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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的!
韩夏芝一个清醒,从床上坐起,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拿起放于一旁自己的所有衣物,更是顾不得穿上,慌慌张张的下床打算离开。睍莼璩晓
如果让皇后知道她爬上了太子的床,而且还是在太子妃的寝宫里,爬上了太子与太子妃的床,她还有机会活命吗?
床上的南宫佑似乎睡的很沉,就连韩夏芝巍巍颤颤下不小心碰着他的手臂,竟是没有醒来,只是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抱着自己的衣裳要逃走的韩夏芝,很显然的此刻是没有办法从正门逃了。门外还有皇后呢!是以情急之下正欲往床底下钻去的韩夏芝,右手却是被人给拽住了。
“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拽着她手的如锦。
如锦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对着她扭了下头,示意韩夏芝跟着她离开。
虽然对于如锦的出现,以及她的用意都让韩夏芝半信半疑。但是再看一眼床上依旧还闭眸沉睡的南宫佑,又朝着屋门的方向望一眼,韩夏芝不得不在此刻跟着如锦离开。
床上的南宫佑正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眸。
“吱——!”门被人推开。
“臣妾服侍太子殿下更衣。”舒紫鸢对着南宫佑很是恭敬的鞠了鞠身。却是在看到床上并没有韩夏芝的身影时,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诧异之色。
怎么会没有韩夏芝的?
明明昨儿把她放在了太子的床上的?为何会没有?
“母后?”南宫佑下床,有些不解的看着出现在他寝宫里的皇后,“母后可是有事要与儿臣说?”
舒紫鸢拿着南宫佑的衣服正欲为他更衣,却是被南宫佑给挥手制止。南宫佑朝着皇后走去,问着皇后。
皇后的视线四下扫视着整个寝宫,似是在寻着什么。
“本宫也很想知道舒侧妃心里在想什么?”皇后凌厉的双眸如炬一般的射向手拿南宫佑衣裳的舒紫鸢。
“扑通”舒紫鸢跪地,战战兢兢的对着皇后说道:“儿臣不知母后所谓何意,还请母后明示!”
“不知?”皇后阴冷的双眸直勾勾的俯视着舒紫鸢,“既然不知,那就跪着好好的反省,等你知道了再来找本宫!小林子,舒服太子更衣,上早朝!”说完再厉视一眼舒紫鸢,转身离开。
“是!”林公公从门外进屋,对着皇后一鞠身,然后走至南宫佑面前,又是一个恭敬的鞠身,“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更衣。”
百里飘絮寝宫
百里飘絮正好整以暇的用着早膳。如锦急步朝着她走来。
“人带来了?”百里飘絮继续用着早膳,不紧不慢的问着如锦。
如锦侧了侧身,面无表情的回道:“回太子妃,带到了。正在屋里着装。”
百里飘絮的唇角隐隐的弯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点了点头,继续若无其事的用着早膳,对着如锦道:“让她等着吧。”
“是!”如锦鞠了鞠身,退至百里飘絮身后。
百里飘絮继续十分优雅的用着自己的早膳,似乎心情大好,又似乎有一种看好戏般的蠢蠢欲动,只是这一抹蠢蠢欲动却是被她恰到好处的压下了。不过眼眸里闪烁着的那一份雀跃的心情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
屋内,韩夏芝微颤着手,好不容易的才将自己的衣裳能整齐的穿戴好了,然后则是双手紧紧的拧着,十分紧张的等待着百里飘絮的到来。只是等了好半一会的,也没见着百里飘絮来到,更是连如锦也没见回来。倒是让韩夏芝那颗吊在半空的心更加的紧张了。完全摸不清百里飘絮的心思了。
但是韩夏芝也不是那么昧蠢的人,尽管此刻心情依旧还是很紧张,不过却也是将昨儿的事情从头到脚的理了一遍。
昨儿从臻妃的春华宫回皇后祈宁宫的路上遇着了舒紫鸢的婢女夏兰,说是舒紫鸢有事想见她,却又在跟着夏兰去东宫舒紫鸢的寝宫时遇着了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如锦,然后便是跟着如锦见了太子妃。
只是,到了百里飘絮的寝宫,却并不见百里飘絮出来见她,只是让她有屋内呆坐了尽一个时辰,然后便是如锦给了她一份礼物,说是太子妃给她的见面礼后,便是送她离开了百里飘絮的寝宫。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的舒紫鸢的寝宫的?又是怎么会替代了舒紫鸢,与南宫佑睡在了她的床上?而且皇后还那么巧的来了?如锦又是如何进入舒紫鸢的寝宫的?
