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忧心(1 / 1)

对于阿牛和阿牛参军,阮浣原本是想去送送的,可是去了他们家才知阿牛和大牛早就报名去了军队,阮浣心里生了慢慢地被抛弃感,原来都走了,居然不给我说!

她去找了曾儿,才知道,五个人当中,就她一个不知道阿牛和大牛是前一日下午便去了。

阮浣很生气,连累了旁边的小草也跟着受罪:“他们走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好朋友。”

曾儿安慰道:“好姐姐,你别生气了。”

阮浣“哼”了一声。

“好姐姐,别生气了,阿牛也是怕你舍不得,所以才没告诉你。”

阮浣不信:“瞎说,舍不得为什么不多看两眼!”

曾儿又道:“真的,阿牛和大牛一向最心疼你,所以怕见你哭,就没告诉你。我发誓!”曾儿举着手,发誓。

阮浣看见曾儿举手发誓,不忍心继续怪曾儿,呼呼鼻子:“好吧,暂时原谅你!”

阿牛和大牛一向心疼阮浣倒是真的,从小就把阮浣捧在手上,对阮浣好得连小牛和曾儿都有点吃醋。自然,在离别前,本就是难舍难分,要是还看见阮浣落泪,只怕更是舍不得。

曾儿继续安慰道:“你也别难过,这面就留下打完仗再见。”

阮浣“哼”了一声,问道:“他们参了军,会去哪里?”

“应该是军营。”曾儿停顿了一会儿:“我也是听说,具体也不知道。”

“哦,你知道在哪儿吗?”阮浣问。

曾儿扰扰脑袋,“不知道。”

阮浣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看向远方,希望是暂别。远处的太阳越升越高,从开始的半边到现在的整个身子都露出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明明他们有远大志向,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忠心报国是件好事,可是阮浣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骂,一起享福,保护对方,不让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从小约定要永远在一起,就算成了家也要住在一起,想想,以前的想法真是幼稚,单纯。

阮浣告别了曾儿,一路小跑回了家,回到家后,她觉得跑一跑后,心里是要放松很多,她坐在摇椅上,想起给魏陵留的酒还没有被人拿走,寻思着要不要卖出去了,白白放着占位子,还不价卖出去。想着若是有人来,便卖出去。

清晨的阳光很温暖,慢慢地太阳出来后,阳光有点刺眼,桃花树的叶子在阳光下青得耀眼,躺在树下,数着树叶,听着虫鸣,哼着小曲,别提有多么惬意。阮浣想,补一觉,睡醒了就去酿酒。累着累着就不会伤心了。

事不尽人意呀,阮浣刚一睡着,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她猛然睁开眼,心里冒出个念头:勾掳人来了,快逃。她往院外一看,立马长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是精神太过于紧张了。

来的人是魏陵,还有他的随从,阮浣觉得,这不是来买酒的,是来抓人的。

她起身走向院门,拼命挤出一丝笑容:“魏公子来了,我还以为这酒公子是不要了。”

魏陵下马,几步就走到门口,“我说过,这酒我都要了。”

阮浣对上魏陵的眼睛,有点发愣,他的眼睛很深邃,眼里透着冷漠,像是在藐视一切不顺眼的东西,又像个无底洞,深深的吸引着人,让人一看就无法自拔。

阮浣一直盯着魏陵的眼睛发神,感觉毫不留神就会把魏陵吃掉。

旁边的随从看不下去了,立即“咳咳”了两声。

阮浣抖了抖,反应过来,立马赔笑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呵呵,呵呵。”

魏陵听到阮浣这样说,有点郁闷,但是又不好打击阮浣,便道:”谢谢。”

阮浣觉得让魏陵站在门口挺尴尬的,而且还一直盯了别人很久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手一直□□着可怜的衣服,强装淡定地说:“公。。。公子里面请。”

魏陵没有在意这么多,吩咐仆人在外面等候,自己跟着进来了。

和昨天看到的一样,院内还是很干净,桃树下一把摇椅一把凳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水壶,填满了小农生活的乐趣,偶有几片树叶落下,显得别有一番滋味,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几声鸡鸣。如果每个地方都这样该是有多好。

“公子可知勾掳打进大建了?”阮浣觉得这些有钱人一点也不爱国,现在国家有事,有钱不帮国家,反倒拿来买东西,不过买的是阮浣的东西,她不觉得这是在浪费。

魏陵道:“嗯,知道。”

“公子可曾想过参军,为国出力?”

