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状态下,三生绝对不会阻止这个跟引灵术有密切关系的手绢进化,反而对其还满是期待。
毕竟,引灵术是他得到的第一套修炼功法,那个神秘最终融如他身体,好似手绢一样的东西,也是他拥有的第一件法宝,还帮助他度过了数次我危机。
只是这呼风凝聚成的黑色小蛇,并非属于他的能量,若只聚集在他左手,一旦失控之后,他还可以发挥一下壮士断腕的精神。
若任由这东西蔓延到自己半个身体之后失控,他就是想要断腕都没有机会了,再断只能够将自己劈成两半,那就成了自杀。
“靠,老子平时给你灌输那么多精纯的灵液,你不吸收,反而喜欢吸收这些乱七八糟的能量,吃坏了肚子,老子可不负责。”
三生心中大骂引灵术手套,完全忘记了对方根本就没有肚子。
只因此手套对黑风能量的渴望,超过了他的想象,最初是他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不得不试探性由手套将其吸收,事后再想办法将其排斥。
可惜此时的手套,好似只进不出的貔貅一般,任凭他如何逼催,对方都不为所动,由白转黑之后,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之上才罢休。
呼风的黑风虽然被引灵术手绢尽数吸收,并没有进入三生的身体。其上特有的阴冷的气旋,还是通过他的肌肤,血肉一直传递到灵魂,身体不冷,却让他的灵魂有一种想要颤栗的感觉,这也正是抗拒的根源。
或许是手套吸收的黑风数量并非很多,一直蔓延到三生的臂膀之后便后继乏力,停止了继续向下蔓延,却也没有向之前一般再次隐没进入三生的手臂,反而保持着黑色停留在了体表。
等到三生压下那让他灵魂都不由颤栗的阴冷之后,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他心底再次浮现出暖意,此刻除了感觉手臂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之外,再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最让他惊奇的是,自己那条看似被黑风侵体,而完全转变成黑色的手臂,现在却充斥着一股欲蓬勃而出的力量,好似那股黑风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被他握在了手中,只要他愿意,挥手间就能够将其挥发而出。
“难道这才是这个手套的真正用法?在战斗中直接吸收敌人的能量攻击,继而转化施展出去攻击敌人,如此一来,那我岂不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三生内心闪过一个疑问,却没有人来给他解惑。
毕竟引灵术的上代主人高老爷子,对此术的了解还没有三生高,再上一代的主人早就牺牲,化作了一杯黄土。
“董三生,你什么到底还有多少颗收纳石?”一旁脸色苍白的天道子,大骂三生无耻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聪慧。
连续化解两次危机,三生心中并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一直以来,他都是处于被动挨打,若不能够快速进行反击,以雷霆手段将天道子制服,最后若他消耗完体力,纵然胜了,也难逃其它地鼎派修士的毒手。
“那得看你还能够挥动多少次九幽刀。”三生一脸莫测,鼓鼓囊囊的胸膛,显示他还有不少存货。
天道子目光中闪烁着罕见的不确定,对于一般修士来说,收纳石作为功能性宝物,正常人身上最多带四五个而已,分别用来放兵器,丹药,衣服跟杂物。
那种身上动辄带数十上百个收纳石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收纳石贩子。
显然三生不是疯子,更不是贩子,只是他的行为根本就无法用常理来揣测。
原本被天道子给予厚望的第二环的飞石,眨眼在三生面前就失去了应有的威力。
“靠,我实力本身就超过他,手中的法宝也比他强,掌握的武技也比他多,根本就没有必要思考这么多,直接上去干就对了。”
天道子被三生折磨的彻底失去里曾经的高贵跟从容,他此时仿佛化为值得尊重的劳动人民,心中满是脱光膀子就是干的念头。
铿锵!
天道子再次抽刀横在自己身前,就要孤注一掷,想要放弃一切花里胡哨,要跟三生决一雌雄时,沉思许久的三生,突然变得花里胡哨起来。
“天道子,你可听闻世界上有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三生脸上的莫测更浓,展现出无匹的自信,足以让所有人陷入沉思。
天道子的思路被打断,涉猎极广的他沉思许久之后,摇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没有!”
“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此掌法是一位姓周的前辈传授于我,威力无穷,腾空的高度越高,威力也就越强,以我现在的实力,从万米高空击出此掌,足以秒杀六重天的修士,甚至伤到七重天的修士。”三生一脸认真,煞有介事。
其它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充满了向往,甚至不少人还对三生的话深信不疑。
毕竟他曾经的手下败将天道子,都能够施展出堪比仙术的攻击,若说三生没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打死他们都不行。
“扯淡!”天道子显然丝毫不相信,一脸鄙夷,好似在嘲讽三生将自己当成傻子:“以你的修为,从万米高空落下,唯一的下场就是摔成肉饼。”
“你说的没错。”三生认可道:“所以说,此掌法的核心要义是玉石俱焚,非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动用的,而你天道子,却有让我动用此掌法的资格。”
原本连三生话中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天道子,此刻却出现了一丝迟疑,就在这丝迟疑中,三生却一个健步跑到了美人束的边缘,仿佛最为灵巧的猿猴一般,开始飞速向上攀爬。
天道子第一反应三生要逃跑,却也没有心慌,而是悠悠开口到:“董三生,如果你现在跑了,我也不会追你,我只会转身回去,让你女人的残魂受尽折磨。”
他本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对手,不过他跟三生有约定在前,对方违反了约定,他不管如何做,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