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一个披了一头黑发,穿了红色麻布上衣。灰色麻布大宽裙的美丽女子,衣着中透露出女艺术家的气质,她真的美,白嫩的肌肤,化了浓妆突出她精致的五管,大红唇。浓眼睫毛,厚重的眼妆,本来这是一个很俗气的妆容,她却驾驭了全释了妖艳的美丽。她正忙碌于手提电脑前,接一个又一个关于卖画价钱的网电。一直在跟来电方谈论价钱。
“咛咛咛”电脑上一个新的来电来自中国。
“喂~”谭馆长有什么新画吗?萧婷婷一股熟练的商人语气。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穿正式西装卷头发的中年男子。
“噢,婷婷好久不见了,我们画廊有件得意之作,我们谈谈。
“谭馆长,照片。”萧婷婷说。
“好,发过去了。”谭馆长说。
萧婷婷点开文件夹。一件旷世之作呈现在电脑屏幕前。萧婷婷看到这件旷世之作。眼泪止不住从眼眶偷偷留下来。如此熟悉的每一个画趣÷阁的线条。她曾经看过千次百次。他的画如此流畅,趣÷阁锋之中带出的生动是多么的栩栩如生。促使人沉浸在画中陶醉许久。他是被喻为21世纪绝无仅有的天才画家。
过了许久,萧婷婷才有勇气慢慢吞吞的问对方:“谭馆长,这是致远风生前的作品吗?他生前全部的作品不是全部被名家收藏了吗?绝不对外出售。还有遗作?”
“婷婷,如果我这一幅是致远风的遗作,不会有你的事。我早已经卖去巴黎。”谭馆长笑笑说。他然后又说:“这是我们画馆新收纳的一幅作品,正是因为这幅画的画风跟致远风的作品相似程度达到99%。所以在我们的繁城已经开到了一千万的天价。已经有不少的画廊跟我洽谈卖画的事。这个画手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一开始我们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跟你一样误以为是致远风的遗作。我们鉴定过了画上面的颜料是新的。根本不可能是致远风的遗作。我觉得这个画手太牛了,这几年画坛上出现过多少件所谓致远风遗作的假画。号称是致远风不曾对外公开的遗作。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模仿他的风格。他号称画坛的催眠师,每一个人看过他作品的人都被催眠,没有半个小时回不了现实。”
“谭馆长,你是怎么得到这件伪品的。”萧婷婷很关心画的来源。
“这个是我们画馆收到的一幅投画。画家不详。”谭馆长说。
“谭馆长,这么好的作品你连画家是谁都不知道吗?”萧婷婷以为谭馆长开玩笑然后又说:“有那个画家投画会不留下联系方式,除非他不想出名。谁那么傻?”
“婷婷,他就是这么的特别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他只留下一个银行帐号叫我们汇钱给他,我也很想找他再卖几幅画给我,毕竟他的画已经在画坛引起了不少的轰动。我也很想见这位可以如此完美仿造致远风作品的大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达到致远风艺术造诣的人寥寥无几。他将来必定成为第二个致远风。”谭馆长说。
“谭馆长,你开个价要多少钱。”萧婷婷果断的说。她决定买下这件伪品。
“三千万。”谭馆长说。
“好,等下我叫小宇转账给你。”萧婷婷说。
“婷婷,果然有眼光,它将来必定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谢谢了。”那边电脑的谭馆长笑意畅然,今天他做了一件大买卖,三十万买的伪品翻翻倍,做了这件大生意够他坐在家里空吃一年了。一年不用做生意了。能不开心吗?
结束了跟谭馆长的对话。萧婷婷点了隐身状态,结束了今天的买卖。痴痴地在电脑上看着这幅命名为《绝望》的伪造品。实在太像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然而她的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她想起了那个总是挂着笑意,阳光帅气的他。他的笑意,他的活力,他的可爱。她直到现在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遇到他的情景:
“婷婷,你班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你知不知道?”比蒂拍拍萧婷婷的肩膀出现在萧婷婷面前。
“刚分班,我哪知道?”萧婷婷不以为然,口气中带着蔑视。她班里面那群年轻的小吊丝,又不是七十、八十岁的大师,难不成会出一个毕加索?
