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惊又说道:“有......有什么不对的吗?”
潇客燃问道:“她当真是你媳妇,你没有骗我?”适才他们的话他在草堆后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便又戏耍了他一下。
男子说道:“真的没有骗你,她真的是我媳妇!”说着一把将她楼入了怀中。
潇客燃又说道:“既然你们是夫妻为何不行夫妻之事,去,你抱着她到那边洞房去。”说着指着适才自己藏身的茅草堆后面,又说道:“若是敢欺骗于我,我便先杀了他。”说着又把长剑在老头儿眼前晃了晃。
男子一惊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着一把抱起了那个女子便往草堆行去。
潇客燃心中暗暗好笑,这老头儿是一个爱钱如命的老顽固,若是好言相劝,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未必就会回心转意,索性吓他一下,让他承认男的,心中又怕他事后反悔,便先叫这两人在这里先洞房,想必以后也就不难了。
今日在潇客燃落难之际遇到了他们,算是彼此间的一丝缘分,事情也就办到这里,再也不能帮他们其他什么了,以后的事就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贞操对一个女子来说那是何等重要的事啊,不然的话起先那个女子也就不会拒绝那个男子了,如今女子已然失去了处子之身,而且还是在这老头儿面身边行的事,想必事后她爹就是想要在刁难,也是不敢怎么样了。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笑了出来,笑意牵动身体,双臂有隐隐传来阵阵疼痛,潇客燃立马面露难色。
又见茅草堆后簌簌有声,自己不想再去探个究竟,握着那个男子给自己的衣裳就往门口跨步而去。
走了几步有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衣衫,觉得这样虽说是助了他一把,了却了一桩大事,可是就这样便要索取别人的衣衫,也是无异于拦路抢劫,便转过头来,剑鞘一戳,点中了老头子胸口上的穴道,老头子顿时晕了过去。
潇客燃又从身上掏出了一锭碎银,向着茅草堆后轻弹而去,就权当作是自己跟他买衣裳。
同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处将衣衫换上,见着自己原本的衣衫已然破烂不堪,便又撕下了一块布来,包裹着双玲宝剑,又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如此改头换面,若是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站在奶奶父亲面前他们也是未必就能认得出自己来。
如今改了一番,看着四下无人,一股孤独之意涌上心头,几欲不能喘息,心中甚是不忍,便又将面具戴了回去,可是戴回去之后,又觉身上衣衫换了,手中长剑隐了,脸上面具要是不摘的话,照样还是要被人认出来的。
便趁了天黑的时候就附近一家农舍又找了一件斗笠戴在头上遮去了脸面,又一直南下了。
他此时身负有伤,丹田内力空荡荡,几日下来也就只是走了几百里路。
他不想要去秋水山庄拖累人,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只是知道现今之际还是远离清风堂,避开张孙桐。
一日响午,他在一处乡间小道上看到了一间凉棚,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张罗着,便上前要了几个馒头和一些茶水吃。
潇客燃吃饱了之后便要那个伙计算账,只听得那个伙计说是六分钱。
潇客燃往身上一掏,便掏出了一锭碎银来交给伙计。
伙计一看,便说道:“哟,客官,你这么大一锭银子我可找不开。”
“那......”本来他想说“那就赏给你了”可是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只剩下这一锭银子了,想到自己此时乃是落难之际,哪能再像以前那般阔气,若是把银子给了他,那之后的日子自己还要怎么生活啊,便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好。”
伙计说道:“您就没有碎钱了吗?”
潇客燃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我到镇上换了碎钱回头再还你。”
伙计很是为难的样子,说道:“客官,你看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要是......”他想要说要是人一去不回头,那可怎么办,可终于还是说不出口。
潇客燃哪里听不出他言下之意,便说道:“我决不会亏了你的钱的。”
“这......这......”伙计正危难之时,几个手持大刀的汉子走了过来,只听得“砰砰”几下声响,将手中兵刃掷于几上,叫道:“小二,上茶。”
那个伙计一急,眼看那边又来了客人,这边的人还没有把帐结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听得又有人说的:“这几天还真是想要把人你累坏了,还不知道要找上几日呢?”
