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看这么多赏银,而且是去将军府报信,赶紧撒脚丫子跑去了。
丁子乔还未走到雅间,沈青石便感到一股冷风。果然,下一秒丁子乔就黑着脸出现在沈青石面前。他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红花,怒道:“怎么回事?”
沈青石自责道,“红花说她未曾来过酒楼,我便带她来喝酒,谁知这女儿红后劲太大,没喝几杯便醉了,都是我没照顾好。”
沈青石在这城里家境显赫,与丁子乔已是老朋友。
他一言不发的抱起已经烂醉如泥的红花,点头与沈青石告别。
红花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来了。她想睁开眼,可是双眼疲惫,怎么也睁不开,只得任人抱着。
马车中只有丁子乔和红花,他仔细端详她的醉容,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上有晶莹的泪水,她竟然哭了。丁子乔心里浮起一丝不爽,“这女人竟然在别的面前哭了。”说完,恶狠狠的帮她擦掉泪珠。
抱下马车,一阵寒风吹过。红花冷的肩头一缩,丁子乔赶紧让仆人从马车上拿来披肩为她盖上,转脸吩咐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的如雪,“去熬醒酒汤,立刻!”
不远处的夏秋看到这个景象,她看着他的每个动作,抱着红花,帮她盖披风,关切的眼神……他们俩人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引人注目。
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夏秋心里既委屈又气愤,隐在衣袖下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就连尖利的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如果家人都还在多好,她一定能够顺理成章的嫁入丁府。这一刻,她恨透了所有的人,她不知身份的仇人、丁老夫人、红花……她恨他们。
次日早上,红花醒来。脑袋仍旧嗡嗡的疼着。如雪看她醒来,赶紧奔过来:“小姐,要不要喝点水?”
红花捂着脑袋问:“怎么回事?”
如雪笑:“你昨天喝醉在酒楼,是少爷把你抱回来的。”
红花大惊,“我昨天是不是很失态?”
“这个……你到府上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没看出来是否有失态之处,但是,少爷快要被你气疯了,一直黑着一张脸,狠狠的把你扔在床上。”红花这才感觉屁股一阵生疼,对昨天的事有了几分印象。
她正准备起身,丁子乔从门外走了进来。
如雪赶紧行礼道:“少爷万安。”
“夫人头还疼吗?”他坐在她身边,手却用了几分力捏住她的下巴。
如雪看这情景,赶紧轻轻掩了门,识趣的退了下去。
刚睡醒的红花,头发凌乱,衣服也没顾得上整理,惺忪着一张睡眼被迫盯着丁子乔。
眼前的人儿如此赏心悦目,丁子乔的心蓦地狂跳起来。他伸出手摩挲她娇艳的容颜。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房间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红花尴尬的开口:“头已经不疼了,下巴此刻却是很疼,夫君是否把手放下呢?”她只觉得浑身冰冷,想赶紧从他的眼光里消失掉。
丁子乔呵呵的笑着,看她脸色羞红,玩心顿起,他慢慢的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凑近红花的脸颊,戏谑道:“起风了呢,夫人可冷?”
红花赶紧拉进被子躲进被子里,“炕上不冷,妾身头此刻又有些疼了,夫君还是请回吧!”
丁子乔一边脱外衣一边说,“外面确实有点冷,既然炕上不冷,那……”
“你……你……”红花着急的想要制止他。
丁子乔二话不说,扯开棉被钻进被窝,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无比柔软,身体有一股若有若现的清香,怀里的红花试图挣扎,奈何她的小身板根本不是丁子乔的对手,躺在自己不爱的人怀里,她恨得牙痒痒。
丁子乔看她一脸的愁容和恨意,越发想调戏她,手偷偷的伸进她的亵衣里,红花的力道完全推不开他。
“为夫为夫人暖暖身子。”说完,整个身体把红花压在身下。
红花又气又急,“你……你放开我……我不冷。”
丁子乔坏笑,“你不冷,为夫冷呀,作为夫人更要帮你的夫君暖身子了。”他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身,红花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浓重的男性气息窜入她耳朵,红花只觉得耳垂温热酥痒,心微微颤抖,热气只窜她耳朵,感到耳垂上温热的触感,浑身一颤,心微微地颤抖着,想着赶紧逃脱这种处境。“这个时辰还是白天,夫君你……你即使想要了妾身,也要等到晚上吧。”
“你是我的人,我说何时便是何时……”他狡黠的逗她。
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她的嘴唇柔软温热,有一丝清甜,丁子乔在这温柔乡中,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红花眼中掠过一丝冷笑。
她近日研究的安神散果然有用,这药无色无味,涂在嘴唇上只要被沾染到体内便会昏睡。每日在药铺待着,闲来无事便开始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她想着,有些药说不定会派上用场的。
她在枕头底下特地藏了一包安神散,丁子乔从外面进来时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涂在嘴上,这是一种专门用来对付丁子乔的药。
红花轻轻拨开他搂着她腰身的手,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她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全是恨意,这个男人前几天明明刚刚在夏秋那边过夜,今日又来这边,天下男人果然都一样。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对如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将军已经睡下了,我们去用膳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西厢。丁老夫人一干人已经坐在饭桌前,红花赶紧请安:“红花给母亲大人请安。”
丁老夫人说:“子乔怎么未来用膳?”
