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有好归宿,这让孙氏自然高兴,也对简安宁相当感激,毕竟要不是简安宁帮忙,她女儿哪能得到这样的好归宿。
李元娘笑道:妍表妹选的府邸离我家还有王府都不远,到时常到我家玩啊。
虽然对方不过是辅国中尉夫人,而她是奉国将军夫人,要高不少,但既然都跟简安宁交好,她还是示好了一番。
简安妍经过王府典仪所女官几年教导,如今已不像以前那样怯怯的上不得台面了,所以听了李元娘的话,也很是大方地笑着应了,道:好啊,只到时别嫌我烦才好。
李元娘看她比以前落落大方了许多,也愿意跟她交往,便笑道:哪能呢。
两人说笑了会,李元娘又问简安宁,道:听说四表哥这次考的很好,看来考中不成问题了。
本来按往年惯例,是二月会试三月放榜的,只因为今年二月里二皇子篡位,当时他忙着弄瘫老皇帝、登基等事,哪有时间开科考试,当时便发布旨意,说推迟两月举行会试。
说起来幸好当时没举行,要不然就要出事了,毕竟一来当时简四郎担心安平王府的情况可能会因心绪不宁考不好,二来二皇子是谋逆,他开科考的进士老皇帝和太子肯定会作废的,那样一来,不少考中的人就要白高兴一场了,如今老皇帝重新回来了,因要搞抄家夺爵等事。便到如今才开科考试。
简安宁笑道:他是说还行,但在结果没出来前,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啊。
四表哥说话向来留三分底子,不是真的还行。他不会那样说的。李元娘知道简四郎不是大吹大擂的人,便道。
但愿如此了。简安宁道,她也是盼着哥哥能考中进士的。
毕竟要是今年考不中,又得三年,而随着老太爷年纪渐大,三年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纵然有安平王府可依,但那可不及有老太爷在身边指点官场经验来的好,所以简府的人都知道,简四郎今年中不中。关系重大。因此包括简四郎在内。在答案未出来之前,说句实话,都有些提着心。颇有些焦虑,简安宁亦是如此。
不过大家猜的基本上挺准的。
不几日便是放榜。
四月里会试过后,简四郎不负众望考的不错,考中了,考中了过后还有个殿试,一般只要会试通过了,殿试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排名上会有些变化罢了。
哥哥考的好不好,简安宁还是很关心的,赵栩看简安宁关心。再想想简四郎是他大舅子,所以也跟着关心,陪坐在简安宁身边,一直派人打听,好大会儿,便见派出去打听的管事匆忙进来报喜,道:娘娘,舅爷中了,二甲第九名。
简安宁听了不由大喜,忙道:真是好消息,吩咐下去,加发一个月的月钱。
要知道一甲必进翰林,且一上来就是六七品的官,但二甲的话,前十名也是能进翰林院的,做的好,要么进六部任主事,要么外放到外地当官,但都不会低于七品,如果低于二甲前十名的话,能不能进翰林院就难说了,要进不了翰林院,直接授官的话,多是七品以下的,那要慢慢往上爬,没有门路的人可难了,简家虽有门路,但谁不希望不需要门路,自己直接就行了的。
一边给府里发红包,一边又让人带着贺礼,去简府给简四郎道喜,她如今身子重,自然没法亲自到贺了。
那赵栩看简安宁高兴,便向她祝贺,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简安宁心情很是欢畅,想着哥哥相中的老婆不错,又有了儿子,如今连工作也算搞定了,算是家庭事业双丰收,的确不错,自是心情欢畅。
赵栩看着简安宁的肚子,笑道:过几天又要有喜事了。
简安宁的产期在六月,如今已是五月中旬,自然是快了。
简安宁看着自己的肚子,忧愁,道:一个宝宝我还能应付,两个,我真怕自己到时带不好呢。
赵栩忙道:怕什么,咱们多请几个奶娘,肯定能带的好,你不用操心。
简安宁道:孩子还是要自己带的好,不说一直带着吧,起码不能全丢给奶娘,免得养歪了,不说成什么栋梁之才吧,起码不能不学无术。
简安宁没说怕以后孩子成了像以前的赵栩那样的纨绔子弟,而武功有成的赵栩也不觉得自己是不学无术的,相反还觉得自己是宗室里的人才,所以这会不但没对简安宁的话多心,相反还连连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两个孩子的确难带了点,这样吧,以后你带一个,我带一个,咱们好好教孩子练武,再三五不时比一次武,看谁带的好。
简安宁无语,不过赵栩表示愿意带孩子,她就不打击他的热情了,毕竟父亲愿意带孩子也是好事,免得孩子缺少父爱。
