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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1 / 1)

第八十五回

用膳间,天之佛试着喝了点儿素汤,并无作呕,故除了梅灵果汤外,又加上此汤,却也不能多喝,仅仅一碗。

天之厉见此浮现出喜色,一按她放在桌上的手:“果真多睡有好处。”

天之佛失笑:“兴许。”

天之厉道:“日后晚上也早些睡。”

天之佛见他眸色关切,点点头温柔道:“随你,只怕躺下也睡不着。”

本以为他只是随意说说,谁料到了晚上,果真提前了半个时辰,天之厉便走向还坐灯下的她,一把夺走正在看的厉族书册:“睡吧。”

天之佛愣了下,他竟真要那么做,手指反按在肩头他抚着的手,回眸笑道:“还不困,你先睡,吾再看看。”

二人皆刚沐浴出来不久,天之佛身上里衣松松系着,回头说话间,胸口一大片滑腻肌肤在灯下泛着盈光,天之厉眸光微暗,手指顺着衣领钻入,摩挲着,俯首贴向她耳边:“不困也必须一起上床,完事后自然会困,或者你更想在这里,吾并不反对。”

言罢作势便抱起她压在了桌子上,天之佛脸倏然一红,慌忙推他压下来的胸口,垂眸颤声道:“挂羊头卖狗肉,什么让我早睡,床上。”

自上次乾天宫事后,二人已数日再未曾欢爱,天之厉本是随口而言,压在桌子上后看她当真以为他要如此,面泛红晕,腰肢诱人紧贴,心神一漾,一时倒真动了欲念,便封住她的唇:“就在这里吧。”

天之佛脸烧得更红,急看他,紧张地说话都有些结巴:“别……桌……桌子怎么……”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全被他不耐烦直接吻进了唇里,现在说话纯属浪费时间。

片刻后,天之佛便溃不成军,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搂在他脖子上,身子被他压着喘息低吟。

自从有孕后,色相变幻快了许多,天之厉引得她动情不久,卧房内散出一阵阵的昙花香气和金光。

天之佛觉阴秘湿润,被他摩挲戏弄的难受,忍不住本能主动贴近,天之厉要得便是她情不自禁,这才狠狠闯了进去,天之佛刺激得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回转气息,已被有力贯穿着,止不住麻痒窜起,她被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圈紧脖子稳住被撞得晃动的身子。

良久后,天之厉就在她快要到达极乐时突然停住,咬住她双唇沙哑道:“若永为女相便可省却次次麻烦,得想个法子留住你现在色相。”

天之厉时时想纠缠,她心头清楚,却还是第一次听如此露骨说出,天之佛本就潮红的脸发烧,悸动间腹中一股热流涌下,内壁一阵剧烈缩缠猛然裹紧了浊物。

天之厉未曾料一句话刺激如此大,双眸倏然充血,吻住她的唇,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攻刺。

随后一波一波的熟悉悸颤堆积,天之佛渐渐迷了了意识。

不知过去多久,两声粗喘,卧房内耳病厮磨的声音才消失。

天之厉最先回复元气,抽身抱起还在情潮余韵的天之佛向床上走去,也未再沐浴,欢情味萦绕中,便拉过薄被搂着她躺下。

天之佛好半晌才睁开眸,里面水波涟漪,柔美诱人,天之厉爱煞了她欢情过后的模样,以唇吻吻:“累了么?”

天之佛还当真是觉得身上困乏,似乎孕后每次与他这般过后便累,又缓阖眸低头靠在他胸口:“有些。”

天之厉大约晓得她身子的这种情形,微紧手臂,阖眸安心搂着她入睡。膳食能用,嗜睡无妨。

此时苦境和中阴界交界处无向经纬,赶到的昙华寻到通道,略凝眸观视后突然摇身一变,幻化出天之佛本体,带着一个金铜佛脸面具,便化光进入。

中阴界王殿上,宙王正与群臣宴饮,为绵妃庆贺生辰,言笑晏晏间,突然宙王放下酒杯,笑意盎然:“来人,再添酒杯,迎接贵客。”

言罢转向右手旁的帝师缎君衡道:“上次孤派你去做事,错过了见识天之佛的机会,这次补偿你。”