到底设计她的人是百里飘絮还是舒紫鸢?又为何在设计她?
百里飘絮进屋的时候,韩夏芝正苦思瞑想着。见着百里飘絮进来,赶紧对着她鞠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
百里飘絮细细的打量着韩夏芝,确实长的挺漂亮,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白皙的脖颈上隐约还能看到几处青青紫紫的淤痕,双眸波光潋滟,柳腰纤细,不盈一握。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没有过多的发饰,不过倒是给人一种清新素雅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舒清鸾安排在皇后身边的人,如果是她的人,让她去引诱南宫佑的话,估计南宫佑很难会拒绝的。只是可惜了,她是舒清鸾的人,这就注定了她不能成为南宫佑的女人。
百里飘絮十分优雅的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直视着韩夏芝。韩夏芝就那么一直的鞠着身子,在百里飘絮没出声让她免礼之行,不敢有半点的不怠。
如锦为百里飘絮奉上一杯上等的碧螺春,腾腾的香气飘散,弥漫着屋内。百里飘絮高贵优雅的抿上一口,将杯子端于手里,并没有放于桌上的意思。这才对着韩夏芝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本宫为何要救你吗?”
韩夏芝依旧鞠着身子,十分恭敬的对着百里飘絮说道:“奴婢不知,还请太子妃明示!”
“呵呵!”百里飘絮冷笑,“不知?只怕是你心里是在想着,明明就是本宫设计陷害的你,现在又何故装出一副猫哭耗子的慈悲样?”
“奴婢不敢!”
“不敢,可没说你心里没这么想!”百里飘絮放下手中的茶杯,阴冷的双眸直视着鞠身垂头一脸恭敬样的韩夏芝,“本宫听说你是安逸王妃带进宫的?”
至此,韩夏芝几乎已经明白一大半了。
估计不管是百里飘絮还是舒紫鸢,怕都以为她是舒清鸾的人,所以这才会对她出手,设计于她的吧。
“回太子妃,奴婢是从安逸王妃进宫的没错,但是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百里飘絮浅浅的一抿唇:“你是舒清鸾的人又或者是舒紫鸢的人,这都不是本宫最关心的。今日若非本宫出手相救,你觉的如果让皇后娘娘看到你勾引太子殿下,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韩夏芝又是一个鞠身,“奴婢谢太子妃救命之恩。只是奴婢不明白,何以奴婢从太子妃的寝宫出去,却是会出现在了舒侧妃的寝宫里?而且还……”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表情,继续对着百里飘絮说道,“而且还与太子殿下……”终还是没有将最后的那几个字给说了出来。
“呵。”百里飘絮又是一声冷笑,“听你这话的意思,可是指本宫将你送进了舒紫鸢的寝宫?”
“奴婢不敢!”
“如锦,告诉她怎么回事。”百里飘絮对着如锦说道。
“是!”如锦鞠身,然后转身对着韩夏芝道,“从太子妃的寝宫回皇后娘娘的祈宁宫,中间经过了舒侧妃的寝宫,夏兰早早的便是在路上等候多时,只待你一经过,便是给你下了迷香了。”
韩夏芝瞬间的恍然大悟。
舒紫鸢与百里飘絮之间的暗斗,她又岂会不明白呢?只怕,她是成了她们之间暗斗的一枚棋子了。个个都以为她是舒清鸾的人,而欲将她除之后快,然后再是向皇后邀功吧!