不过赵栩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当真就没必要了,毕竟以他以前那荒淫的性格,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大概还没从入狱时那些女人纷纷逃跑背叛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顶多到处玩玩,没搞女人,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到时又要像以前那样荒淫了,既然如此,说带孩子的话可不就只能听听算了,不说他到时忙着玩女人,估计没时间也没心情带,就算他有心情带,简安宁还不敢让他带呢,免得把孩子带坏了。
这日简安宁因觉怀孕行动不便无聊,正请了个女先儿说些笑话或趣闻解闷儿,陈太妃、简安宁的庶婶汪氏、朱氏等人也陪着她闲聊打发时间,门上忽报简安英来访,说是要跟她赔罪。
简安宁想起当时赵栩倒霉时,她跑到府上耀武扬威的样儿,便直接跟递帖子的管事道:不见。以后这个人来了,都不见。
然后向陈太妃等人道:你们可知我这个好妹妹为何说要跟我赔罪?
朱氏道:正觉得纳罕呢,且听娘娘说道说道。
简安宁便嘲讽地笑了笑,道:我这个好妹妹,在上次咱们王爷落难的时候,不顾我怀着身子,跑过来耀武扬威,说些落井下石的话,也就是我,要换了别人,都要把孩子气掉了;这会儿我没事,她还有脸过来见我,没拿鞋帮子抽她已是我仁慈了。
因简安宁没刻意渲染此事,所以陈太妃等人这才知道那时候简安英上门竟是跑来耀武扬威的,当下不由道:我就说呢,能撺掇着丈夫谋逆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这王夫人还曾对王妃这样无礼过,真是不知所谓。
可不,要不然她是我妹妹,如今落了难,我怎么也要搭把手。不过她既然在我们家落难时觉得我们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肆无忌惮地暴露了真面目,对我们夫妻落井下石,不再像平常那样,装作亲切大方的样子,也是好事,既然撕破了脸,以后就不用来往了。说实话,要不是谋逆的事曝光了,估计京中都觉得她大方得体的很,还真像那么回事吧。
简安宁直接在众人面前揭简安英的画皮,以前揭可能还有人觉得不像,觉得简安宁可能是因为当年在家时被简安英这个庶女欺负,所以才那样诋毁人家,如今,简安英看起来多么美好,结果却干谋逆的事,那是谁都不会觉得不像的,毕竟谋逆都干的出来的人,人会好才怪了,所以简安宁再说的话,人们信的自然多了——就算不信也没人敢为谋逆的人说话,当然简安英既然说是来赔罪的,估计简安宁说的是真的,所以众人基本上都是信的。
这不,陈太妃便道:说起来这王夫人,跟以前齐侯府的小匡氏还真像,都是外表看上去谦和大方,让人抓不住什么把柄,却敢干狗胆包天事情的人,说起来咱们也算见识了,以后看到这样的人,可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住了。
汪氏、朱氏等人恍然大悟,朱氏道: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像,都是看上去温柔贤良,大方得体,暗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汪氏则道:这样也好,所谓患难见真情,平常看不出来,先前王府出了事,她以为咱们王府不行了,不会再爬起来了,不用担心说了或做了什么王府打击报复,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落井下石,跟咱府上撕破了脸,咱们也不用担心她顶着一张讨喜的脸,暗地里有可能害咱们了。
汪氏之夫是赵栩的庶叔,跟安平王府的关系最是近的,如今看安平王府如日中天,在外说起王府,言必称咱们王府,不过因她与安平王府亲缘关系的确近,所以倒没人敢指摘她什么。
简安宁道:可不就是这样,倒也省了我不少事。
王府门外的简安英,听门子回了简安宁的话,不由急了,她就是怕简安宁不见她,才专门说赔罪的,结果仍是这个结果,能不急么?见不到人她还怎么送胭脂当赔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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