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墨拿着书斜靠在床上,时不时瞅瞅那个皱眉的小女人。
什么玩意啊,宝儿直接拿起剪刀将袖子剪了,短袖也不错哦,天越来越热了,正好用的上。提起来又看了看,又在裙摆上开了两个叉。哈哈,我的旗袍哇!
“相公,好看吗?”宝儿拿着旗袍比划着。
乐墨的书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床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怪异十足的衣服。
“宝儿,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了,我觉得挺好啊,穿着多凉快啊!”也不再管那男人,爬上了床开始换衣服。
刚脱了外衣就觉得有道光很扎眼,“转过去!”
乐墨撇撇嘴,不置一词,磨了一个方向,别过了头。
唔,短袖穿着就是爽啊,宝儿爬下了床,低着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哎,要是能有一面大镜子就好了,也不知道整体效果如何。
乐墨就那么自然的一撇,顿觉热血沸腾。那白白的藕臂已经很过分了,最过分的是下面还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而某人还不知所谓的在那暗暗得意着。
“宝儿,你过来!”某男压抑着,温醇的招着手。
“相公,你也觉得很不错是不是?”某女开心的扑到某男怀里。
对上那双火辣辣的凤目时,宝儿竟觉得很有成就感。旗袍本就是性感优雅之物,她家男人如此好的定力都把持不住,那如果穿出去是不是就得迷倒千千万啊!一个设想浮现在了脑海,嗯,有前途!
宝儿轻轻拉了拉乐墨的衣襟,很是娇媚的抛了一个媚眼,那惹火的模样,某男已经欲罢不能了。
“相公,你说我美不美啊?”某女撅着唇,轻声问着,媚眼如丝。
“美!”某男已经完全被俘获了,不想多说一个字,完全沉浸在那****的想象中。
“那人家以后就这么穿好不好?”某女魅惑的在某男下巴处呢喃。
“好!”某男刚说完,一个激灵,“只可以穿给我看!”
“天太热了,会把宝儿热坏的!”某女继续画着圈圈。
“那宝儿就不要出门了,相公在家陪你!”某男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某女快速捉住了那撩拨的手,“不出门,那还不被憋坏了!”立马变色,推开了那男人,继续低头理着衣服。
某男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想要再有所行动,却被门外的喊声叫停了。
乐墨直接拿了外衫给宝儿披上,拉上了帘子开了门。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爷子手里拿着一封信,喜悦之情跃然于表,“举人老爷,我家木头给我来信了,你能帮我念念吗?”
木头十来岁时就跟着舅舅出去做生意,从最开始的各地串货,到现在的跟着船队出海,越做越大。就是一年也只能回来两三次,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愿安顿下来。家里给说了好多亲,可是木头都不同意,闲散惯了。家里上面有三个哥哥,开枝散叶的事少了他一个也不是什么事,老人也没理由逼着。
木头和乐墨差不多岁数,从小玩到大的,还一起上过学堂。在外见识多了,也只能跟乐墨有共同话题。每次回来必定要找乐墨畅谈一番。所以每次写信回来,老爷子都来找乐墨读读。
乐墨和老爷子坐在院子里,一个在轻轻念着,一个乐呵的眉开眼笑。
“哈哈,这个混小子,终于是要回来了。看回来我不打他个三鞋底,让他天天不干正事,老大不小了,还让我们挂着。”老爷子嘴上虽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乐墨把信折好,递到了他手中。老爷子宝贝似得抚了抚信面,害怕有一点褶皱。
宝儿从窗子中看着那一幕,心中还是感触不小。父母在,不远行。
下午,荷花提着小篮子来叫了宝儿,宝儿正靠着乐墨在纠结着那些布块。听见荷花叫声,忙下了床,和乐墨说了一声,乐墨还没来得及叮嘱,拎起篮子就走人了。
不得不说,这边的夏天很是舒服,不是很热。山中更是清凉得很,各种花香弥漫着,时不时的伴着声声鸟鸣,真如同置在仙境中一般。
“宝儿,镇里面的庙会是不是很热闹?”荷花仰着头,眼中满是向往。
“没什么新奇的,就是人太多,太挤了。如果荷花想去,下一次我们一起去找张大叔的牛车,去镇里逛逛。”宝儿还没落音,就见荷花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我娘不准我去镇里!”很是失望,眼神也随之黯淡了。
“为什么?是怕你花钱吗?”
“我也不知道,上次看病,是我第一次去镇里,就是还没来得及看看长什么样。”小丫头停了下来,将看到的一颗荠菜挖了出来。
“等下次我去找婶婶好好说说,带你一起去!”
“真的?”小丫头的眼睛闪亮亮的。
“那是当然啦,就算不行,我们也可以偷着去啊,哈哈!”老是呆在这个小地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该是多么的困顿和压抑。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镇还有这么个美妙的地方。”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身着一身宽袖紫色长衫,绣着暗纹金丝。边上是一位二十五六岁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
“这桃花镇美妙的去处可多得是呢,公子可要多留些日子呀!”青衣男子答道。
“看情况吧,其他地方现在正热的慌,这里却依旧清爽,还真是不舍得走了。”紫衣男子捧起一捧泉水,喝了一口。“对了,你说的那位朋友可是住在附近?”
“是啊,就在山下的村子里,自乡试之后,就再也未见过。算一算也有五年了。可惜了!”青衣男子轻叹了一声。
“如此说来,本公子更要见一见了。”紫衣男子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
“他的才识谋略远在书铭之上,书铭自叹不如。若不是当年迫于无奈,想来,今日定早已功成名就了。”青衣男子喟叹道。
“学铭过谦了,呵呵!”紫衣男子轻笑道。青衣男子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