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你凭什么在这跟我指手画脚?”穆香雪反击道。
在她眼里,常凌倩就是一条在她家寄人篱下的狗。
甚至别说常凌倩了,就是她爹常靖义,都是她们穆家的狗。可他毕竟是她爹,还掌握着穆家的生意,所以自己不能跟他撕破脸。
可现在这条小狗又当着自己这个做主人的面狂吠,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忍?
想她常凌倩,占尽了常靖义的宠爱,处处穿的用的都跟自己这个正牌小姐一样。偏生又生的比她美上许多,那脸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这县里不少公子哥儿,都说她是绥远县的第一美人儿。
呵,什么第一美人儿?她穆家赏她一口饭,她还敢把尾巴翘上天了?没了穆家,她算个什么?
以前是她爹在,所以自己不能拿常凌倩如何。今日她爹去了郡上谈生意,这小贱人还敢跟她耀武扬威,真是反了天了!
倒不如趁此机会……
常凌倩见穆香雪竟诡异的笑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发毛。
她忽然觉得这次来挑衅穆香雪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今日她爹不在,保不齐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想至此,常凌倩瞬间权衡出利弊,脸上又露出那一贯的笑容,“大小姐想去哪儿,自然不管我的事。”福了福身,做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大小姐请便。”
穆香雪一愣。实际上她很想趁此机会找她的麻烦,可她一副棉花似的样子,自己根本有力无处使。再加上她着急出门,哪怕再想划花她那张讨人厌的脸,她也需搁置一时。
不过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恶狠狠的看着常凌倩,出声威胁,“贱蹄子,你等我回来的!”
……
从刘家搜出来的拿把斧头,自然是明庭派行知去放的。
敢动他的女人,不立刻将刘旺挫骨扬灰,都已经是便宜他了,还指望着明庭会心慈手软?
栽赃嫁祸什么的,根本都不在话下。
刘陈氏见到拿把血斧头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她家用来砍柴火的那一柄,上面的血早就已经凝固了,这怕真是刘旺犯下的案子。
“文公子,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刘旺干的,跟民妇无关啊!”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刘旺恶狠狠地骂道,片刻,他有恍然大悟似的,“说!是不是你干的?你杀了人还想嫁祸给老子?”
“我呸!我一个老娘们儿,怎么杀那三个大老爷们儿?别以为你不承认,青天大老爷就不知道!”
“你个贱人!”
“够了!”文经年忍不住打断,目光飘向明庭处,果见他没有半分留情的打算,心里忍不住又起了嘀咕。
明庭背对着他,语气如寒泉般冰冷,“刘陈氏,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郑刘氏三人寻去你们家的时候,是你在掩埋尸体?”
刘陈氏一惊,恨不得身上长了一百张嘴,“不是!文公子!我是闻见味儿了,才想去看看,真没有藏尸啊!”
一旁的王全家的,早就已经不耐烦,更是恨得这二人牙痒痒,听到刘陈氏狡辩,她几乎是立即就出声反驳她,“不是藏尸?那怎么就那么凑巧,俺们找上门去,你手里还拿着那锹!地是新翻的,你不是埋俺家老王是什么?”
说罢,再次泣不成声。
孙紫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这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明庭看到她这小动作,心中暗笑。再转向刘陈氏时,轻轻眯了眯眼,“看来不对你上刑,你是不打算招了。”
他媳妇儿看都看累了,可不得快刀斩乱麻?
“没有啊!文公子,民妇冤枉啊!”刘陈氏大叫。
文经年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从竹筒里拿出来一红签,丢在地上,“打十大板!”
期间还观察了下站在内堂听审的孙紫,见她没有什么特殊反映,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丫头与这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算佳。
这才算放下了心。
刘陈氏当然挣扎,可凭她怎么可能抵抗的了精壮的衙役们?三下五除二就被按在了长板之上。
孙紫在内堂不禁咂舌。
这古代审问的方式,当真是简单粗暴,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严刑逼供?
她还真是……该死的喜欢。
嗯,当然,前提是挨打的人是她厌恶的。
眼看着衙役手里的棍子直接往刘陈氏的屁股上招呼,她心里只暗道一声:好爽!
以前刘陈氏下狠手打她的时候,怕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受到这种刑罚。
只不过,她的力道,怕是不及衙役的十分之一。
前两棍子,刘陈氏还大声求饶,甚至破口大骂刘旺黑心黑肺。可第三棍子再下去后,刘陈氏顿时喉咙一卡,没了声音。
衣裳上,很快就有了血迹衬出来。额头满是大汗,一看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明庭不看刘陈氏,反而一直盯着刘旺。
面具上的疤痕狰狞恐怖,再配合着那深不见底的瞳眸,刘旺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儿。
旁边,一棍又一棍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刘旺的耳膜。
他本就不是心智坚定的人,而且他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情肯定不是刘陈氏做的,她跟那三个人哪里有怨?就连他自己,跟姓郑的,也只不过是点头的交道,如果不是为了让那个死丫头彻底消失,他也不会雇那三个人来下手。
现在人死了,在他家里,甚至还有带了血的斧头,这摆明了就是有人要嫁祸给他!
他得罪了谁?老郑他们又得罪了谁?
孙紫!一定是那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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