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长辈教训小辈
“你……”闻言,年有为不禁气从中来,他之所以愿意子啊这个时候上来,一者欺潇客燃年轻不识礼仪,不懂得怎么说话;二来先前他也看到潇客燃被铁斩心击成重伤,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又能恢复到哪里去呢。冒着试一试的想法他走了上来,就是想要潇客燃难堪,也好报一下当年败在潇亭手中的耻辱。
他之所以来之后不断抬高潇亭的声望,一者就是想要说自己对潇亭的尊崇,二来抬高自己败在潇亭手中的价值,没有想到潇客燃却把自己的能力跟其祖父说得天差地别,还要接下自己的考验,无形之中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老夫就上了。”年有为也不再多说废话,双手一张,摆出一个架势,双足一踏,就要迎向潇客燃。
潇客燃一声冷笑,他最不屑的就是那种嘴上说得好听却想要乘人之危的人,像年有为这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一定是他觉得之前潇客燃受了重伤,又经过一场激战此时一定是强弩之末,翻不出什么风浪才敢上来挑战潇客燃,即使如此,潇客燃将伏金刀托在左手置于身后,右手向前一比,摆出一个“请”的意思来,同时掌心开始蓄力。
见状,年有为额上青筋爆动,险些暴跳起来,这些年来虽然出现过几次有人蔑视他,可那些人多数都是成名的江湖人物,而且这些人最后没有几个能有好的下场,今天居然被一个年轻后生如此瞧不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侮辱,一声怒喝一掌便潇客燃劈去。
潇客燃想要达到的就是这种效果,心乱了武功就会乱,武功乱了在跟伯仲之间的对手对决的时候哪来的胜算,见年有为这一掌劈得如此凌厉,想必是全力出掌的,潇客燃面不改色,右手往前一推,迎向年有为的手掌。
“砰……”年有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不是已经受了重伤了吗?适才还跟两大高手对决了那么久,不说他会钱东伤势,就是全盛时期,也一定锐气大减,怎么可能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
年有为只觉得手臂麻木不已,若是他知道潇客燃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跟潇客燃硬撼,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弥补的就只能后退重新调整身形状况,以便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激战。
潇客燃脸不改色,双足一踏,迎了上去,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适才被铁斩心重伤之时,自己险些丧命,要不是后脑被撞,回忆起了以前的事他也没有办法运用元化神功疗伤,如今伤势好了甚多,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完全好了起来,若是长此以往,牵动伤势是迟早的事,他也不想跟高手面对面硬撼,可若是自己示弱的话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上来要跟他对招,不如杀鸡儆猴,好叫众人心悸而不敢轻举妄动。
潇客燃变掌成爪,一把抓住年有为那来不及伸回的左手便往回拉,年有为心中大急,待要挣扎开来,却发现潇客燃掌心满蓄内力不是他所能挣得开的,急忙之下,右手一掌顺势便向潇客燃脑门劈去。
这一招也是在潇客燃的意料之中,身子一侧,闪开年有为的肉掌同时右手一掌劈向他的手腕,竟生生将年有为的手掌震开。
年有为极为惊骇,若说他今生最大的耻辱,那还要说年少之时败在潇亭手中,他那三招两式便打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为了这件事心中这口气瞥了几十年,如今想要在潇客燃身上一报当年的耻辱,想不到一上来便被潇客燃给单手制住,这是一个天大的耻辱,当年他跟潇亭战斗的时候年纪相仿,败了还说得过去,如今在一个年纪都可以做他爷爷的小辈面前还败得如此难堪,心中恨啊,恨极了,他再也不顾身上的破绽,全力一脚便向潇客燃身上撞去,即使真的不能将潇客燃打败,但是他也要在潇客燃身上留下点什么,否则今后真的无法去面对江湖上的朋友。
可是潇客燃岂是那种愚钝之辈,他将左手置于身后便不代表他只是要用右手,见年有为不顾身上多处破绽一脚便向自己撞来,他明显就是看出无法胜得过自己,便想要跟自己来个两败俱伤,潇客燃可不会如他所愿,右足一抬,上身顺势往后一仰,躲开了年有为全力的一脚之外,自己的右足已然撞在年有为小腹之上。
年有为虽然在江湖上算得是个人物,可是适才被一个小辈玩弄于股掌之中,叫他极为愤懑,但也正是这愤怒让他冲昏了头脑,认为潇客燃也只是会使用他那自以为强大的右手,谁知他居然忽然变招使用右脚来撞他,此时他清醒了过来,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被潇客燃一脚撞在小腹之上,顿时胸口感到气血翻腾,“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倒飞而出。
砰的一声撞在了武器架之上,使至整个武器架崩裂开来,年有为眼中露出骇然之色,不可置信的盯着潇客燃看,忽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一时之间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都合不拢嘴,年有为的武功他们很多人都是见识过的,不少人对他心存忌惮,都不愿去招惹他,适才见到上台寻潇客燃的晦气,心中均为潇客燃暗自祈祷,希望潇客燃不要在他手中吃太多的苦头。
可谁能去想到潇客燃仅仅三招就将其震得晕过去,这怎么可能?