“扑通”韩夏芝在百里飘絮面前跪下,一脸讫求道:“奴婢真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安逸王妃的人,还请太子妃相助!奴婢并没有引诱太子殿下的意思,这一切都是舒侧妃的设计陷害,还请太子妃明查,替奴婢作主!”
“本宫自然相信你没这份心,可惜母后会不会如本宫这般想,本宫就不知道了。既然你是母后的人,自然也知道母后最恨的便是自恃有几份美貌,便以美貌诱人,更是对太子殿下投怀送抱的人了。”百里飘絮一脸不以为意的斜一眼韩夏芝,然后轻描淡写般的说着,只是这语言间的威胁之意却是如此的明显的。
“还请太子妃指点迷津,奴婢定当全心全意为太子妃做事。”韩夏芝对着百里飘絮又是一个磕头,求着她相救。
百里飘絮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韩夏芝,唇浅弯,意味深长的说道:“本宫倒是觉的,如果你成为太子殿下的侧妃,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奴婢不敢!”韩夏芝又是一个磕头。
“敢不敢,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本宫只是给你一个好意的提醒而已。是哪里摔倒是不是还得从哪里爬起来呢?”百里飘絮自顾自的抿着茶,若是无意的对着韩夏芝说道。
韩夏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眼眸里划过一抹光芒,唇角更是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阴笑,只是因为跪地垂头,百里飘絮与如锦都没有看到而已。对着百里飘絮又是一个磕头:“奴婢谢太子妃提醒,奴婢一定谨记太子妃良言,以后一定全心全意为太子妃办事。”
“办事也就免了,有这份心本宫就满意了。如锦,送韩姑娘。”
“是!”
“奴婢告退。”
舒紫鸢寝宫
“啪!”舒紫鸢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夏兰的脸上。
夏兰瞬间的觉的自己的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然后嘴角传来一股腥味,自然知道是被舒紫鸢打的出血了。
紧紧的一咬牙,夏兰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愤恨。
舒紫茑,你娘曲宛若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我夏兰在相府不曾受过这等罪,进了宫给你办事,你竟然打我!没进宫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相信我,现在你竟然打我!
舒紫鸢,我会让你为这一巴掌记住的!
“啪!”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夏兰的另一侧脸颊上,而且用是的反手打的巴掌,舒紫鸢愤愤然的指着夏兰的鼻尖骂道:“不是说办的妥妥的吗?不是说把韩夏芝那个贱人放在太子的床上的吗?为什么没有?人呢?嗯!你告诉本宫,人呢?你口口声声说一定办妥了,却是害的本宫被皇后罚跪!害的本宫在皇后面前丢脸!你告诉本宫,你都办了些什么事!”
“扑通”夏兰在舒紫鸢面前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侧妃娘娘,奴婢扶着她进屋的时候,您也看到的。那会太子殿下正熟睡中,可是为什么这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奴婢真的想不通!这……您与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都在屋内,她怎么就突然之间在屋里消失了。奴婢不知!”
