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在旁边“嗤”了一声道:“王法?你一个庶民也懂什么是王法吗?哼!别怪我没告诉你,我们大小姐在京城那个地界都是横着走的人,谁都不敢拿她怎么样。难道在这儿,大小姐就该收着‘性’子不成?”
楮大夫心里越听,越感到心惊,那个‘女’孩儿是谁?她到底有什么背景?他们为什么口口声声称她为大小姐?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来头一定不简单!想到这里,楮大夫急怒‘交’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算你们是京城之人,也不应在这里胡‘乱’撒野!”
那个男孩一脸不善地盯着高杨、高青,恶狠狠地说道:“哼!这里不就是那个病秧子养病的地方吗?你们算什么东西?小爷我就不信,真把你们怎么样了,他会替你们出头?”
楮大夫一听他这副口‘吻’,寒意从心底慢慢涌上来,连袁天刚那厮的名头都不好用,看来自己三人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满脸狠毒之‘色’的‘女’孩说道:“来人,将这两个口出狂言,胆敢侮辱本小姐的贱民抓起来,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陆续传来“是”的声音,五个灰衣‘侍’卫向高杨和高青猛地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高青手一扬,四道黑影从人群中疾‘射’而出,与那五个灰衣‘侍’卫对打起来。吓得围观的人群马上作鸟兽散,转眼之间,整个街上只剩下了“小猫”三、两只。
那个‘女’孩和那个男孩显然没想到高青他们也有护卫,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怨毒。同时,他们也在心里暗暗猜测:她是谁?
楮大夫却是看出那四个做黑衣打扮的‘侍’卫是袁天刚的人。呵!这才多长时间啊?青儿这个小丫头就得到袁天刚那厮全心全意的疼爱了,他竟然会把自己贴身的黑衣卫安排给高青!到这时。楮大夫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半炷香后,看自己的五个人竟然打不过对方的四个人,‘女’孩暴喝一声:“住手!别打了!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回来!”眯了眯眼,看向一副泰然自若样子的高青,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还真有胆!告诉我,你是谁?”
高青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在问别人之前,你不觉得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节,你难道连这个也不懂?”
‘女’孩听出高青是在变相地骂自己不是人,心里愤怒至极。但现在的形势摆明了对她不利,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嗤笑一声答道:“我只听得懂人话。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
高青晒笑一声:“切,听不懂人话就算了,竟还是个聋子!真是没想到!”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打量着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就在她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时,突然,一个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那个‘女’孩儿一愣,眉头皱紧,然后她朝那五个灰衣‘侍’卫挥挥手,再偏头对高杨和高青说道:“哼!算你们走运。本小姐现在有事要办,所以你们冒犯本小姐的事儿,本小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们一码。不过,若有下次,定要你们这对贱种的狗命!我们走!”
“呼呼啦啦”,一群人就这样突兀地到来,又突兀地离开!高杨义愤填膺。但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未再发出只字片语。高青死死地盯着被五个‘侍’从护卫的‘女’孩。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还之!不过,她到底是谁?
扭头看向空‘荡’‘荡’的街道,高青又有些纳闷,怎么没有看到高大山等人的身影呢?说来也巧,高大山、张氏他们因抱着四郎、五郎,还要看好高柏、高槐等人,逛了会儿街之后,已是疲惫不堪。会合了高大妞正准备去镇口等高青他们,恰好碰到王存银一家。在王存银的极力相邀下,大家来到王存银的铺子里暂时歇脚,所以他们对街上发生的一切根本一无所知。因此,这也省了高青不少的口水,免得她还要费心解释一番。
不过,高青显然放心地太早了。第二天,关于“楮大夫、高杨、高青三人看‘花’灯时得罪权贵,差点丢掉‘性’命”的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这可把高大山等人吓得齐齐一惊,对高杨、高青是连声追问。罗颂贤、苟金蛋等人听到后,也来打听是怎么回事?这把高青‘弄’得是烦不胜烦,最后,她一概回答:“不知道!当时我吓懵了,你们如果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去问楮伯伯吧!”高大山他们怎么可能去‘逼’问楮大夫呢?见高杨、高青始终三缄其口,他们也只好作了罢。
而南宫睿和夏澜两人就没有高大山他们好打发了!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你,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死嗑到底的架势!想到二位的手段,想到他们知道后会造成的后果,高青只好对他们晓之以礼,动之以情:“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折磨一个人,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仇我要自己报,你们不准‘插’手!”同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反正没事,不如帮我训练一些暗卫吧!那几个签了卖身契的小乞儿,大点的几个就算了,小点的几个就‘交’给你们。怎么样?”