难道年有为是有意助潇客燃震慑众人,好叫人心服口服的?
可是这也不像,年有为是什么样的人,自然还是有人理解他的,岂是那中肯去成全别人的人!
潇客燃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他在出手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只要不杀了他,就不会跟他这一派结下不可化解的仇,至于在武功上压制他,潇客燃倒也不怕让他心怀恨意,日后报复,只要潇客燃他自己能在这场上力压群雄无人再敢出言,对方自然会觉得败在自己手中也不是什么耻辱的大事。
他在擂台之上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还有那位前辈肯上来指教的?”
顿时场中又是一阵议论,有了年有为的前车之鉴,他们谁也不会去当出头鸟,很多人都只是愿意静观其变,不愿搅合下去。
年有为被其门下的弟子给抬走了,潇客燃目光再一次带着一股惊人的威压从众人身上扫过,竟无人敢跟其撄峰,纷纷避了开去。
见此时无人上来潇客燃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但他不觉得再等下去还真的无人敢上来跟他较量,眼下还是先做他真正想要做的事,便说道:“既然来了为何还不出来?难道你们岚云宗总是喜欢当躲在背后捡现成便宜的缩头乌龟吗?”
声音夹杂着深厚的内力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嗡嗡作响,不少人被震得心头气血翻腾,说不出的难受。
“好一个潇客燃,你的小命还真是幸运,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远处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开来。
很多人心中惊讶,被潇客燃指名道姓要岚云宗出来的人,那岂是寻常人物,他们想要看看来人到底如何,可是这才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分不清声音是从何处发出。
忽然远处出现一道青衣身影飘然而来,他身在半空,脚步轻点,犹若信步,当众人见到他的时候,不禁目瞪口呆,他们见过不少武功高强之人,轻功造诣超凡的人也不在少数,像之前江誉鹤那般身手敏捷的人已然叫他们心中暗谈不如,当真有种大开眼界之感,此时再次看到这个青衣人,他们更是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在这个青衣人飘来之时,他身后又出现了十几道黑衣身影,这些人个个穿着夜行衣,蒙上布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模样,只见他们手持长剑,跟在这个青衣人身后,不急不慢飘了过来,其身手也定是一流高手。
潇客燃的脸色此时也跟着沉了下来,他今日对双玲宝剑是势在必行,非要拿到手不可,而最大的阻碍想必就是令他清风堂覆灭的岚云宗,当日见史长风的身手已然知晓岚云宗不好对付,一个手下已然如此了得,何况是其宗主,如今潇客燃见他对方此时的身手,心中还是暗自感叹,自己已经极为高估这些人了,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只见那个青衣人飘行而来,缓缓落在擂台,身后长袍一甩,转过身来,一股威压无形蔓延而开,使得众人不敢正面相对,纷纷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过他慌乱的心绪。
潇客燃却无所忌惮,说到底清风堂,他的家就是毁在这些人手里,今日若是惧怕于他们,那就辱没了先人的英明,他就不配做一个潇家人了。
潇客燃紧紧攥住手中的伏金刀,先不说对方害死了他清风堂多少人马,就是他为了得到双玲宝剑这么多年来处心积虑,派人潜伏在清风堂,最后还利用清风堂一个全不知其内情的张孙桐做牺牲品将清风堂给毁了,便可看出其阴险,此时他们露面想必之后定然还会有所行动,江湖又是一场风波啊。
“哈哈,哈哈哈。”潇客燃忽然一声大笑,说道:“怎么?终于不肯当缩头乌龟肯出来了。”仇人见面,虽然知道很有可能不是其对手,心中还是有一种言不明说不清的痛快。
“放肆。”青衣人一声喝令:“谁允许你这般跟我说话的。”他肤色带黑,身材魁梧,留有一撇胡子,眼眸向潇客燃一瞪,似有一道寒芒射向潇客燃。
潇客燃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却有点慌乱,对方明明就是一个死敌,他害死清风堂不知道多少兄弟,今日若是退缩,就算是死后也难于去面对那些死去的兄弟,所以他心中已然打算,今日就算是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不止为何此人一声喝令,一股无形的威势蔓延而开,而且更像是一个长辈教训小辈似的,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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