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是新的,改良版。”
凌冽从口袋里抓出一大团黑白相间毛茸茸的东西丢到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改良?”罗溪走过去,质疑的打量。
“扣子改在前面。”
那团绒毛铺开来,只是从领口到腰部改成了扣子式的,其他没什么变化。
“这有什么大的区别么?”罗溪极认真的问。
“拉链在后面,硌着我不舒服。”军爷也极煞有介事的回答。
“……”
她还以为是开口改在前面为了她穿脱方便,原来是想多了,军爷压根没考虑这一层吧。
罗溪摇摇头:“我说,你有这功夫,抓紧时间把病治一治该多好。你这个病又不是什么绝症…”
话音还没落,凌冽转身朝浴室里走,“我去洗澡。”
罗溪忍不住皱眉,这家伙——该不会是特么故意的!
眼看他走进浴室关上门,罗溪双脚一扭齐齐转向房门,作逃之夭夭状。
“大岛在外面。”浴室里传来空旷低沉的嗓音。
浴室的门还紧闭着,这家伙…透视眼?
罗溪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她朝窗子看了一眼,嘿嘿,大门不通,不是还有阳台么。
劳资会跳。
她又转个方向,朝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溜过去。
“穿高跟鞋跳的过去?”浴室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我——去!
丫是不是趴门缝那儿偷看呢。
几个箭步冲过去,哗——拉开浴室的两扇大门——
呆…
性感的臀大肌在柔和暖光的渲染下紧实、光滑…
男人的屁股也能这么…好看?
一丝不挂、一脚刚踏进按摩浴池的军爷,转过来用线条明朗的侧脸对着她:“想一起?”
视线从上到下在他的赤果果的后背尽情扫描一圈,够本儿。
“变态!”
嘴上骂了一句,嘭!关上大门。
把人看光光,还骂骂咧咧的,也不知谁TM变态。
哗啦——
军爷没好气的滑进水中。
**
濡糯柔软的白色浴衣裹着热烘烘的身子,军爷的面色却冷的堪比外面的寒风。
一个呈大字型俯卧的小躯体占据着他那张Kingsize大床的中央,脑袋歪向一边。
那件‘改良版’虎鲸皮被踹到床的边缘倒挂着,‘脑袋’耷拉在长毛地毯上。
浓眉粗犷的末梢忍不住的抖动,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她这放弃人生(活腻了)的劲头是要闹哪样?
曲起大长腿跨上大床,一只大手慢慢移动到她的鼻子上,用力——
一秒、二秒、三秒…
“……”
这货真变成鱼了,不用呼吸?
捏住她的鼻子过了好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倏地——
一只小手啪的扇在他手背上,人没醒眼睛没睁开,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凌冽唇角翘起,故意又加了点力道。
呼——
小身躯猛地抽动,一咕噜翻到旁边。
大眼珠子聚焦自己发了红的鼻尖,又忽的转向凌冽,飞出一记眼神杀。“你想谋杀!”
凌冽的唇角又恢复冷酷的平直,眼神也是冷而不屑。
罗溪的目光忽然从他的脸上落下来——
凌冽顺着她的目光,视线汇聚在自己浴袍敞开的下摆。
因为一条腿跨在床上,而浴袍里也是‘真空’状态…
他从容的把腿收回,合拢了衣摆。
“洗澡去。”
淡淡催促一句。
罗溪抿起小嘴儿狡黠的一笑:“哎呀~今天好累,不洗了。”
又反身趴在大床上,向床头的大枕头爬过去。
可,枕头已经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到。
后面仿佛有人在扯她。
回头一看,我去!
“你放手!”
她的一只脚腕不知何时已落入凌冽的铁爪中,她不断的蹬腿儿,可就是摆脱不了。
“你放不放手?”她狠狠道。
“啊——”
话音没落惊呼一声,凌冽像拖死鱼似的拉着她的脚腕把她往床外扯。
劳资不发威,都当她好欺负!
原本趴在床上的她,猛地翻转身体,另一只能自由活动的脚划着旋子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一记后旋踢!
