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翟墨每天早出晚归,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却鲜少有碰头的机会。
翟墨不再上哪都带着沈倾语,两人‘情裂’的传闻也被传的沸沸扬扬,新闻报刊爆出“SG传媒总裁另结新欢”等。
广告明星,模特新宠,翟墨带着公司旗下的艺人出席各种场合,他想证明女人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他可以压下自己的一时冲动。
应该说,翟墨的父母对他影响是极大的,他厌恶背叛,而倾语却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她随时都可能会背叛他。
他以为他并未那么在意她,他可以趁早的斩断自己的心乱如麻,让自己不再去看她,不再靠近她。然而,她的行踪,他却是了如指掌。
她依旧淡漠,习惯了安静的她,这半月甚至连别墅的门都鲜少迈出过,她习惯在庭院里看书,有时会和园丁一起摆弄花房里的花花草草。听管家说,她自己种下了一小片花,花还没开。
郊区别墅内,权叔看着沈倾语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禁不住地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来,少爷对这个女人是在意的,但是少爷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都半个月了,两人是在闹什么矛盾吗?权叔的眼中闪过深思。
“倾语小姐。”走上前,管家开口道。
“权叔?”放下手里的书,沈倾语抬眸问道,她说过好几次,让权叔直接叫她倾语就可以了,可是显然还是没有用。
“倾语小姐,最近少爷的胃病又犯了,我叫佣人帮他熬了些汤,你等会能帮我送到少爷公司去吗?”
“我……”沈倾语有些迟疑,胃病吗?那人为什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是存心想让别人担心吗?可是他会想见到自己吗?
“我等会叫司机开车送你去,拜托你了。”管家恳切的说道。
“我……好吧。”沈倾语垂眸,还是应了下来。
坐在车内,手里提着保温瓶,沈倾语的眸光望着车窗外。
好快,又过了半个多月了,距她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忍不住的攥紧了提柄,沈倾语第一次鼓起勇气,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现在的她,想尝试的去接近他。
就算最后还是会分开,她还是想珍惜最后能和他在一起的仅有的期限。
其实她早该知道,当他说出‘他想要她’这四个字时,他就已经握住了开启她心门的钥匙。
SG传媒公司内的员工对沈倾语早已熟识,沈倾语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顶楼。
“他在吗?”沈倾语看着门口的秘书,轻柔的开口。
秘书看着提着保温瓶的沈倾语,有些迟疑的开口“总裁现在正在会见希诺小姐。”
微顿,沈倾语的眼神一黯,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到了桌上,开口道“他最近胃病犯了,这是管家让我带过来的汤,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秘书忙开口道。
“谢谢。”语毕,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倾语的背影,男子轻摇了下头,略带叹息的想着,这么好的女子,总裁怎么就舍得这样推离呢?在他看来,沈倾语可比坐在里面的希诺强多了。
沈倾语略带僵硬的走出了办公室,机械的往外走,直到走出了公司的大门口。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在外面等,她怕,看到的场景会攻破她所有的防线。
心空了,就不知道什么叫疼了。
等到希诺离开之后,秘书才敲门进了办公室。
“总裁。”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了翟墨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看着办公桌的保温瓶,翟墨的眉头一皱。
“这是沈小姐刚才送过来的,她说您最近胃病犯了,说是管家嘱托她送过来的。”
“刚才?”翟墨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是,因为你在会见希诺小姐,她便没有进来,刚走没多久。”
双拳握紧,翟墨眉头紧锁,忍住追过去的冲动,脚像是生了根般的僵硬的定在地上。
轻闭双眸,翟墨沉声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
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翟墨痛苦的伸手捂住了额头,轻闭起了眼睛。
她来找他了吗?是对他主动示好吗?她误会了吗?该死的,他还是会在意,半个月来的刻意疏远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他想她,他该死的想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冷漠的,害羞的,嗔怒的……
当天夜里,翟墨回到别墅,又是夜深了。
今晚的宴会,他有点失控了,喝得有些醉意。
翟墨仰躺在沙发上,眉头轻蹙,脑海中又浮现了上次为了等他,在沙发上睡着的小人,眼中闪过一丝刺痛。
喝醉了,为什么她的身影却像是更清晰了。
权叔帮翟墨泡了杯“醒酒茶”,看着有些颓废,不像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爷,叹息的开口道“少爷,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倾语小姐离开?”
中午倾语小姐去公司没多久便回来了,看她的脸色,权叔就知道两人一定是又闹得不愉快。他不知道的是,沈倾语根本连翟墨的脸都没有见到就回来了。
听见权叔的话,翟墨一愣,略带迷茫的呢喃着“离开?什么离开?我不要她走……”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女人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其实一直以来是他默许了她的猖狂。
听着醉酒后翟墨少有的孩子气的话,权叔开口劝说道“少爷,既然如此,就别再把倾语小姐推离自己身边,再冷淡的人也终是会介意的呀!”
虽然不知道两人闹得不愉快的原因,可是他看得出来少爷明明是在乎倾语小姐的,他怕少爷因为一时意气,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这次翟墨没有应答,沉默了良久,翟墨有点踉跄的起身,走上了二楼的主屋。
进到房间,走到了床边,翟墨蹲在下身子,墨黑的深眸看着熟睡中的人。
手忍不住的抚上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庞,叹息的说道“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
信任,有时,有一次就已经是一种奢侈。
我想尝试的去相信你,即使明知道那是错的,可是,我能赌上我的一切去相信你吗?
看着床上的人不知多久,翟墨才踉跄的起身,走出了主屋。
当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了清冷的眼眸,眼中是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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