去抱在怀中。

洛璃同新月一同转身走出了琴铺。

今日的新月真是有些许不对劲,这么久竟不见说上话。

“新月,有心事?”洛璃停下了脚步问了声新月。

“没有,王.....夫人。”只是低头抱着琴。

洛璃看着她似乎不太想说:“新月,若是有事要同我说,能帮的我会帮你的。”这丫头还有几分倔。

新月面上有些犹疑,想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夫人,可不可以预知些工钱给奴婢。”

“预知工钱做何?莫不是资助情郎?”洛璃半调笑的对新月开着玩笑。

新月知王妃在与她说笑,她浅笑了下:“夫人,莫戏笑奴婢了,是前些天娘亲病了,花了好些银子也不见好转,月钱又还没到,心上担心的很。”

洛璃一听是家里有人生病,从怀里拿了一百两银子塞到她的怀里:“这事你早些就该同我说的,生病之事可拖不得,银子不够的话再与我说,是何病?”

新月看洛璃拿了这么大张的银票往她怀里塞,她手又拿琴,只得嘴上说:“夫人,家母得的是肺痨,可这一百两奴婢不好收,还是拿回去。”

“方才买琴不是省了二百两,平时你跟着我我都没赏你些物件,无事的。”洛璃想着以前的人是不是经常要赏仆人些东西的,但是她许久也没往这方向想去,人家母亲生病了,银子现在与她来说不过是个数目。

“夫人,你这么说,折煞奴婢了,要是以后用的上奴婢的,定当肝脑涂地。”新月认真的说,对于王妃待自己还是府里其他的下人,都是甚少有架子的。

洛璃微微一笑,她是做了件能力范围之内的事:“现在你不是一直在照顾我,没什么事的,你多回去看看你娘亲。”

新月似放心了许多:“多谢夫人,你学琴的事怎么不告诉他人,还让奴婢教你,我只会认得写琴弦和基本乐理,不请先生来教?”

洛璃抬步继续往王府走去:“没什么,我就随便来的兴趣,不麻烦请先生。”她不知以前的“她”是否会弹琴。

她从年初就开始学琴,她想弹出梦中的曲调,但始终差一些东西。

“新月,等会回了府,帮我把琴收好。”洛璃开口吩咐。

“是,夫人。”

等会到王府的时候也已是黄昏了,而今日的他却还没有回府,许是皇宫里要安排皇上的寿宴,所以耽误了回的时间。

洛璃回到云隐阁时,将落霞七弦琴放进了自己的柜子中去。

第二日,洛璃还在镜前梳妆时,殇清羽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她不是看到镜中的人影都不知道他到来了,而他竟然接过了新月手中的梳子。

他将她的青丝握在手中,她的头发墨黑柔软,平时一直细长的垂直于脑后,他将梳子放在了青丝上,缓缓的一梳到底。

洛璃没有回头,但她在镜花的倒影中看到了他在这么做着,心里跳动正在加速着,他们之间与昨日之前又好似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这样的时光里,太过的静谧美好,她甚至怕她开口破坏了这一切,怕这只是个镜花水月的幻境,是幸福来的太容易了吗?

他的手又重新提起,梳下了第二下,动作中的轻柔,像那是至宝的东西,她的发有淡淡的栀子的味道。

她想到了那块玉,或许终是时候还给他了,因为那只是她原本想留的一个念想,如今她或许不需要了。

当他梳完第三下时,他放下了梳子,其实在他进来时,新月差不多已把发束好了,只差最后的理顺。

洛璃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去,发丝还带上几分飘逸,看他映着曙光站在身后,白衣在他身上无论穿多少次多有千般风姿,她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美玉:“羽,这块玉是你的吧。”

他拿起那块玉,玉的光泽很好,他握在手中感觉很是油润,这块玉他寻了很久,连现在都还找,他始终记得是那日掉的,但却不知原来是在遇到她后掉的:“璃儿,你不会收着这么久。”他的嘴角的那一抹笑,竟是他不自觉挂上的。

洛璃本来觉得没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那个......我捡到的那天走下去你已经走了,后来我随意放着就把这个忘了,今日想到就还你了。”

玉养人,人养玉。这玉的光彩可不像是随意放着的,但他没有去拆穿,他犹豫着思考了会:“璃儿,这玉我便送你了。”把玉重新放到了洛璃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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