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明和二年九月下旬
玄国的一千余名士兵追寻虞泽至鲁国边界枫城,恰逢鲁国大将洛千唯领军至枫城巡视。
在遥遥千米之外见玄国军队,洛千唯一时念至自己在玄国不好的经历,挥军而去,不问缘由斩千人于马下。将他们的头颅装至朱红色的木匣之中叫手下之人抛掷边界上玄国的成仓城中。
此消息传入玄王宋子文耳中,他大怒派使臣襄利出使鲁国,面见鲁王钟绍宇,质问起几月前签订的协议。
在殿堂之中,洛千唯污蔑玄军越界鲁国,自己先发制人,斩千军于马下,玄国虎视鲁国,向鲁王上谏攻伐玄国,以示惩戒。
鲁王懒散的坐在王座之上,他微微弯着背,身体前倾,望着大殿中襄利和洛千唯二人,一时间默然无语。
在其心中自是知道洛千唯所做所为,但念及玄国势小,又恰逢农民起义不久。他在斟酌片刻之后,断然撕毁前几月与玄国签订的“互不攻伐”协约。
王座上的鲁王令人将襄利的双耳割下,将其和着那份被撕毁的盟约叫襄利端着赴往玄国。
此日,鲁王命洛千唯率领大军攻伐成仓城。玄军不敌,三日后城破,城内上千人被鲁国士兵所屠。
一时间,六国之间暗流涌动。其余四国立刻派人时刻关注鲁玄二国的动向,私下调动军队,做好随时挥兵北上的可能。
在洛千唯攻破成仓城墙的第二日,襄利在玄国大殿之上,将自己的双耳取出,独独将撕毁的盟约呈上。同时成仓城被洛千唯攻陷的消息传回。
玄王大怒,挥剑砍其案角,令罗轩调选五万士兵开伐成仓城。
黑甲黑骑的队伍掠过落寞的土壤。五日后,玄军在罗轩带领下,在成仓城二百里处安营扎寨。
洛千唯站在城墙上,墨黑色的披风上有着只咆哮山林的花虎,在烈风之中猛烈的飘动。
他站在城楼之上,大笑间举起手中深黑色的皮鞭遥指二百里处,言,“此等乳臭未干者,焉能率军打战厮杀,玄国莫是人才凋零了!”
众人附和大笑,故不将罗轩放在心上。
此日,玄军来至城墙下叫战。洛千唯率军杀出,一时间玄军大乱,溃不成军。
马背上的洛千唯杀得性急,率军追上,待得后方步卒还未跟上之际已至一处林子内。
随军的法家谋士司徒静水觉得玄军有诈,对洛千唯提出意见,“此时正值秋风正猛,风向又恰是吾等行军方向,将军当提防敌方火攻。”
洛千唯心中不以为意,见前方溃不成军的玄国军队,遥指大笑,“此等胆小之人,焉能有胆使诈乎?”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林子双翼处鼓声骤然响起。在其前方玄国士兵忽地勒住逃跑的步子,从轻骑两侧跑出许多隐藏在此处的黑甲射手,一时间粘着火焰的弓箭密密麻麻的朝着洛千唯而来。
夔鼓响起之际,林子处的两翼立刻奔出套着黑甲的玄国重甲,将鲁国还未跟上的步卒切断与前军的联系,混战在一处,刹那间杀声震天,尘土四溅。
火势借着正猛的秋风,将树上还未掉落的淡黄色的叶子烘烤的焦黑。灰烬四飞,借着风翼跃上天际而去,树干被火烧的发出劈里啪啦的沉响。
鲁军大乱,骏马不安的在地上不断的踢击着,马背上的士兵脸上布满了惊慌,望着从林子深处完全不顾火势冲杀而来的玄国士兵,惊慌间顾不得什么朝林子外跑去。
洛千唯抓着某个士兵的手,大吼了声,“你说什么,在说一遍,在说一遍!”
“将军,后方未跟上的步...卒被切断了,不知敌方有...”
“滚...”
还未待士兵说完,洛千唯一手推倒士兵,步子跌跌撞撞的朝着后退着。那名士兵内心慌乱,顾不得什么,眼珠转动间从地上爬起,转身就是想逃。
“想跑..”
气急了的洛千唯见后,心中怒火大烧,从身侧马匹侧囊拔出重剑,抓住士兵的长发,一剑将其头颅砍下,而后提着头颅翻身上马,对着慌乱的士兵大呼,“擅自逃跑者!杀!随吾杀出去。”
林子烈火如同海中的浪花,在秋风之中飘动着,发出深黄的火焰闪烁在风里。
一头白马从洛千唯一百米处忽地停下,嘶鸣了一声,铁蹄重重的落在地上。马背上的一人银甲银盔,面目清秀中透着丝冷厉。
他正是玄国大将罗轩,他从侧囊中拔出箭支,瞄准马背上嘶吼的洛千唯松开左手一箭射去。
马背上的洛千唯耳侧听到风声,心中刚一惊疑。弓箭就是粘上他粘稠的血液穿过其脖颈,他手中提着的头颅一松,落在地上翻滚,墨黑的发丝带起地上的火焰成为一个翻滚的火球。
洛千唯伸手想去拔箭,喉间发出近似干涸的泉水声,还未扭过头去看放箭之人,便是从马背上栽下。
望着他的鲁国士兵一时间大乱,丢盔卸甲的朝着林子外跑去。
“杀..”
“杀...”
震耳欲聋的杀声从玄国的士兵喉间嘶吼而出,盖住鲁国士兵的惨叫。
罗轩坐在马背之上,斑驳的火光在其脸上不断的跳闪,在其后面如流水般的士兵叫嚣着冲出。
在披风晃动之时,他大吼一声冲出。
此战被后人称为“成仓之役”,玄国以死伤六千余人为代价诛杀鲁国一万余人,次日夺回成仓城,向南逼近,兵临枫城之下。
镇守枫城的将军不敢出城迎战,紧闭城门,任由玄军在城墙之下大声辱骂。
罗轩之名也在“成仓之役”后名扬六国,楚王嬴昊在知是罗轩之后,他心中大为遗憾,指其楚之北,低叹:“此人真乃乱世战者也,寡人眼浅识不得君心中谋虑,是寡人之过也。”
站在他身侧的史官不敢多言,低头沉思默然。
在成仓之役后的半月,驻扎在枫城下的玄国军队忽地退兵。其余四国得到消息止住心中的欲望,四国军队按然不动。
一时间,六国似乎又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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