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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九九设计,舒紫鸢落入圈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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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你这是做什么?”臻妃一脸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卿九九,赶紧弯身扶起,“快起来,今儿可是你大喜之日,应该开开心心的。”

卿九九对着臻妃很是诚心的磕了三个响头,尽管遮着大红喜帕,不过依旧是能感觉到她的那份出自于内心的真诚,对着臻妃很是感激的说道:“九九磕谢娘娘与王妃嫂嫂的疼爱,娘娘对九九的恩情,九九这辈子没齿难忘。”

臻妃扶着卿九九站起,眼眸隐隐的含着一抹喜悦的湿润,伸手整了整卿九九头顶的那大红盖头,然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是慈爱的说道:“不说,不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女,疼你们是应该的。来,我们上花轿了。鸾儿,扶九九上花轿。”

“哎。”舒清鸾应声,与臻妃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卿九九出门。

与此之前

相府,绛绫阁

天不过才蒙蒙亮,舒紫鸢便是坐于那铜镜前,细细的打扮着自己。

自从被遣送回相府,舒赫命她在绛绫阁自我反省不得踏出半步之后,除了偶尔去老太太的文源阁给老太太请个安外,还果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将自己关在了这绛绫阁内,既不出去,也没有人进来。整个绛绫阁也就她与夏兰主仆二人。

舒紫鸢就好似转了性子一般,再没有半点小姐脾气,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几天下来,老太太也就没将她当回来,更是直接让她连请安也省了。就这么着在绛绫阁反省过着吧。

其实,如此倒也是称了舒紫鸢的意了。

今日是靳破天与卿九九的大婚,她只有完成了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她舒紫鸢才有翻身的机会,才能重新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才能将百里飘絮拉下太子妃之位。

只要一想到百里飘絮对她所做的一切,舒紫鸢便是恨的牙根痒痒的,真是恨不得撕破了百里飘絮那张虚伪的脸。

她之所以被皇后遣送回相府,全都是拜百里飘絮所赐。

嘴里说的那般的好听,冠冕堂煌,背地里却是对着她耍尽了阴谋手段。

坐在铜镜前,舒紫鸢梳着自己的长发,唇角处扬起了一抹阴阴的奸笑。

舒清鸾,我舒紫鸢发誓,今天便是让你还回你欠我的一切。百里飘絮,你等着,你欠我的,

舒紫鸢并没有换上自己的衣裳,而是穿了一件下人的衣服,梳了一个下人的发髻。

“小姐,你这是?”夏兰一脸不解的看着舒紫鸢问道。

舒紫鸢从凳子上站起,一脸深沉的盯着夏兰,然后甚是严肃的对着夏兰说道:“夏兰,还想跟我一起回宫过那富贵荣华的日子吗?”

夏兰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是,小姐,我们还能回宫吗?皇后不是说不准我们再踏入皇宫半步吗?”

舒紫鸢抿唇冷笑,眼眸不以为意的挑了挑,对着夏兰一脸阴森的说道:“那可不见得的。只要本宫愿意,只要太子殿下愿意,本宫照样可以回宫与太子并肩而站。百里飘絮,她欠本宫的,本宫到时候让她双倍的奉还。”

夏兰点头,重重的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舒紫鸢,“小姐,那么奴婢该怎么做?”

舒紫鸢弯弯的抿唇扬一起阴笑,抬眸环视一圈屋子,对着夏兰一脸自信沉沉的说道:“你呆着,不许任何人进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府。尽管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到我们这院子,但是你却切不可掉以轻心。可知该怎么做?”

夏兰点头,一脸肯定的看着舒紫鸢:“小姐放心,奴婢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小姐出府一事。小姐尽管放心的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奴婢还打听到,这三小姐也会去尚书府呢。依着老太太对小姐的态度,奴婢估计着是不会来咱绛绫阁的。相爷去早朝了,更不会来。至于那些个姨娘的,这段日子都忙着巴结那云姨娘呢。”一说到云姨娘,夏兰似乎微有些来气,咬牙愤愤然的说道,“小姐,你看把那云姨娘给得意的,就好似她是咱这相府的女主人似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去了。不就是抚养了四小姐嘛,至于她如此的眼高了?这当初若不是奴婢拼死护住了四小姐,哪还能有她现在这日子!老太太更是对她另眼相看不说,更是对三小姐也是疼爱有佳了。小姐,你说相爷该不会是有意要把这云姨娘给扶正了吧?”