缎君衡眸中精光微闪,来中阴界要过太始之气和初阳展风颜的人,意味不明笑道:“多谢王替臣着想。”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穿门而入,到达殿中央,直面宙王停住,殿内宴饮声戛然而止。

宙王大笑起身,眸中全是多年不见的关切,对着金光便问道:“孤说过你还会来的,没想到如此快,在异诞之脉日子过得如何?天之厉可曾虐待于你?有何要求尽管直言,孤定助你。”

金光散去,露出了天之佛幻形真身,她并未答宙王的话。

见她带着面具,功体还不全,宙王笑意突散,痛心疾首道:“至佛如此情形,当是过得不好,竟连人身自由也无,还得偷偷摸摸地来跟孤约会。”

天之佛身上突然散出冷意,宙王状似未发觉继续道:“下次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用真身来见孤,不然孤想和你做点儿什么,也不方便。”

天之佛冷漠启唇:“中阴界承受不起吾的真身。”

声音听在宙王耳中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傲无情,毫不诧异,宙王绿眸忽然又露出了笑意:“看来孤的担忧多余了,这声音还是往日的,许久未听,当真想念。就是不知那天之厉舍不舍得割爱,孤极想请你到中阴界做几日客。”

天之佛未再接他的话,扫过殿内诸人,淡漠道:“让他们都下去。”

宙王故作失望叹口气,视线环扫殿内:“没听到至佛命令,都下去,缎君衡和爱妃留下。”

其他人不敢多留,小心退出。

一身紫衣的缎君衡精眸诧异微闪,她身上的灵气,是寄生灵,人间说法腹中有子,天之佛并非女子,他控灵感应术不该有此谬误,这是怎么回事?

想着缎君衡手中化出水晶头骨恭敬站在宙王王座旁,更靠近天之佛的位置,他的控灵术出了问题么?天之佛怎有可能会怀子?

天之佛见宙王不忌讳这两人,更无须顾及,翻掌化光拿出了一个信封,直言交易:“按信中做,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宙王哈哈大笑,“孤就喜欢你这直接,比天之厉强出许多。”接过便展开看去,随后眸光泛亮,全是欣慰。

他也不避缎君衡,让他与自己一同看过。

缎君衡看完信后,暗藏精芒,含笑向天之佛看去,“至佛相助解决了困扰中阴界数千年的难题,大恩大德,灵狩缎君衡代百姓谢过。”好个雷厉风行,手段极端的天佛原乡最高象征,此事过后,苦境部分人怕是要对她恨之入骨了,天之厉来日不知可会后悔引狼入室?

宙王看了两三遍,赞不绝口:“果真是心怀苍生,天之佛,其实没有此事,孤也会助你,实在是你多想了,孤早看天之厉不顺眼,寻不到机会收拾,上次若不是为至佛思量,要护得初阳展风颜安然,也不会见他,厉族和异诞之脉,孤还不放在眼里。”

天之佛面具后的眸色冷沉一闪:“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宙王并无怒,沉笑收起了信:“至佛所言极是,孤和他比,反倒显得自降身份。”

缎君衡眸光讶异闪闪,天之佛这话明显是在维护,还带着私绪。

天之佛未再继续此事,只道:“吾要知晓一念之间的出口。”

宙王不假思索翻掌化光,将一张路观图交给她:“出王宫东行六百里,可见一地星河天瀑,天瀑尽头便是一念之间。孤已改变过地气,至佛功力可轻易劈开,不需同时具备圣邪两气。”

天之佛惜字如金,只道两字:“多谢。”转身便拿着路观图消失。

一直倚靠在他怀中不说话的绵妃,娇媚问道:“王怎么轻易就将路观图给了她?”

宙王笑垂眸睨她:“有人会替孤在那里出口恶气,自然得给怎么让那人收拾。”

绵妃诧异,好奇:“此人是谁?”