又有人说道:“你说我们这样大范围的找都找不到人,难不成这潇客燃还当真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闻言,潇客燃一怔,侧目过来见是一群穿着清风堂衣饰的汉子,心中一惊只求速速离开,便低沉着声音说道:“算了,剩下的就赏给你了。”声音低沉意在让别人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来。
伙计一喜,连声道谢。
潇客燃转身就走。
那个伙计便急忙朝着那一行人走去了,对着这几个大汉说道:“几位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一个精明之人看着潇客燃这边有些古怪,便说道:“见你这么欢喜,他赏你银子啦?”
伙计笑道:“是啊,他是过路之人在小店吃了点东西,银子却是找不开,所以便将银子赏给了小的了。”
那人见潇客燃一身粗布麻衣,身上能有什么让人找不开的银子,行踪有事古怪之极,倒像是在躲闪自己似的,手中还有一个布包,倒似一柄长剑,不禁叫道:“潇客燃。”
闻言,潇客燃一怔,不再犹豫,身子一闪,便向树丛奔去。
那人起初也只是试探一番,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惊慌起来,心中已然明了,便叫:“追。”
潇客燃这几天修养伤口渐渐愈合,内力也是恢复了几成,若是上前杀了他们的话难保有高手后援,还是走为上策。
他在树林中奔了一段路程,见无人追上来,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倚在一棵树上略作休息。
忽然一道身影向他扑来,他大惊之下,身子一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定睛一看,却是张孙桐。
清风堂的联络信号可谓一流,既然食材那几个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很快就能传出去,只是潇客燃没有想到找来的人既然会是张孙桐,见他脸上一抹狞笑,口中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潇客燃看你这回往哪跑!”
潇客燃站起身来,说道:“原来你还没死啊?”
张孙桐说道:“你都还没死,我也怎么会死在你前面。”
潇客燃一声冷哼,说道:“我死不死我是不知道的,不过你是离死不远啦。”说得甚是得意,显是史长风的话让他知道张孙桐不过也是被利用罢了。
张孙桐喝道:“就凭你?”
潇客燃说道:“不用我出手,自然会用人要你的命的。”
闻言,张孙桐不禁大怒,大声喝道:“死到临头,坠海这么硬。”身子一动便向潇客燃扑身而去。
潇客燃忽然指着张孙桐头顶叫道:“叔叔,你来啦,快,快杀了他。”
张孙桐一怔,情知江誉鹤轻功绝顶,来去无声,若是他来了动起手来既然伤不到自己也甚是麻烦,他想要将潇客燃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也不是很麻烦的事,便急忙调转身子回过头来望了望。
可是哪有什么人,这才恍然是呗潇客燃骗了,回过头来这时才发现潇客燃已然奔出了老远,便不再言语奔了上去。
潇客燃说道:“张孙桐你大老远追我做什么?难不成双玲宝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张孙桐说道:“既然知道,还不把双玲宝剑交出来,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斩草要除根,潇客燃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张孙桐坐不住要出来寻找自己,想必也是怕今后自己会成为他心腹大患才不得已为之,如何会相信他会放过自己的,便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他日死后还不照样是白骨一堆,要追着我满山跑,岂不是很累。”
张孙桐说道:“这几不用你来瞎操心了,还是乖乖把双玲宝剑交出来再说吧!”
潇客燃说道:“你这样追着我不放,还不如回家守着你的宝贝儿子,给你留一条根吧,要不然你儿子就要被人千刀万剐了。”他不知道张大柱已被潇剑萍所杀,又知道他这个清风堂堂主的位置是坐不稳的才这般说道。
闻言,张孙桐不禁大怒,被人说中了自己的痛处心中一阵酸苦,喝道:“潇客燃,你不要乱说八道,小心我将你千刀万剐。”说着一掌劈出。
潇客燃斜身一闪,多了过去,可是左肩依然被他掌风边沿劈中,胳膊处又隐隐传来阵阵疼痛,便说道:“我是好心劝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孙桐此时心中极是愤怒,见他死期将至,便不再言语,心想:“今日你是逃不掉的,到时我非要把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