舒紫鸢的眼眸跳跃了一下,一抹阴鸷划过,唇角扬起一起冷笑,几近于咬牙切齿的说道:“扶正?就她?一个下贱的婢女也配?!”

舒紫鸢在说到下贱的婢女这几个字时,夏兰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什么,不过却只是那么眨眼的瞬间,恢复了平静,对着舒紫鸢略带着讨好般的说道:“小姐说的对!眼下,可不是与她们计较这个事的时候,小姐得赶紧完成了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到时候再与他们算帐也不迟!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舒紫鸢沉沉的看一眼夏兰,点了点头,转身步出屋子,消失在这朦胧的晨色中。

看着舒紫鸢那消失的身影,夏兰那看着她身影的眼眸是那般的复杂,还透着一束阴沉的晦暗。小姐,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自己。你根本就不是太子妃的对手,更别说是大小姐安逸王妃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死。我只是求保命而已。随着舒紫鸢的身影消失在相府的绛绫阁,没一会的,夏兰同样消失在这朦胧的晨色之中。迎亲队伍从安逸王府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朝着尚书府而去。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混入了那迎亲的队伍里,舒紫鸢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跟着迎亲队伍从安逸王府朝着尚书府而去。

尚书府

兵部尚书靳破天成亲,而且还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尽管现在皇上并没有回宫,但是前来贺喜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卿九九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进入尚书府的大门,朝着正厅而去。

百里青鹤坐于正位上,笑的一脸由衷的开心。

靳破天与卿九九并站于百里青鹤面前。

“一拜天地。”年伯笑意盈盈的对着二人高声喊道。

靳破天与卿九九转身朝着大门处深鞠一躬。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坐在正位上的百里青鹤恭敬的一鞠躬。

前来贺喜的人在看到与百里青松长的一模一样的百里青鹤时,均是微微的怔的。但是,也从百里青鹤的眼神以及那一头银白的头发,谁都能确定这不是宁国公百里青松,而是百里青松的孪生胞兄百里青鹤。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百里青鹤竟是与靳破天会有所关联的。

见着两个徒弟站于自己的面前,又对着自己鞠身行礼,百里青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深邃的双眸情不自禁的浮起一层浅浅的湿润,对着靳破天与卿九九不断的点头说好。

“夫妻对拜。”

靳破天与卿九九转身面对面而站,正欲弯腰对拜。

“慢着!”一声凌厉而又冷肃的声音从院中传来,随即便是见着皇后在林公公的搀扶下,一脸阴森的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她穿着那象征着她身份的凤袍,她那阴森的双眸扫视着屋内所有的人,瞥一眼坐在正位上一头银发的百里青鹤最后停在了盖着喜帕的卿九九身上。

“见过皇后娘娘!”所有人对着皇后鞠躬行礼。

皇后冷冷的睨一眼所有人,在靳破天面前站立,一脸肃穆的对着靳破天道:“靳大人,可是本宫不配出席你的婚礼?竟是无人告之本宫,今日是靳大人大喜之日?不知靳大人的夫人是哪家千金?本宫可否认识?”

皇后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上均是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

这靳大人大婚,皇后娘娘怎么会不知?

怎么听着皇后这话中的语气尽是谴责与微怒?

靳大人怎么会大婚连皇后也不知会一声的?这皇后可是一国之母,靳大人身为朝庭一品大官,怎么有大婚不请皇后之理?

靳破天抿唇一笑,一脸不惧的直视着皇后,对着皇后双手一作揖,冷声道:“皇后娘娘这话可是冤枉了为臣了。为臣上在十日之前便是送了请柬到皇后娘娘的祈宁宫了。未见着皇后娘娘,为臣还以为是为臣人微官薄,请不动皇后娘娘。请柬还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意嬷嬷亲手收下的,皇后娘娘何以说为臣未曾知会皇后娘娘呢?”

