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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衡离开了整整有一个多小时,林安然才收拾好自己,低着头,戴着遮了半张小脸的墨镜,一路行色匆匆又不失谨慎地走出房间,下电梯,直奔酒店门口。
门口早已有车在等候。
在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的时候,她弯身迅速钻进车里。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被一个隐秘的摄像头给一一清晰地拍了下来。
不远处一辆棱角分明的凯迪拉克上,目送那抹像是做了贼一样急吼吼又心虚地急忙上车离开的纤细身影,顾津衡幽深的黑眸微微一眯,薄唇吐出一丝青白色烟圈。
现在的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的肉感,很瘦,好像长期营养不/良似的,瘦弱得让人心疼,但此时的他却只想狠狠的掐死她,他是洪水猛兽吗?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明明凌翘嘱咐她二十分钟就可以跟着出来,她却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她的耐心可真好,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这么耐心?
还有,想起在房间门口她一脸乖巧又尊敬地说什么怕给他扣上“奸/夫”,并对他用上了“您”这个尊敬字眼,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难道她忘了,在意大利那一年多里,她有哪一天早上不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
难道她也忘了,最先gou/yin他shang/床的人,不是她主动?
“顾总。”看着脸色越发阴郁的顾津衡,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翘放下手里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接着偏过头来恭敬汇报:“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没错,刚刚给她打电话的正是tou/pai出酒店的林安然,聪明过人如她,老板本应迅速离开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让她安排人来tou/pai林安然,特别是林安然对老板那种慌张躲闪的态度,凌翘不可能看不出老板和林安然之间关系“腻味”。
但没有顾津衡的允许,她也不会在心里有半点的八卦揣测,恪守她的本分和应该的工作。
“顾总。”
见顾津衡淡淡地看着车窗外,吸着烟,若有所思,凌翘又试探地叫了一声。
这次顾津衡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捻灭了指间的烟蒂,边升起了车窗,薄唇间清淡发令:“开车。”
得令,司机立即发动引擎,厚重的卡迪拉克线条流畅地迅速没入车流,在车子停下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吩咐:“安排一下,我要看见和她一起的新闻。”
“顾总!”凌翘大吃一惊,严谨的面容瞬间变了色,跟见鬼了似的,要知道,这场被记者围堵的险局,是顾老太太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现在竟要向媒体和外界公布他和林安然在酒店开/房的爆炸的新闻,那岂不是往敌人陷阱里跳吗?
“傍晚前。”凉薄的嘴唇吐出不容反驳的命令。
做完了吩咐,他往后座上一靠,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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