“舒侧妃想知道吗?”夏兰还跪在地上,却是传来了韩夏芝的声音,她的语气里透着一抹冷嘲热讽,更是有着一抹对舒紫鸢的愤恨,然后只见着韩夏过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舒紫鸢走来,脸上扬着一抹淡然的浅笑,“不如舒侧妃直接问夏芝吧,夏芝一定可以满意舒侧妃的好奇之心的。”一脸毫不愄惧的直视着舒紫鸢,似乎根本就没将舒紫鸢这个太子侧妃放在眼里。
“大胆!”夏兰一个快速的站起,对着韩夏芝怒喊,“竟然敢对侧妃娘娘无礼!该当何罪!”说完,扬军欲向韩夏芝挥去,大有一副欲将舒紫鸢刚才出在她身上的气撒在了韩夏芝身上的意思。
只是,她的手还没挥到韩夏芝的脸上,便是被韩夏芝给扣住了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兰,阴阴森森的说道:“你倒是敢打一下试试看?!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又是安逸王妃送给皇后娘娘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对我动手?”说完,重重的甩掉那被她扣着手腕的夏兰的手,夏兰因为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撞了好几步,差那么一点摔倒。
“你……”夏兰瞪视着韩夏芝,一脸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呵!”舒紫鸢冷笑,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直视着韩夏芝,扬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然后扬手,在韩夏芝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韩夏芝的脸上。
“你!”韩夏芝捂着自己被舒紫鸢打的发疼发烫的脸颊,愤恨的瞪视着舒紫鸢。
舒紫鸢不以为意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着一脸愤恨的韩夏芝冷冷的说道:“本宫还就不信了,打不得一个小小的宫婢!你是母后的人,还是舒清鸾送给母后的人,那么就更该打!就凭你对本宫无礼,不敬这一条,本宫打的就是你!就算说到母后面前,本宫依旧占理,信不信母后再让人杖责你五十大板!本宫是太子侧妃,还就不信打不得你一个小宫婢了!打的就是你!”说完,扬手对着韩夏芝的脸颊又是准确无误的一个巴掌挥下。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再敢对本宫无礼不敬,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将你杖毙!”舒紫鸢一脸阴狠的瞪着韩夏芝。
“舒紫鸢!”韩夏芝一手捂着连被舒紫鸢打了两个耳边,疼的她火辣辣的发烫的脸颊,咬牙切齿的喊着舒紫鸢的名字,眼眸里迸射出一抹浓浓的杀气,“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然敢这般对我!”
她就是把事情闹大了,就是要让皇后知道,是舒紫鸢设计陷害她,如此她才有一线生机。只有让皇后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才不会再对她心存有疑虚和怀疑,才会相信她从今往后死心踏地的对她和太子办事。
百里飘絮的一番话倒是让她彻底的想明白了。这个时候大闹比刚才与南宫佑躺在床上的时候大闹更有用处。
舒紫鸢一脸不屑的朝着她扬起一抹讥诮的讽笑:“本宫倒是想听你说说,你是什么人?说!本宫洗耳恭听着!”
然后韩夏芝却是抿唇冷冷一笑,对着舒紫鸢一脸古怪的说道:“我偏就不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舒紫鸢!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是吗?”舒紫鸢同样冷笑,一脸诡异的看着韩夏芝,“夏小姐,夏涵芝小姐!”
“你?!怎么?”韩夏芝一脸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紫鸢,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的?她的身份除了皇后和太子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舒紫鸢会知道?
舒紫鸢紧紧的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恐的瞪大了双眸看着她的韩夏芝,阴阴森森的说道:“本宫怎么会知道的是吧?呵呵!夏家的女儿!舒清鸾真是有够大胆的,竟然敢将夏家的女儿放在皇后身边!夏家当年可是满门抄斩的,你是夏家的女儿,你说就凭这一点,本宫是不是该送一份厚礼给舒清鸾呢?本宫可是最在意这个姐姐的!夏小姐,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是将你交给皇后呢?还是交给太子殿下?又或者交给臻妃?还是舒清鸾?不,不!”边说边对着韩夏芝别有深意的摇了摇头,“本宫当然不会将你交给她们了,本宫还指望着你立功呢!除了你既可以在母后与太子殿下之前立功,又可以给舒清鸾一个颜色看看,你说本宫怎么可能会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呢?夏小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宫本是想把你交给母后来处置的,可是你却非得要选择让本宫来处置你!夏小姐,夏涵之,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这个叛党的余孽?”