“走,我们去画廊去看他的画。”比蒂拉着萧婷婷欲想带萧婷婷去画廊。
“我不去,没兴趣。”萧婷婷才不想看那些小吊丝的作品,他们的作品都是稚嫩,幼稚,不成熟的作品。浪费她的时间。她还要去三号厅画室作画。
“去吧,去吧……”比蒂拉萧婷婷的手已经转变成扯,一路上扯着萧婷婷直达画廊。
“婷婷就是这一幅你看看吧!”比蒂拽萧婷婷停在一幅画前。
“这画好美啊!”萧婷婷看着画中的教堂纯白色的墙,早晨洒在教堂上金黄色的晨光,教堂上的钢铃仿佛在面前响起。而每一个排队进去的信徒的面容、眼神都是那么的虔诚,每一个信徒的面容同样善良、详和。美丽的小教堂,虔诚的信徒,实实在在在画中表现得活灵活现,让人身临其境,好有魔力的画。仿佛已听到教堂的铃声。
“喂,婷婷。”比蒂摇了摇萧婷婷的手臂。萧婷婷才从魔画中醒过来。
“比蒂,实在太厉害了,简直是鬼才。”萧婷婷惊叹。
“婷婷,他的名字叫致远风,你跟他同一个班,以后要介绍给我认识,听说他长得很帅。”比蒂红着像红苹果的脸向萧婷婷请求。
“他就在一号厅画室作画,我们去看他。”比蒂说完拉着萧婷婷飞快地走去一号厅画室。
萧婷婷跟比蒂到了一号厅画室的时候,已经有一群女孩子围着致远风。
“哟~挺受女孩子喜欢的。”比蒂扁扁嘴她的情敌真多。
“走过去看看。”萧婷婷其实也很想看到画那幅《星期天的教堂》的那个同班男同学,她已经深深地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很想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是怎样的。
当她们靠近致远风时,他正在画一幅有趣的画,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赤裸裸的什么衣服也没穿,致远风给他戴了个皇冠。围观的女孩们都笑了。
萧婷婷避开众多女孩的遮挡,此时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萧婷婷眼中,萧婷婷看得有点着迷,他长得实在太帅了。
“国王的新衣,他好可爱啊。”比蒂娇羞地笑着解释那幅画。倾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致远风。
“呵”萧婷婷淡淡地笑了。那幅画真的好有趣。他怎么这么可爱。那一刻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致远风。
……
再一次想起他,萧婷婷已经变成一个泪人,五年过去了,内心那种痛原来依然存在。她依然忘不了他。
……
……
一个星期后,终于在中国的《绝望》去了美国的婷婷而立画廊。
当《绝望》挂上去以后,萧婷婷才真正的看到《绝望》的真容。当萧婷婷第一次看到《绝望》时,她已经被眼前的画俘虏,画中的女孩,蹲在湖边哭泣的背面,只是一个背面,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悲伤,女孩到底为了什么事如此的悲伤?渐渐地萧婷婷仿如置身于画中,仿佛到了那个清澈的湖边。她久久地才从画中回到现实。远风这是远风,你是远风吗?萧婷婷此时只能想到致远风,他的画她见过千百回,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画中独有的魔力。她曾深深倾慕的旷世才华。
到底是谁可以完全复制远风,画出远风一样的魔画。那个神秘画家到底是谁?不,远风是你吗?你还活着吗?
悲戚笼罩着萧婷婷,她的泪水渐渐溢出。她已经失去理智了,见画如见到那个已去世的故人。
“呜呜呜……远风是你吗?这个世界上除了致远风有谁可以画出如此鬼斧神工的画,除了致远风,再无人。远风,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在?呜呜呜……远风。”萧婷婷悲戚地对着眼前的《绝望》哭喊。模糊的眼泪中仿佛已看到那个长得帅气却总是挂着阳光般笑容的致远风。她所深深倾慕的男人直到现在也未曾变过。
“远风,你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假的。你是故意的吗?你是不是偷偷躲起来做一个隐形的画家,你是不是隐居在一个美丽的小村里画着你的画。”萧婷婷知道自己已经疯了,原来她还那么的爱着他。五年前那场葬礼明明躺在里面的就是他。
“不,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人,能画出这样的画,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画的每个线条。这个是远风,也许在五年前躺在里面的不是远风,是其他人,也许是一个跟他长得相似的男子,是不是这样子了。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一个怪异的新闻报道,一个男人出车祸了,家人以为他死了,把他葬了,八年后男子又重回原来的家庭,其实当天死的那个人不是他,是一个跟他长得像的人而且,他当时被歹徒抢劫了打到失忆,八年后恢复记忆了回到原来的家,其实他没死。对。也许远风没死,他也失忆了。”萧婷婷自言自语说完这番话,她便找小宇叫他订张回国的机票,她要寻找一个真相。微弱地去证实她猜想的那个可笑的“天方夜谭”。之所以失去理智,是因为她太爱致远风了。她居然找了一个这么荒唐的借口来推翻致远风的死。从看到这幅《绝望》开始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居然相信致远风还着活。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