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痕白了墨炘一眼,但也知道墨炘刚刚突破,沉醉修炼之中,倒也算是理解,因此也只是瞪了墨炘一下,便随即答道:“整整两日了。”
两日?
墨炘一怔,自己此前来到这剑家,已经是花费了数个时辰,如今又过了两日,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儿,如此想来,岂不是皇都学院的会武,已经是要召开了?
更何况皇都学院外院的强者也有一百余位,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未到场而等着自己,恐怕就此给自己算作弃权了吧?
!心中咯噔一下,墨炘亦是瞬间从地上站起,随后看向了剑无痕:“那皇都学院的会武你我二人岂不是就此错过了?”
见到墨炘焦急的模样,剑无痕却显得不慌不忙,随后也不过是摆了摆手:“怕什么,我算了算时间,离皇都学院会武的召开还有四个时辰,哪有就此错过之理?”
闻言,墨炘也算是放下了心来,然而忽然,墨炘却是一愣。
不对啊,自己骑乘踏云驹而来,在路上怎么着也用了五个时辰,而且从剑家下山来这观剑崖,已算是走了两个时辰,如此算来,自己要赶回皇都学院,岂不是要迟到三个时辰?
就算皇都学院的长老们要在这会武之前先扯皮个一个时辰,那怎么说也算是迟到了,届时,岂不是可惜至极?
想到这里,墨炘有些慌乱了,赶忙向着剑无痕催促着,闻言,剑无痕倒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仿佛是根本就不在意会武的事情一般,只是被墨炘给催促的有些烦躁了,这才摆了摆手,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储物石戒,道:“我们会学院的时候,倒是不必再骑乘踏云驹了,太慢。
我的储物石戒中有我剑家专门的飞剑,比起踏云驹而言却是快了不知多少,届时你我二人踏着飞剑, 不过两个时辰便能到达学院。”
“当真?”
对此,墨炘倒是持有怀疑态度。
见到墨炘不信,剑无痕倒是直接叹了一口气,随后一招手,只见他的储物石戒当即散发出一股微弱的银光,随后一道剑光呼啸,墨炘与剑无痕眼前便有一把三寸长的小剑漂浮着,而见到那三寸长的小剑,剑无痕则是看着墨炘,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随后双手掐诀,打出一道道繁复的符印,打在了那三寸长的小剑之上。
道道符印打在了那小剑上,随后没入其中,而每打出一道符印,这小剑便会变大一分,等到剑无痕打出一十八道符印之后,这小剑已经是有丈二长短,完全足够墨炘与剑无痕二人踏上。
“看吧!”
得意一笑,剑无痕一跃而上,稳稳站在了那飞剑之上。
见状,墨炘亦是眼中带着好奇之色一跃而上,只见那飞剑竟然是连晃动都不曾晃动半分,竟然是稳稳地悬浮在那里。
眼中带着一抹有趣的神色,墨炘不由得幽幽一叹:“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啊?
何出此言啊?”
剑无痕倒是一怔,出声发问。
耸了耸肩,墨炘用脚点了点这飞剑,随后轻笑一声:“这样的飞剑,想必已经有了三品灵器的品阶了吧?
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要,更是不知道可以节省多少时间。
而像我们这样的散修,恐怕也只能骑乘着踏云驹赶路了。”
闻言,剑无痕笑而不语。
实际上,剑无痕能拥有这样的一道飞剑,也是因为他是剑家的长房嫡子的缘故,平常人哪里用得上这等的飞剑?
更何况,这飞剑就连整个剑家也只有这么一道来,更能体现其珍贵程度了。
如此宝物,剑家内之人都眼红不已,岂会流落外界?
踏在飞剑之上,剑无痕扫了一眼墨炘,随后倒是提醒道:“稳住身形,站稳了!”
“啊?”
墨炘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剑无痕手掐法诀,便见这飞剑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华,随后发出一阵儿闪耀的剑芒,豁然遁出。
而墨炘也是差点儿没有站稳,被这飞剑给甩落下去了。
“卧槽!”
惊叫一声,墨炘连忙运转龙之力稳住了身形,随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才眼中带着几分怒意看向了剑无痕。
而对于墨炘的表情,剑无痕这小子倒是权当没看到,没心没肺的坏笑了两声,在墨炘的一阵阵白眼之中不断地提速,向着皇都学院的方向而去。
皇都学院之内,此刻也算是开始大张旗鼓地准备起皇都学院的会武了。
在校方的刻意宣传之下,几乎整个皇城都是知道了皇都学院此次的会武事宜,而皇都学院的会武此次虽然也是皇都学院内部的盛会,但却是一反常态,在皇城之内举办了起来,而非是在皇都学院之内。
甚至于,皇都学院更是联系了皇室,借用了皇城最大的演武场——皇家演武场,来举办此次会武。
终于,在一次次大力的宣传之下,皇都学院会武总算是在皇城众人的期待中开始了,甚至于一大早,那些皇城中人就已经将演武场的座位包了个圆,可以容纳三百万人的观众席,此刻竟然是座无虚席!甚至于不仅仅是皇都学院中人,就连皇都学院之外的众多家族、宗门都是慕名而来,打算一睹皇都学院外院学员的风采,这其中,便是包括了灵丹阁、养器殿、孔圣书院等等皇城一线势力。
甚至于,就连墨炘不知道的是,一个他当初恨不得躲着走的人、一个按理来说绝不会出现在皇城的人,此刻亦是受邀来到了皇城学院。
皇都学院的会武,真正的做到了万众瞩目,不知道有多少的皇城中人想要看看这一届会武之中会有多少的年轻天骄会脱颖而出,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势力想要看看这皇都学院这外院之中有多少的天才可以与他们比肩。
就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皇都学院之中时,一位中年男子亦是走进了皇家演武场,虽然说是中年,但那一头的长发早已是花白一片,就连那张脸亦是显得无比的沧桑。
微微握拳,男子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怨毒之色,那口牙更是咬的咯咯直响:“墨炘!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能往哪儿逃!我倒是要看看,这次还有谁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