“是吗?”皇后一脸不以为意的扬唇冷冷一笑,“那看来是本宫误会了靳大人了。不过本宫倒是有个疑问,不知靳大人能否解了本宫心中的困惑呢?”皇后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挑衅的斜一眼头顶大红喜帕的卿九九,然后又转眸扫向在场的所有人,冷冷的说道,“靳大人身为朝庭一品大员,这婚事理应由皇上下旨亲赐。何以,本宫既未曾见过皇上下旨赐婚,又不曾听过靳大人这新夫人有何身份呢?靳大人,如何,你不觉的是对皇上的不尊,也是对本宫这个皇后的不敬吗?啊!”

有人开始轻声的议论起来。

确实,靳破天身为一品大官,他的婚事理应由皇上下旨赐婚的。大婚与纳妾可不一样。妻,那必须得配得上他的身份,不管是身份家世,还是人品相貌,那都必须是无可挑剔的。妾,那便是一无所谓。

百里青鹤从椅子上站起,阴鸷的双眸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的射视着皇后,“看来皇后娘娘不是来道贺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后冷哼:“本宫身为一国之母,岂能容人做出对皇上不敬之事?本宫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知靳大人做何解释?”

“皇后娘娘,不如本宫来解了你的疑惑可好?”臻妃高贵典雅的声音从皇后的身后传来。

“见过臻妃娘娘!”众人又是一阵行礼作揖。

臻妃同样穿着一套十分正规的宫装,朝着皇后迈步走来,脸上挂着不惧中带着迎战的浅笑。跟着臻妃一道前来,走至她身后的计嬷嬷则是十分恭敬的双手托着一份明黄色的圣旨,与臻妃一道走至皇后面前。

“见过皇后娘娘!”臻妃对着皇后鞠了鞠身,拿过计嬷嬷双手托着的圣旨,双眸如一汪平静的清潭一般直视着皇后,抿唇一脸优雅的说道:“这是皇上的圣旨,还请皇后娘娘过目!”边说将双手将圣旨在皇后面前一推。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见着臻妃拿出南宫百川的圣旨,纷纷下跪。

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眜着那份敲了玺印的赐婚圣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南宫百川真的早早的给靳破天和卿九九下了赐婚圣旨?所以,臻妃这个贱人才会那般的有恃无恐的与她作对!

“皇后娘娘,可有看清楚这是否真是皇上下的圣旨?”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冷声道。

皇后愤愤的一咬牙,抬眸阴厉的双眸盯视着臻妃,扬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如此,还真是本宫唐突了!”

“那么,请问皇后娘娘,靳大人与新夫人可否继续拜堂?”

皇后愤瞪一眼臻妃,咬牙切齿道:“当然,既是皇上钦赐的大婚,本宫又岂有阻拦之理!”

“夫妻对拜!”年伯高亢的声音响起,靳破天与卿九九鞠身互拜。

“皇后娘娘请上座!”臻妃对着皇后做了个请问手势,笑的一脸恭敬有礼,“既然皇上未回宫不能亲临靳大人的大婚,皇后亲临也是一样的。这个上位自然是由皇后娘娘来坐。”

皇后脸上扬笑,只是这笑容中却是带着一抹阴森,对着臻妃冷声轻道:“本宫还真是小觑了你了!好你个臻妃!竟然给本宫下这个套!”

臻妃回以她一抹阴沉的冷笑,亦是用着很轻的声音回道:“皇后娘娘过奖了,若论心机,本宫又哪及得上你呢?本宫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本宫说过的,只要皇后娘娘愿意,本宫一定奉陪!”

“是吗?”皇后浅笑,双眸沉视着臻妃,“臻妃这般的替着这卿九九着想,不禁让本宫怀疑起这卿九九的身份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是能让你如此的在意?”

臻妃同样笑的一脸高深的看着皇后:“你说呢?”

东宫

百里飘絮一脸悠闲的坐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茶杯,用杯盖轻磕着杯沿。如锦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身边。前面,春兰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百里飘絮抬眸斜一眼跪在地上的夏兰,继续用杯盖磕着杯沿,漫不经心的问着夏兰。

夏兰朝着百里飘絮重重的一磕头:“回太子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的虚言。”

百里飘絮手指沿着那杯沿绕了一圈,扬起一抹冷笑,对着跪在地上的夏兰冷道:“本宫怎么相信你?你可是舒紫鸢的人,如果这是你与舒紫鸢设的一个局,那本宫岂不是跳进了你们挖的坑里了?”