南宫睿、夏澜对高青也是无可奈何,知道她不想说,你硬‘逼’着也没用,只好点头答应训练暗卫一事!不过,高青不知道的是,南宫睿从此以后,凡是高青离开青石村的范围,他必暗中跟随保护!
将高大山、南宫睿、罗颂贤等人安抚之后,高青同楮大夫来到袁家别院,一是为了袁天刚的病;二就是为了‘弄’清那个‘女’孩的身份,她到底是谁?
当楮大夫和高青来到袁家别院‘门’口,袁安正一脸微笑地站在那里恭迎。他向楮大夫深揖一礼,略带歉意地说道:“我家公子说‘十年生死两茫茫’,既不愿,就继续隐世为好!”接着转向高青:“青儿姑娘快进去吧!公子正等着你呢!”
拒绝的态度并没有让楮大夫变‘色’,他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茬,“呵呵”笑了两声,无奈地说道:“那我明日再来!青儿,你去吧!我先告辞了!”高青不置可否,这是他们之间的心结,总要慢慢解才行!点点头,她迈步走进袁家别院。
来到袁天刚所在的地方,见他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秋红等人静静地随‘侍’在侧。高青轻手轻脚地坐到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起来。
半刻钟后,在高青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袁天刚低沉慵懒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直接走了?”
高青知道他问的是谁,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字。
“呵!他倒是干脆,说走就走!”
“不走难道站着吹冷风?他又不是傻子!”
“哼!你倒是沉得住气,怎么不开口问我关于那小‘女’孩儿的事?”
“迟早您都会说,我干嘛还问?”
“青儿越来越不可爱了!就不会说点好话哄哄我?”
“…………”
半晌没听到高青的回音,袁天刚终于睁开双眼,一下子变对上了高青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她静静地坐在那,认真地盯着他,纹丝不动。此时,她才轻启红‘唇’,开口问道:“她是谁?”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袁天刚仔细地说道:“当朝宰相余盛辉的独生‘女’儿,今年十岁,从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听说她出生的时候,彩霞满天,隐有凤鸣之声传出,所以连皇上都对她极为宠爱,认为她是祥瑞之‘女’,特赐名余红瑶。再加上当今皇上年迈,他爹大权独揽,所以她在京城是横行无忌,无人敢撄其锋芒!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人命在她眼里如同儿戏。连许多大臣家的子‘女’都曾遭其毒手,何况那些平民百姓?虽然‘私’底下都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慑于她爹的权势,大家也只好忍气吞声。可这样一来,却是让她变本加厉,越来越无法无天。”
“那个男孩儿又是谁?”
“他?聚福楼就是他家开的,你说他是谁?他叫仇荣,户部尚书仇明顺的唯一嫡子,今年十二岁。他的娘和余红瑶的娘是亲姐妹,所以两人是表兄妹的关系。他跟余红瑶是一丘之貉,两人经常狼狈为‘奸’,无恶不作。而且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眠‘花’宿柳,可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哦?聚福楼仇家?既然他是唯一的嫡子,那上延镇的少东家是怎么回事?”
“他们那一房是嫡支,而且他爹是现任仇家的家主。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是家族的生意,再说又是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喊喊东家、少东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看来,和仇家的这个梁子咱们是结定了!开年后,好戏就要开锣了,您再借点人手给我吧!现在呀,我可是无比渴望自己的力量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那样才可以保护自想保护的东西和人,您说对不对?啊!还有,那晚他们身边跟有五个‘侍’卫,如果不是您也安排了四个护卫给我,说不定我已遭了毒手!所以,公子大人,青儿在此要郑重地跟您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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