魏陵哈哈笑了两声,“世间男子多了,何必多我一个?”

阮浣一听,不对劲了,“你挺有钱的,捐点出去也可以啊。”

“笑话,钱是我的,干嘛给别人。”魏陵有点调皮的说。

好像是这个理,但是做做好事也是应该的。

“再说,钱给出去了,大多都是那些贪官得了,我又何必拿钱便宜了贪官。”魏陵半晌道。

阮浣觉得也是这个理,但是,这些好像都不是她该关心的,她现在该关心的是卖酒。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下到了酒窖,魏陵以为酒窖一定会很大,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酒窖有点小,而且酒缸也有点小。整整齐齐的放着七八缸酒,每缸酒都是放在木箱子里,箱子里会有些土,酒缸大部分都埋在土里。但是还是那样,很干净。魏陵觉得这女子是个爱清洁,讲卫生的人。

“就只有这么几缸酒?还是小缸的?”魏陵问。

“当然,我家并不是什么酒庄,只是酿酿酒,卖给那些日常喝点小酒的人。”阮浣说话时,正在打理酒盖子上面的土。

魏陵环视着这丁点大的酒窖,好像还不能称为酒窖,“如果有人需要的数量很大怎么办?”

“一般我们都是卖给老百姓,老百姓都是喝多少买多少。”

“饭馆可有卖?”魏陵像个好奇宝宝,不停的问。

阮浣也难得的有心思给他解释:“有是有,不过都是小饭馆,偶尔会需要。”

魏陵点点头,还想问,结果被阮浣打住了,“公子,您是来买酒的。”

魏陵也觉得一直问不太好,所以看向那些酒,“昨日的三种都还有?”

“嗯。都有。”

魏陵不再废话,直接说:“那便全要了。”

阮浣一听,果然是大户人家,全包了也不心疼。

魏陵派人把酒搬上来,然后忍不住想要开盖尝起来。阮浣见魏陵想要尝酒,便拿出碗,把杠身的土拍干净,轻轻解开缠在缸颈的绳子,慢慢地把酒盖子打来,一气呵成,动作连贯优雅,魏陵的眼神不停的在阮浣手上和缸上徘徊,酒盖只开了个小缝,怕空气进入太多,毁了酒的味道,香气顺着缝飘出来,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喝两口。魏陵尝了口酒,酒很醇香,味道比前一日又要好喝很多,是那日喝到的第三碗酒的味道,辛辣味后伴有香甜。

“嘶,这酒味倒是奇,辛辣味后有香甜,丝毫不减酒的味道,反倒让人喝了有种清爽的感觉。”

阮浣点点头,“这酒贵些,自然好喝些。”

魏陵把玩着碗,时不时的抿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好酒,姑娘舍不得告知一二?”

阮浣无奈摇头,道:“小本生意。”停了一会儿:“若是有缘,我便告诉公子。”

魏陵付之一笑,“好。”

阮浣见魏陵笑,自己也想笑的,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猜想这人如此有钱,相比也会有势,顺道打听打听军营所在的位子,“公子可知军营在哪儿?”