夏兰对着百里飘絮又是重重的一个磕头,“奴婢不敢!”

如锦弯身在百里飘絮的耳边轻声了嘀咕了几句话,然后便是见着百里飘絮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逞笑。端起茶杯至嘴边啜上一口后才将茶杯放于桌上,然后从软榻上站起,朝着夏兰走去,在夏兰面前站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那套在手指上的长长护甲,对着跪在地上的夏兰一脸怪异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了。只要你做到让本宫满意了,本宫自然也就相信你了。该怎么做你本宫相信你会知道的!本宫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夏兰对着百里飘絮又是重重的一磕头:“奴婢一定不会让太子妃失望的,谢太子妃相信奴婢,奴婢这就去!奴婢告退!”说完,起身退步转身离开。

百里飘絮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脸上带着不屑的鄙夷,冷哼:“舒紫鸢,你相重新回到东宫,回到太子身边,那也要看看本宫给不给你这个机会!本宫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是你自己选择放弃再次与本宫作对的,那就别怪本宫堵死了你的后路!如锦。”

“奴婢在,太子妃请吩咐。”如锦弯腰一脸恭敬的应着百里飘絮。

“今儿可是靳大人的大喜之日,本宫身为太子妃,理由前去给靳大人道贺不是?”百里飘絮笑的一脸阴森莫测的对着如锦说道。

如锦点头:“太子妃所言极是。不过依奴婢看,若是与太子殿下一道前去道贺的话,那更是显出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对臣下的关心之意了。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已经前往尚书府了,这皇后娘娘都前去了,没道理太子妃不去的是吧?”

百里飘絮抿唇一笑,很是赞同如锦的话语,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既然如此,那就去等了太子殿下下朝,一道前去尚书府吧。”

如锦鞠身:“是!”

尚书府

一身下人打扮以及脸上微微易了容的舒紫鸢正端着一壶酒朝着卿九九的喜房走去。

“站住!”一声凌厉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舒紫鸢止步,身子微微的有些发颤,端着托盘的手更是不由的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用着最大的努力让自己镇定不慌,站于原地。

年伯凌厉的双视着舒紫鸢,将她从头到脚的扫量了一遍,“你不是府上的丫头,说!你想要干什么?”

舒紫鸢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却是对着年伯很是有礼的鞠了鞠身,用着很是恭敬的语气说道:“回年总管,奴婢是安逸王府陪嫁过来的,年总管自是没有见过奴婢!”

“是吗?”年件半信半疑的直视着她,冷厉的视线落在她端着的那壶酒上,指了指那酒壶,“这是要送哪去的?”

舒紫鸢一脸沉静的回道:“奴婢正打算去夫人房里,这是初雨姐姐让奴婢端进去的。”

年伯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她挥了挥手,“去吧。”

“是!”舒紫鸢对着年伯又是一个鞠身,端起托盘急急的朝着卿九九的喜房走去。在离开年伯五步之远时,才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有发现,年伯可是没有将她那一脸舒气的表情遗漏下。

年伯是尚书府的总家,又是看着靳破天与卿九九长大的。可以说是除了百里青鹤之外,是最让靳破天与卿九九信任的人,也是最疼他们的人。他完全是将靳破天与卿九九当成了自己的儿女一般的看待的。是以,只要是与靳破天与卿九九有关的人和事,又有哪一样是他不关心的呢?

卿九九与靳破天的婚事,安逸王府那边如何安排,年伯可谓是一清二楚的。安逸王妃可没有安排多余的人陪嫁过来,所以年伯对这个自称是从安逸王府陪嫁过来的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骗过了年伯呢?再说了,今儿陪着小姐从安逸王府过来的可不是初雨,而是写意。

年伯之所以让她去了卿九九的喜房,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人是谁指使来的,目的何在。

卿九九的身手,年伯自然是很有信心的。

头顶红盖头的卿九九端坐于床沿上,写意一脸浅笑的站于她的身边。

既然是从安逸王府出嫁,那自是得有一个陪嫁丫环。舒清鸾本是想让初雨陪着卿九九过来的,又一想,初雨是她从相府的陪院,那若是陪着卿九九到尚书府,似乎不是很妥当。是以也就让写意陪着卿九九从安逸王府到了尚书府。