舒紫鸢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看在韩夏芝眼里是那般的狰狞与恐怖。她的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骇人的杀气,韩夏芝甚至都闻到了她手里的那一股血腥味。
韩夏芝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舒紫鸢却是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着,且那看着韩夏芝的双眸迸射着一抹诡异的阴森,这一抹阴森比之上次她亲手将剪刀插进自己的母亲曲宛若的胸口时还要凌厉的骇人。只是,韩夏芝没有见过她亲手杀死自己生母的那一幕,故而不知道而已。
但上,夏兰却是见过舒紫鸢当时迸射出来的那一抹阴森的恐怖的,尽管她同样没有亲眼看到舒紫鸢将剪刀插进曲宛若胸口的那一幕,但是却是知道舒紫鸢就连自己的生母都敢杀,又岂会放过韩夏芝这个夏家的血脉,这可是她向皇后和太子殿下邀功的好机会。
“你……你……别乱来!”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一脸诡异阴森还带着浓浓杀气的舒紫鸢,韩夏芝慌了,也怕了。她不该听信了百里飘絮的话,而来找舒紫鸢的。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舒紫鸢,吞吞吐吐的说道。她想后退,可是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她已经退到了墙角处了。此刻,她的背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墙上。
“乱来?”舒紫鸢冷笑,“本宫从来不会乱来的。但是,本宫同样也不会允许有人作出不利于母后与太子殿下的事!本宫是太子殿下的侧妃,自然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太子殿下的利益为主的!你是舒紫鸢放在皇后身边的危险,你说本宫还会让你继续留在母后身边将我东宫与祈宁宫的事宜传给舒清鸾吗?本宫知道你隔三岔五的便是去春华宫给臻妃请安。名为请安,实则是去传递消息的。如此,本宫更是容不得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舒清鸾的人,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是皇后娘娘放在安逸王爷身边的人,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你……”韩夏芝的话还没说完,舒紫鸢手里的剪刀已经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她的肚子里。
“你觉的本宫会信你的这些话?”舒紫鸢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夏芝,冷冷的哼道,“本宫最恨两个人,一个是舒清鸾,一个是百里飘絮!偏偏,你两个都沾边了。你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昨儿都与百里飘絮说了些什么吗?想和百里飘絮一起设计于本宫?本宫告诉你,想和本宫斗,你还嫩了点!”说完,将那刺着韩夏芝肚子的剪刀更是重重的一拧,脸上却是扬着一抹若无其事般的笑容。
韩夏芝双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肚子处,殷红的鲜血就这么顺着她的手指缝流出,她甚至都还能感觉到那血流出来的暧意。她的双眸死死的瞪的大大的看着一脸面无表情却又若无其事般的舒紫鸢。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是什么也说不了,整个身子顺着墙面缓缓而下。
……
祈宁宫
皇后来回的踱着步,眉头微拧,一脸的深思熟虑
总觉的今儿早上这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清晨,意嬷嬷正替她更衣梳髻,却是见着林公公急步的进屋,然后将手中的一纸条递于她面前,纸条上写着:速去东宫,舒紫鸢有异!
尽管她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又不知这人意欲为何。但是事关东宫南宫佑,她便是不能坐以待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便带着意嬷嬷与林公公匆匆前往东宫。
她知道这段日子,南宫佑是基本每日都宿于舒紫鸢的寝宫。
难道因为而让百里飘絮不悦?
却是在屋外与舒紫鸢遇了个正着。
舒紫鸢在遇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眸里划过一抹窃喜,好似等的就是她的到来。然后在给她行礼之际似乎还故意的提高了些间量,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寝宫内另有内情。
当她与舒紫鸢一道进屋时,仅看到南宫佑之时,她同样没有放过舒紫鸢脸上那一抹失望的表情,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没出现在她眼底,让她很是失望。
皇后细细的想着,总是觉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却又一下子想不出来哪个地方不妥。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便是,舒紫鸢一定有问题,在当着她的面耍着心计。
“娘娘。”林公公走至皇后身边,轻声的唤着皇后。
皇后回神,看向林公公:“什么事?”
