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六排排长吴军前来报到。”吴军站在门口大声报告道。
“报告,六排士兵林保国前来报到。”
“报告,六排士兵陈新前来报到。”
林保国和陈新依次报告道。
张志国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勉强笑了笑,“你们回来了,受伤的战士怎么样了?”
“请营长放心,诚子已无大碍。”
张志国点点头,“那就好,我们这边出了些情况,还是你们去的最后一个任务点上,哎,老王,还是你来说吧。”
参谋王鹏对这块诡异的坟地也是头疼的要死,之前那次探查,他们一共失踪了一十二名战友,就是到现在,那批探查回来的人,情况都不是很好,有的同志心里似乎还落下了阴影,晚上经常做噩梦,精神上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是人的整个精神面貌都变了,他们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
叫吴军他们回来,也主要是因为他们去过一次任务点,所以想多了解了解里面的情况,因为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再随便派人进去了。
接着王鹏就把最近在任务点发生的诡异事件,简单的跟他们解释了下。
最后王鹏看着吴军,面色严肃的问,“小吴,你们都去探查过一次那个坟地,你们除了遇到毒蛇袭击,还有没有发现别的可疑的地方?”
王鹏参谋一问完,吴军他们都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不敢置信,那个鬼地方竟然弄的有十二名战友失踪了!
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他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陈小白在救治张一诚之前的那句话。
她说,那不是一条普通的毒蛇,而是被人为饲养出来的毒蛇降,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他们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那战友们岂不是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吴军还在一边纠结,要不要告诉营长他们关于诚子伤口的真相,他心底是像告诉他们的,可是一想到陈小白那神秘的背景,还有这个事情牵扯到怪力乱神的起因,这种事,好像无论他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他想,要是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话,谁跟他说,他一定会对那个人嗤之以鼻,然后觉得那个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所以现在他该怎么开口?该怎么解释呢?!
可是如果不说,那会不会有更多的这种诡异的情况发生呢?!那是不是会有更多的战友遇险呢?!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如何能原谅自己,他良心上也过不去呀。
就在吴军无比纠结的时刻,林保国也同样沉默了下来,相信他心里的挣扎不会比吴军少。
可是陈新在一旁着急的看着他的排长,还有他的班长都不说话,径自沉默,他这个冲动的少年就急了!
他的想法从来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他不懂吴军和林保国的纠结,他只以为排长和班长都不说,那就由他来说吧!
他真的从没想过什么挣功之类的动机,完全单纯的是为了战友们而着急。
“报告,我有话向营长,参谋报告!”陈新向前一跨步,大声报告道。
吴军和林保国瞪着他,这个臭小子的脾气他们两能不清楚么?也从没想过他是为了别的什么理由,见他站了出来,两人不但没有阻拦,反而是在心中都松了口气。
心中暗叹,罢了,既然他要说就说吧,大不了那么诡异的事,待会他们两为他的话做证明吧!只希望营长他们不会认为他们三个都疯了吧……
张志国和王鹏两人都是一愣,然后看向这个兵,有点面生,他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你叫什么?也是六排的兵?”张志国严肃的问。
“报告营长,我叫陈新,二连六排五班的战士。”
“好,陈新同志!你要报告什么?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发现?”王鹏也站了起来,来到张志国的身边,同样严肃着一张脸看着陈新问到。
陈新被两个头头盯着看的有些紧张,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是,这件事还要从我们送诚子下山去医院治疗开始说起……”
接着他就把他们怎么把张一诚送到市医院,然后病情并不见好转,伤口持续恶化,医院里的医生们束手无策,也查不出来张一诚的伤口到底为什么一直在恶化,各种治疗都试过了,一点用的都没有,最后他们被告知张一诚的那条伤腿保不住了,锯腿是唯一保命的方法。
后面他们拒绝签字,各种想办法,最后还是吴军从部队接来了一名医生来给张一诚治疗,才保住了张一诚的腿。
这件事,张志国他们是大略知道的,因为吴军在去部队接医生的事,是跟他们报备过的,他们不知道这个跟坟地里失踪的战士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们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接下来陈新开始说到吴军接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小姑娘。
他把陈小白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
当他说道张一诚的伤是有人下的降头,陈小白为他治疗时出现的那个金光打字,还有那个黑气缭绕的蛇头时,张志国就把脸一板,“你这个小战士,头脑没发热吧!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陈新被说,他脸一僵,倔强的说,“营长!我没说胡话,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个小姑娘就是这样才给诚子治好的伤,诚子才保住了那条腿的!”
“你……!”张志国黑着一张脸,指着这个小战士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接着他决定不理这个小兵,直接转向六排的排长吴军,他不悦的说道,“小吴!你们六排平时是怎么带的兵?!不知道我们是新社会的军人!不讲怪力乱神的东西吗,啊?!”
“营长……”陈新还不服气,想说自己没有说谎,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吴军拉了一下,他看见自家老大对自己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他这才有些不情愿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