“吱——!”屋门推开。

舒紫鸢端着那酒杯进来。

“你是何人?”写意一脸警剔的看着舒紫鸢问道。

舒紫鸢抿唇一笑,对着卿九九与写意鞠了鞠身,恭敬的说道:“回夫人,这是臻妃娘娘让奴婢端进来的。”将酒壶放于桌上,对着写意颔首一笑后朝着卿九九道,“奴婢告退。”说完,转身越过写意朝屋门走去。

只是在越过写意时,在她面前拿出扣在腰际的锦帕,在写意面前轻轻一挥,写意只觉得身子一晃,眼皮重重的往下一垂,便是当着舒紫鸢的面“咚”一声倒下。

“写意。”卿九九扯下红盖头唤着写意,然后舒紫鸢手里却是多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卿九九的腰际。

“舒紫鸢?!”卿九九双眸瞪大,直视着一脸阴笑的看着她的舒紫鸢,尽管她脸上微做了易容,但卿九九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舒紫鸢双眸紧抿,皮笑肉不笑的厉视着卿九九:“倒是没想到你的眼力还不错,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来!怎么样,九姑娘,靳夫人,没想到会是我吧?”

卿九九不惧不愄的直视着舒紫鸢,弯弯的一抿唇:“确实不没想到!”双眸微垂朝着那抵在她腰际处的匕首上斜了一眼,冷嗤,“怎么,二小姐就是用的这般的求人态度的?”

舒紫鸢唇角冷弯,似笑非笑的看着卿九九,那抵在卿九九腰际处的匕首微微的加重了些许的力道,冷哼:“看来九姑娘很明白本宫找你是所谓何事了?既然如此,那九姑娘也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卿九九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唇,同样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舒紫鸢:“二小姐难道不知道大婚之日,新娘是不得出房的吗?如此,我又如何跟臻妃说情,又如何让臻妃向皇后娘娘求情呢?”边说边意有所指的朝着晕倒在地的写意看了一眼,继续用着嘲讽一般的语气对着舒紫鸢说道,“怪不昨皇后娘娘会将二小姐遣送出宫了,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换我,我也不会将你留在身边的。”

“卿、九、九!”舒紫鸢咬牙切齿的咬着卿九九的名字,那看着卿九九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抹杀气,“信不信本宫现在让你喜堂变冥堂!”

卿九九冷笑,“是吗?舒紫鸢,你觉的你有这个本事?”

舒紫鸢只觉的自己的双手一阵麻刺的感觉传来,然后拿在手上的匕首就那么“哐咣”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舒紫鸢双眸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笑的一脸惬意的卿九九,眼眸里满满的尽是恐惧与惊慌。

卿九九脸上的笑意还是那般的惬意与欢悦,看着舒紫鸢的眼眸则是如波光鳞鳞的湖水一般清澈却又深不见底。弯腰捡起舒紫鸢掉在地上的匕首,而此时,晕倒在地的写意更是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

见此,舒紫鸢那本就瞪的如铜铃般一样大小的双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卿九九与写意,眼眸里传露了来的恐惧与惊慌更浓了,身子微微的发颤着,往后退着步。

“你……你们?”此刻的舒紫鸢是完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的这一刻比面对皇后与百里飘絮时还在让她胆战心惊。

卿九九手里拿着那把匕首,在舒紫鸢那滑嫩的脸颊上轻轻的晃了几下,一脸讥诮的说道:“觉的很意外啊?二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想在我面前耍毒用心机,是不是还嫩了一点了?”

“你……你想干什么?”舒紫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惶恐不安的看着卿九九,生怕卿九九手里的那把匕首一个不小心就划花了她的脸蛋似的,“卿九九,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是太子侧妃,是相府的二小姐!你若是敢对我动一下,太子殿下和相府都不会放过你的!”

