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使出什么办法,叶云昭张嘴就是这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有人想挑拨离间,然后就是一通狂查。
任何阴谋,都禁不住契而不舍,誓不罢休的查证。
尤其是这查证,一定要查到叶云展和叶澜妩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才肯罢休。
纵然她自认智计多端,拿叶云昭这种性子,也毫无办法。
叶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对叶云昭只字未提,只一个劲的往叶云昭的银行卡上打钱,就是生怕叶云昭突然之间回国,知道这边的事情。
她原本想着,在叶云昭回国之前,把叶云展和叶澜妩全都解决掉。
如果不是中途战幕深从天而降,将叶云展和叶澜妩兄妹保护的严严实实,战家又背景雄厚,她不敢招惹,这会儿叶云昭和叶澜妩已经是死人了。
只要叶云展和叶澜妩死了,叶云昭就会乖乖听她的话,她自会扶持叶云昭,坐上叶家家主之位。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突然冒出一个战幕深,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现如今,她与叶澜妩处于胶着的状态,叶云昭回来了。
她知道,叶云昭和他这个姐姐关系有多好。
她那样偏疼叶云昭,她在叶云昭心里的位置,也未必有叶澜妩一半的重要。
关于这个,她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
但是,再不平衡,她也无计可施。
她看了叶澜妩一眼,觉得终究是隐瞒不住的,她看向叶云昭,缓缓说:“小昭,她不是你姐姐。”
“她是!”叶云昭斩钉截铁说:“奶奶,我全都知道了!姐姐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姐姐,但却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我们是一个母亲生的,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却仍旧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奶奶,姐姐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姐姐,永远都是!”
叶杨氏震惊的看着他。
叶云昭冲叶澜妩伸手。
叶澜妩把叶天留给叶杨氏的那封信递给他。
叶云昭把信递给叶杨氏:“这是我爸留给您的,我已经看过了。”
叶杨氏将信接过去打开,手指有些颤抖。
她反反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脸上的神情,痛怒交加。
叶澜妩说:“爸爸的信我也看过了,你放心,叶家是小昭的,我和我大哥,谁都不要,等以后我大哥醒了,我会和我大哥一起,帮小昭坐稳叶家家主的位置,我们会一直护着他……”
叶澜妩看着叶杨氏笑了笑,“奶奶,你必须承认,你再疼小昭,却没我们活的长久,你没办法陪他一辈子,我们却可以!”
叶澜妩气她将自己大哥害的至今昏迷不醒,语言之间,依然有些不怎么客气。
叶杨氏被气的脸一下红了,冷硬的问:“你说的是那些明面上的财产吧?我儿子暗中收集的那些财产呢?把那些财产全都拿出来,那些也都是小昭的!”
叶澜妩轻呵了一声。
她这奶奶,确实精明。
她爸爸还说那些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其实,她奶奶却是知道的。
不过,她奶奶估计不知道确切的数量吧,不然的话,应该就不是只气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叶澜妩笑了笑,“奶奶,我爸爸确实留给我和大哥一些财产,但我爸爸在留给我们的遗书中说了,那些财产,是他留给我和大哥的,让我们不要交给任何人,不然他即便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爸爸的遗书,小昭看过了,小昭可以作证,奶奶,你确定你非要得到那些东西,让我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吗?”
叶杨氏皱紧了眉,去看叶云昭。
叶云昭点头:“没错,我亲眼看到的,我爸爸在遗书中是这样写的,那些都是爸爸留给爸爸和大哥的,我不要!”
“为什么?”叶杨氏不甘心的问:“你们明明不是他的孩子,我儿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为什么要留给你们,不留给小昭?”
叶澜妩看了她一眼,淡淡说:“奶奶,如果我说我爸爸爱我们,大概你不会理解我爸爸对我和大哥这种感情的,不过,说道理,估计你懂,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夫妻,我们虽然不是爸爸的孩子,却是妈妈的孩子,我和我大哥,继承我爸爸的一半财产,就相当于继承了属于我妈妈的那份财产,原本就是应当的,我和大哥不欠任何人,奶奶你也不必一副苦大仇深,好像我和大哥欠了你多少的模样!”
叶杨氏愣了下,不甘的说:“可你妈妈红杏出墙!”
她咬着牙,恨到了极致:“她生了两个姓叶,却没有流着叶家血液的野种!她没有资格分我们叶家的财产!”
“奶奶,我爸爸的遗书,你真仔细看了吗?”叶澜妩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说:“试管婴儿是爸爸联系医生做的,妈妈只是提供了卵子,其他的事情,全都是爸爸一手操作,爸爸的精~子被人调包,乱了叶家的血脉,这是爸爸的失误,不是妈妈的错,而且,当初妈妈是爸爸主动追求回来的,是爸爸抢了好朋友的未婚妻,才造成如今这样的结果,我妈妈没有任何错,我不希望以后再在奶奶口中,听到任何污蔑我妈妈的话。”
“就是,”叶云昭不满的嚷嚷:“奶奶,您怎么能叫我大哥和姐姐野种呢?那可是我哥哥和姐姐!他们是野种,那我是什么?”
叶杨氏被噎住,涨的满脸通红。
她心头血气翻涌,恨的无以复加,却拿这姐弟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能怎样呢?
叶云昭是叶家唯一的血脉和希望,她一定要安抚好叶云昭。
可是,叶云昭和叶澜妩感情好,他听叶澜妩的。
只要叶澜妩和叶云展活着,叶云昭不会和他们争夺那些财产。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叶云昭还没回来时,她就该孤注一掷,不惜任何代价的杀了叶云展和叶澜妩。
那样,叶家的一切,就都是叶云昭的了。
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对着叶澜妩这张让她厌恶的脸,气到几乎吐血,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