“有件事,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林公公一脸纠显的有些纠结的看着皇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说!”皇后看一眼欲言又止的林公公,略有些不悦,然后在自己的凤椅上坐下。
林公公拧了下眉头,细想了一会,对着皇后微微的弯着腰,一脸严肃的说道:“奴才早上在给太子殿下更衣的时候,好像在那锦单上看到落红。”
“落红?”皇后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公公。
何来的落红?
现在的舒紫鸢怎么可能还会有落红?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昨儿夜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舒紫鸢,而是另有其人。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舒紫鸢看到她现在时那一抹窃喜的表情了,又为什么在她进屋时,没见着其他人时,那一抹失望了。原来竟是如此!
只是这个女人会是谁?竟是让她这般的费心?
“还有一件事。”林公公又是对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什么就不能全部说了?”皇后瞪一眼林公公。
林公躬了躬身,对着皇后很是谨慎的说道:“昨儿那韩夏芝好像没回来。”
“什么?!”皇后略有些诧异的看着林公公惊叫,“她去哪了?”
“傍晚时分去了臻妃的春华宫,然后便是没回来。奴才刚才见着那抹落红后,出去打探了一下,好像是让舒侧妃身边的婢女给请了去,然后又被太子妃身边的如锦给请去太子妃的寝宫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奴才猜想着,该不会是这段日子太子殿下一直都宿于舒侧妃那,惹太子妃不悦了,太子妃便是想了这么一出吧?”林公公一脸不敢确定的看着皇后说道。
皇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倏的从凤椅上站起,对着林公公说道:“去东宫!”
林公公一个鞠身:“是!”赶紧跟着皇后又急匆匆的往东宫而去。
太子妃寝宫
百里飘絮整理着自己的宫装,打算一会便带着如锦出宫去宁国公府。
如锦急匆匆的小跑而来,略喘着气。
“何事?让你急成这样!”百里飘絮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看一眼小喘着气的如锦。如锦脸上那条疤荚已经有些脱落,那新长出来的肉红红的,看起来有些不堪入目,让她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气,百里飘絮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百里絮飘的表情与眼神,以及动作,如锦自是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了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然后对着百里飘絮一脸肃穆的轻声说道:“太子妃,奴婢刚得到消息,舒侧妃把韩夏芝给杀了!原来,韩夏芝竟是夏家的女儿,是当所夏家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什么?!”百里飘絮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锦。
韩夏芝竟然是夏家的女儿?那么也就是太后的亲侄女,安逸王爷的表妹了!可是当年夏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而且还是舒赫带人给抄的,为何还会有一个女儿遗留下来?
舒清鸾,你真是有够大胆的,竟然将夏家的女儿放在皇后的身边!这下好了,看你如何面对安逸王爷!
哈哈哈……
百里飘絮阴阴森森的冷笑着。
“太子妃,现在是回宁国公府,还是去舒侧妃的寝宫?如果奴婢猜测没错的话,这会皇后娘娘应该也来东宫了!”如锦一手挡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一脸面无表情的问着百里飘絮,那双美丽如夕与她脸上狰狞的伤疤十分不相配的眼眸里,却是闪烁着一抹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眼神。
百里飘絮阴阴冷冷的一抿唇,对着如锦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事可与本宫无关,本宫何须去凑这个热闹?如锦,我们出宫回宁国公府。”
舒紫鸢,这回可该有你受了!你慢慢的受着吧!本宫说过,如果你安安份份的当着你的舒侧妃,不与本宫耍心计,本宫便让你舒舒服服的做着你的舒侧妃。既然你放着好日子不要,非要惹事生非,那就休怪本宫出尔反尔,让你生不如死了!
自己受着吧!
“是!”如锦鞠身行礼,与百里飘絮一道出宫前往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