魏陵皱眉,眼神充满了戒备,手里的碗被捏得有了些细碎纹,让阮浣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院门口的仆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连忙说:“哦,哦,我....我朋友去参军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魏陵的表情严肃,眉头依然紧缩,语气有些不善:“那不是想去就去的地方。说不定会把命搭上。”

说完,放下碗,便往外走,留下背影对着还未定下心来的阮浣。

魏陵走到院外,吩咐了站在门口的仆人几句,便一跨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的人一抬一抬的把酒搬走,那仆人把钱袋放在木桌上,谦卑的笑道:“姑娘,钱在这儿,有些事,姑娘还是切莫打听的好。”

阮浣有点害怕的点点头,她坚信如果刚刚如果稍不留神,说不定小命就没了,而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只是自己问个军营而已,那魏陵至于生气吗?阮浣想那魏陵莫不是和军营的人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这么生气干嘛。还有怎么每次魏陵来,都是以皱眉不开心的方式离开,阮浣瘫坐在凳子上,排在桌子上,无奈想见阿牛并不容易了,因为她真不知道军营在哪里,又怎么去。

大军在两日后出发,所有人全副武装,准备大显身手,想要好好收拾收拾那该死的勾掳,收回自己土地,为那死于勾掳人刀下的百姓报仇。

魏陵被封为督战将军,带领八千将士从城北出发,前来送行的百姓挤满了城门口,有的是送自己的儿子,丈夫,有的只为送送那些不知名的铁血男儿。魏陵身着银灰色盔甲,骑坐在马上,手握住马绳,抬头环视着周围,看着身后身旁八千将士,神情凌然,那一颗赤胆忠心只为家和国盛,身经百战,伤痕累累,对其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纵使一去不回,战死沙场,也只是傲睨自若。

魏陵回头,望向远方,“出发!”

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发,没有一点迟疑,也没有一点退缩,所有人坚定的往前走,只是身后的人,个个潸然泪下。

阮浣一早听说今日会出征,所以起了大早,连路赶往城北,看看能不能见着阿牛和大牛,结果事实告诉她,单纯的孩子,你是在白日做梦。

还没到城北就被堵在了十里之外,她踮起脚尖怎么看也只是看着一堆人头在摇晃。她拼命往里面挤,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不停的钻人与人之间站立的空隙,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大军已经出发,只看到人的背影,还有就是很多人很多人,纵然阮浣天不亮就到了,也不一定能看见阿牛和阿牛站在哪里。

阮浣有点失望,拖着承重的步伐往会走,只是逆人群不好走,待阮浣走出来时,和披头散发很接近了。

途径裁缝店时,她想起还没有拿回的衣服,便进去了。

那裁缝店的老板还记得她,嘻嘻哈哈的跟她说着话:“姑娘,这衣服可还满意?”

阮浣仔细的看看衣服,满意的点点头。

那老板又问:“之前和你一起来的男子呢?怎么没见他来?”

老板,你要不要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好不容易走出的阴霾,你又给我带回来了,“他参军了。”

那裁缝店老板没有多说话,只是安慰道:“姑娘,放宽心,你家夫君定会平安无事的。”

阮浣睁大了眼睛,摸摸鼻子,解释道:“他是我朋友。”

那老板有点尴尬,“啊,是我错怪了。”

阮浣理解的点点头,“老板,为何你的兄长如此富裕,而你却在此做裁缝?”

老板笑笑,解释道:“我兄长常年在外经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久而久之,便家财万惯了,而我,没有他的雄心壮志,只想好好地开个店,做做小本生意。”

原来如此,阮浣不知为何想到了魏陵,他也曾说过自己走南闯北,难不成和那老大哥一样,也是有雄心壮志,常年在外经商,所以才会家道富裕。阮浣嫣然一笑,和裁缝老板闲聊了几句,道了声谢,抱着衣服离开了。

街上的人大多和她一样,心情有些低落,阮浣转眼一想,人生在世,不过都是要离开的,将士们为国捐躯,所得其所,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安安分分,不平添其他的麻烦。自己明明是希望阿牛大牛能平安回来,可总是去想去担心他们出事,这样去担心也不能为他们解决什么,若是等他们回来,看见自己这般憔悴,指不定有多不开心。还不如去自由自在的生活,把自家的酒酿好,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阮浣的心里好了很多,眼前的景色也明亮了很多,总算放下了心里的担子,阮浣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轻松,明明他们做的是好事,是让所有敬佩的事,自己还担心什么,应该以他们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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