“呵!”卿九九与写意对视一眼,冷笑,“太子侧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已经被皇后娘娘遣送回相府了!对于此事,太子可以半句话也没有说。你说你还是太子侧妃吗?至于你说你是相府的二小姐,这话倒是没错。不过,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又拿着一把匕首冲进我的喜房,说你相爷会怎么做?!舒紫鸢,怪不得你会输的这般的一塌糊涂了,就你这样的,如何与百里飘絮斗?你还傻傻的亲手杀了自己的生母!你说,你若是不把曲宛若杀了,她还能在你身边给你出谋献计的,可是你却偏偏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下得了毒手。怪不得你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你……你……你……”舒紫鸢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只是就那么一脸惊悚又恐惧的瞪大着双眸盯着站在她面前却是笑的一脸优雅的卿九九与写意,而她自己则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卿九九将手中的那匕首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舒紫鸢说道:“你放心,今儿是我大喜之日,我不然把你怎么样,更不会杀了你!”

“你……”舒紫鸢依旧用着不可置信却又半信半疑的眼神直视着卿九九。

卿九九却只是回以她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夏兰领着老太太正急匆匆又心慌慌的赶往尚书府的侧门处。

老太太以及赵嬷嬷一看是从侧门进,脸上划过一抹不悦,赵嬷嬷更是对着夏兰浅斥道:“怎么带老夫人走这侧门?为什么不走正门!老夫人的身份,岂是走侧门的?!”

老太太亦是用着一脸的怒意瞪着夏兰。

夏兰一脸惶恐的对着老太太一个鞠身,赶紧解释道:“老夫人,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咱确实不宜从正门进尚书府啊。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有意要伤害靳夫人的事情了吗?那到时候,不止是二小姐的性命难保,只怕还会连累到相爷和老夫人以及相府。就算二小姐不能伤到靳夫人,可若是这事被靳大人又或者安逸王爷知道的话,那……”夏兰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用着一脸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自然是明白夏兰所说的意思了。

恨就恨这个不长脑子的舒紫鸢,竟是想出这样的法子!她要死,那就自个死去,为什么就非得拉上了整个相府的人做垫背!

她还心存着一丝可怜之意,竟是拉着一张老脸有意向舒清鸾求助,希望她可以帮帮舒紫鸢,让臻妃出面在皇后面前替她说说好话,到时候好让她重新回东宫去。这个不长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是想出这么一个烂主意来,竟然想威胁卿九九,她真是不知死活了!

而且还是趁着今儿靳破天与卿九九大婚之际,上门寻事。若是让靳破天的人给撞着了,她没命活那是她自己的事,连累相府那是绝对的。

如此想着,也就不得不放下了心里的那丝不悦,而接受与夏兰从侧门进入尚书府的主意。

尚书府的侧门竟然没有人守着,这让夏兰领着老太太和赵嬷嬷很是方便而且又大摇大摆的进了尚书府。

老太太因为心系着会被舒紫鸢给连累到相府,是以这会竟是对尚书府侧门无人把守竟也是没往心里去。若是换成以前,定是会被精明的老太太给看出点蛛丝马迹来的。特别还是今儿尚书大人大喜之日,侧门无人把门不说,竟还是半掩着的。

老太太是没来过尚书府的,是以对尚书府自是一点也不熟悉,自然也不会知道卿九九与靳破天的喜房在哪里。只是就这么跟着夏兰往里走去。不过夏兰倒好像是对尚书府略显的有些熟悉似的,竟是带着老太太和赵嬷嬷很快的便是来到了卿九九的喜房的院中。

“哟,这不是相府的舒老夫人吗,怎么不在前院喝我们大人的喜酒,倒是到我们夫人的喜房来了?”夏兰带着老太太刚一走进院子,便是与年伯遇了正着。只见年伯用着嘲讽中又带着奚落的语气对着老太太说道,“莫不成是前院招待不周?”

老太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竟是没想到会被人如此的奚落,而且还只是一个老佣人而已。这让老太太的脸面无处安挂却又不得不陪着一张笑脸,对着年伯悻悻然的说道:“哪的话啊!老身一直视小九为孙女,孙女出嫁,我这当祖母的想来新房看看她。难道这也有错了不成?”

“不敢!不敢!”年伯讪讪的对着老太太说道。

“吱!”门从里面打开,探出写意的身子,在看到老太太的那一瞬间,眼眸里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浅笑,然后则是一脸愤怒的走至老太太面前,“舒老夫人来的正是时候,奴婢正要派前去府上请人!既然来了,那就请舒老夫人给我们一个说法吧!若不然,莫说靳大人不会同意,就连我们安逸王府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当然,还有臻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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