“这……”红花立刻红了脸。
如雪嘴快的答道:“将军刚才睡着了……”看到红花严厉的目光立刻不吭气了。
丁老夫人爽朗的笑了,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红花此刻脸红的更厉害了。
如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在一边等待责罚。
丁老夫人笑道:“快起来,这是好事,好事……”
说完,摘下手腕上的一对碧玉手镯,把红花叫到跟前,缓缓的把手镯戴入她纤细的手腕上,慈爱的说道:“这是家传的一对镯子,想着等你生下孩子再送给你,如今看来提前给你也罢,你一定要好好爱惜。”
红花赶紧跪下谢,“多谢母亲大人。”脸红的仿佛像熟透的苹果,饭也不敢再吃一口。
众人对红花也越发的敬重起来,除了紫谷,这一幕让她对红花更是充满了嫉恨。此刻,她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了,除了眼前这个人,还有一个难对付的傻子,紫谷差点恨得把牙咬碎了。
丁老妇人又开始唠叨红花,“最近你一直忙着料理药铺的事,可要多注意身子,咱们并不缺钱,这药铺能不管还是尽量不用管了的好。”
红花低眉顺眼的说:“母亲大人说的极是,忙完这一阵子我就脱手。”
丁老妇人满意的冲她笑,“吃菜,吃菜,多吃点蔬菜。”
红花此刻完全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借口有些不舒服便退了下去。
大半天没去药铺了,不如这会儿去药铺瞅瞅也好。
喧闹的集市上到处是一片繁华,人声鼎沸,小贩们大声的吆喝,她沉醉在这种感觉中,离开丁府,置身于这种正常的生活状态中,她感觉很充实。闭上眼,深呼吸,街道上喧闹的气息迎面扑来。
不远处,刚好来街上的司徒正南刚好看到这个景象,那个女子,闭着双眼,感受周身的一切,似享受,似沉醉,脸上露着舒适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她这种笑容,心里不禁一暖,慢慢的走过去。
红花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司徒正南,吓了一跳。
司徒正南笑道:“听闻昨天你喝多了?”
红花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沈青石,还真是嘴快。”
“以后不要贪酒,女子家更要少喝。”他跟她说话的口气,像极了一个兄长。
红花问:“你今儿怎么有空来街上转悠?”
“刚与友人去茶楼小聚刚分开,现在正准备回家。”司徒正南仿佛又有了别的想法。“你若不忙,可否陪我挑件衣裳?”
“衣裳?”红花疑问的重复了一遍。
“母亲快要过寿,想亲自给她选件衣裳,家里的裁缝做的衣服不够新奇。”司徒正南说道。
俩人一起穿过川流不息的人海走进一家又一家裁缝店。红花在耐心的挑衣服,司徒正南隔着不远的距离仔细的看她,她比之前瘦了,身材纤细,越发想让人保护,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未远离。
红花仿佛感受到这目光,尴尬的冲他一笑。“过来看,这件衣服我觉得不错。”
司徒正南收回刚才的视线,把视线转移到衣服上,上好的蓝色丝绸上镶嵌着若干冰丝,摸起来顺滑舒适,衣襟巧缝细碎牡丹花,看起来高贵典雅,这衣服母亲一定会喜欢。掌柜的看俩人穿着打扮便知非同寻常人家,立刻谄媚的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只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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