这招放在平常人身上,少说也是个脑震荡。
然…
凌大军爷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出动、扣脚腕。
利落的一扭、一按,罗溪整个人又被翻了回去,继续趴着的姿势。
且,两脚一边一个被他擒住,还是劈开来的,正对着他的——胯部!
这,这,姿势咋这么龌龊?
他现在只要再往前进一步,特么就能‘推车’了!
丫这姿势驾轻就熟的,岛国毛片没少看吧!
骂声刚想出口,军爷可没闲着。
忽的把她双腿并拢向床外猛地一拉,一扭,罗溪又整个被翻了个面朝上。
这丫真把她当咸鱼了?
现在这脚上头下的姿态很难借力,双脚又被制住,一时还真不好挣脱。
凌冽的一只大手同时掐住她纤细的两只脚踝,腾出另一只手来往她腰里穿过,将她的小身躯捞起来,来了个公主抱。
“你要干嘛!”
罗溪挣扎起来。
“别动!掉下去我可不管!”
凌冽无视她的反抗,抱着她大步朝浴室走过去。
罗溪紧紧抓着他浴袍的前襟,以防他有什么‘不轨’。
径直走到大按摩浴池前面,罗溪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丫不就是想让她洗澡吗?这么大动干戈的。
“有话不能好好说……”
‘说’字刚出口一半,扑通——整个被丢入浴池里。
这下罗溪彻底成了一条人鱼,一条回归水中的人鱼。
浴池很大,四壁湿滑,她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才好容易抓到池壁上的扶手,稳住了身形。
从头到脚,全部湿透。
她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怒视站在池边看好戏的凌冽。
他的薄唇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微微翘着,垂着黑眸,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她胸前,因湿透而贴在肌肤上的衬衣几近透明…
她刚才睡觉时把风衣脱了,这会儿从热水里冒出来,感到从肩膀到胸前一片凉凉。
低头一看,内衣隐约可见,速度捂住!
“流氓,看什么看!”抬头呵斥那个看似想观赏她洗澡的。
凌冽脸色沉了沉,凭什么她就能屡次三番的来‘参观’他洗澡。
而这会儿他还什么都没看见,为什么就成流氓了。
“出去!不然我不洗了。”
罗溪皱眉、噘嘴。
凌冽又静静站了3秒钟,似乎…心有不甘?
然后,转身,静静的走了。
“你得陪我的衣服!”
罗溪冲他的身影喊了一句。
嘭!
浴室大门被重重合上。
**
好久没用过按摩浴缸了,那个暴躁的家伙还算讲究,竟然还帮她放好了水。
享受着鼓动的水线轻轻打在肌肤上的微妙触感,罗溪靠在池边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
砰砰砰。
浴室的门被砸的直响。
罗溪搭在池边的脑袋猛地一晃。
抬起眼皮望向大门的方向。
砰砰,又是两声。
“罗溪!”凌冽短促的呼声。
“干嘛!”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渐渐按捺不住的烦躁。
这丫管的是不是也忒宽了。
“早呢~”罗溪憋着笑,故意说。
门外变得安静了,大概被她气走了。
罗溪重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没稳住,忽听门缝里挤进来阴恻恻的嗓音:“5分钟之内,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哎妈!
这家伙不会是肾虚尿频,等不及了吧?他这个年纪…应该还不至于啊。
“出来啦!”
哗——
罗溪自水中站起来,深知暴君说一不二百无禁忌,被他闯进来吃亏的还是她。
再说,财路和尿路是两条绝对不可以阻挡的道儿。
裹着大浴袍,清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凌冽正半躺的靠在大床上看夜间新闻。
“好了,去吧。”罗溪走到床前对他说。
“去哪儿?”凌冽掀唇。
“你不是急着上厕所吗?亏我还赶紧出来了。尿频尿急说明肾不好,得治啊。”
“谁特么尿急!赶紧睡觉!”
X!
这丫催她出来就是为了睡觉?
“那你就自己睡呗,催什么催。”
“没抱枕我睡不着!”
------题外话------
今天就做个安静文静娴静的作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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