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知道我这罐子里是什么吗?”李雪鸢不为所动,继续惊叫着问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没好气的把那脑袋拨到了一边,见她穿的很是单薄,又把人给拉了过来。“你想死啊,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一点。”
李雪鸢傻笑着把脑袋搭到了宝儿肩上,“我就是想你了,我已经全好了,娘还不让我出来,要不是说是来找你,她更能不能放我出去来了。”指了指门外道,“你看,还派着人看着我呢,就怕我出去遛弯。”
“你现在刚好,要多注意一点,我待会给你拿两套棉衣,以后出门多穿点。省的你娘担心。”宝儿难得温和的和她说着话,李雪鸢受宠若惊。把抱来的罐子往宝儿面前移了移,挑着眉慢慢打开了。
一股清香立马溢了出来,刺激着味蕾,有些酸酸的味道。
“当当当当,请乐美人享用!”瞅着那滑稽的样子,宝儿乐了。伸头往里面看了看,“梅子?不会吧!”有些兴奋,想把手直接伸进去,海棠已经很恰时的递了一双筷子来。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上次我俩去糕点铺,你专门挑梅子味的。这次府里的婆婆腌了两坛子,我就给你抱了一罐子来。怎么样,感动吧?哈哈!”李雪鸢趴一边喋喋不休,宝儿吃了一个又一个。
夹了一个给她,她忙摇了摇头,“我爱吃甜的,这太酸,我吃不了。”宝儿甜甜的笑了,李雪鸢傻傻的跟着笑。这就是朋友,即使不是她喜欢的,她也会记得,你喜欢。
桃山村的一群刁民,上午开工的时候,有几人竟然想从后山的山洞中逃跑,亏得他们眼线多,不然还真的抓不回来了。吴府中,吴有之听着下人汇报,烦闷的狠拍着桌子,“这群刁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想反了不成!”胡须跟着气息不断的抖动。
崔捕头在地上爬着,一动也不敢动。这段日子接二连三的有逃脱的,大人已经气得不行,。他们也没有办法啊,稍不留神人就跑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吴有之尖瘦的颊骨不住的抽动着,小小的眼睛里透着狠厉得得微芒,“把那些刁民的家属都给我看好了,只要稍有动作,就把人给我抓到牢房里,看他们还敢不敢跑了!”想到了以后,眯着眼中又染上了喜色。寿祠建好,作为皇上五十大寿的礼物,还愁官太小吗?
哈哈哈哈,到时候怕是好多朝中大臣都要来笼络他吧,想要在那花名册上添上一笔。这个寿礼,皇上没有理由不喜欢,只要皇上一高兴,他原本不敢想的,就都会得到。
桃花湖西岸的一处大宅中,原本清闲的仆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了。虽已是深秋,院子里还是郁郁葱葱的,不知从哪得来的珍稀花木,生长的很是喜人。
一个红衣女子头上插满了金钗,一步一跳的往大门去。年迈的管家在后面追着,累的气喘吁吁。那老管家招着手示意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小姐,那两人是看着了。可还没想动呢,就被小姐那狠辣的眼神给镇住了,两人只当没看见,对望了一眼,仰着头瞅着那亮白的天。红衣女子还故意凑到跟前,拍了拍那两个哥们,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红衣女子大笑着跑出了门,回头冲着那还没追上来的老管家吐了吐舌头,带着边上的丫头,一溜烟,没影了。
老管家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扶着门边看着那空旷的大路,狠狠的剜了那两个侍卫,连忙吩咐人去通知公子。
“给点吃的吧,给点吃的吧……”华商街上一排排的乞讨者。自从桃山村开始建寿祠开始,这里的流民更多了。华商街原本是一个大的商贸市场,两边的商铺林立着,可是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商铺都空置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乞丐窝。
他们好像是做生意一般,白天出来当街乞讨,晚上进铺子里睡觉。人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路过的时候,有钱的总会掏出些,救济一下。毕竟要是有能力赚钱,也不会选择这个活法。
县令曾想把这片地方租赁出去,但是商铺们都觉得这个地方不吉利,不愿在这里做生意,因而就空置至今。
这条街俨然成了一处别样的风景,地处繁华路段,两边全是衣衫褴褛的乞讨者。
大家看着那熟悉的马车过来了,没有哄闹,拿起了碗,乖乖地排成了一个长队。杜鹃赶忙递了一个纱帽过来,宝儿笑着摆了摆手,在外面的一片震惊声中,扶着车边跳了下来。
所谓的污秽在她这里不存在,他们和正常人都一样,没必要遮面。虎子和小康子开始往下抬粥了,大家都呆呆的看着那和仙女一般的佳人。有些乞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抬眼向前看。宝儿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顺便帮着他们搭把手,抬着东西。
前面的几个青壮的乞丐,想要帮着抬下大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
“你俩帮我抬一下吧,我抬不动,呵呵。”捕捉到了他们脸上那一瞬的羞惭,宝儿笑着喊着。
那两人立马惊讶的抬起了头,一刻也没停顿忙把手里的碗递到了后面人手里,帮着从车上抬下了大锅。
给他们施粥已经一周了,以前都是虎子和小康子负责。宝儿想来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改善。
一人一个馒头,一碗肉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些老人不方便的歪在一边,宝儿帮着端了过去。她能帮他们的也只能是这一天一顿饭罢了,想要个方面都改善,她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禁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一个凤衣阁真的还不够啊!得多找找出路才行,或者可以想办法找那个妖孽敲一笔,那一个玉器行,可比她的凤衣阁值钱多了。说不定,他还不止那些呢!
“我饿……”一个歪靠在一边,头发乱糟糟脸上黑乎乎的乞丐抓着了宝儿的裙角。
“你怎么了?”宝儿没有挣开,蹲下了身,看着也没断胳膊少腿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就动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