宙王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转首将酒渡入她口中,阴狠笑道:“日后便知,爱妃再多等等。”

一旁的缎君衡识趣悄然退下。王不过借天之佛之手,彻底打开中阴界和苦境间的阻隔,一念之间的奇异瘴气只有天之佛圣气能破,破除后,来日中阴界军队进出一念之间便容易许多。

按照路观图来到星河天瀑尽头,只见银河铺道,星光闪烁,灿烂夺目,当真与人间银河无异,难怪名为星河天瀑。

天之佛不敢耽搁,顿提功力,恢弘佛力霎时贯穿天地,全部击在了天瀑尽头。

少顷只闻轰然声起,天瀑缓缓裂开,如眼睁开之缝,天之佛眺望,一片黑漆,看不到东西,凝出护身气罩便瞬间飞身穿过。日后只有这条路能不限时间出入,无向经纬无法正常使用,此路她必须了如指掌。

却不料刚出缝隙到达苦境地界,一道绿光突然灌顶,怒袭而至。

天之佛翻掌便是雄浑佛力,砰然一掌震开,稍有阻碍但也算顺利回到了在苦境的一念之间。怎会有人?那时与天之厉来此分明废墟一片。

天之佛散去功力,此条通道不能出问题,究竟是何人敢偷袭?冷眸向功力来处威严望去。

只见一丑陋的人脸虫身之人,通体墨黑,脸上皱纹密布,双手双足皆为虫足,头有三个触角,一掌过后震惊,正慌乱垂着虫首:“不知天之佛大驾光临,鬼觉神知出手冒犯,还望天之佛恕罪。”

竟然是他,他竟变成了这模样,天之佛未散身上冷意,威冷皱眉道:“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鬼觉神知低垂的眼底冷恨一闪,面上恭敬,小心翼翼如实道:“鬼觉神知自诞生之日起便在此处,可是有何不妥,还请至佛明示。”

楼至韦驮,你和天之厉千年争杀,还违逆天道苟合有子,天怒人怨降下了圣魔元史,害吾看见,害吾打开,害吾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众叛亲离,此仇吾要你们血债血偿。

天之佛不料他诳语,顿便沉了面色,冷笑出声:“逸踪之主击楫中流,忌霞殇的师父,欺骗吾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原来幻境灵识中所言的圣魔元史为他所得,至邪魔物,非心术不正之人不能得。幸他所得根基尚浅,仍和忌霞殇有同出一脉的功体残余,她才认了出来。

鬼觉神知心头一惊,她怎会知晓自己是谁?世上不该有人晓得他是谁,不不,他不是击楫中流,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早就死了,想着想他心里倏然恼羞怒恨,他是天意,是天道,他是审判所有人的天道。天之佛这个伪佛有何资格鄙视威胁他!知道他是谁的人一个都不能活,女儿一样,天之佛她也一样。他是天意,违背他的人通通都该死。

脸色故作诧异茫然几变,鬼觉神知越发恭敬:“至佛所言该当真是我前身,只是醒来后便记忆恍惚,上天惩罚吾变成这模样,日后定积德行善,改过自新。还望至佛莫告诉口中忌霞殇吾现状,吾无记忆,亦不想往日徒儿看到为吾担忧。”

天之佛冷漠道:“替吾看守一念之间一千年,不得让任何人进入。你身上邪正双气交织,除却吾,无人可发现。”如此邪物留下终是祸害,可幻境灵识不让圣魔元史之仆,只能先留着,而此地也却只有圣魔之气同时具备的人才能镇守,这条通道在她办完事前不能出纰漏。

鬼觉神知面上骤露喜悦,暗藏阴冷道:“至佛大恩大德,没齿不忘。”交易,楼至韦驮,有第一次就会与他还有第二次交易,他期待他们的第二次,圣魔元史诚不欺他。

话音落后,天之佛不曾多说一句,化光消失。

鬼觉神知缓缓站起虫身,一双墨绿色的虫眼突然红光骇人,阴沉看着她站过的地方:“一千年,吾会在此好好守着,修炼功体等待再来的蜕变,届时天下都将是吾的,今日侮辱,来日吾要你加倍奉还。”

离开后的天之佛换身子已渐至透明,她最后又去了一趟无向经纬,已近晨光熹微,横飞在天,俯瞰地面,平原上书格村镇错落有致,五座村庄,一座城邑,炊烟袅袅,正是晨起用早膳时。

三千男丁,必须要这五村一城一个都不少。

天之佛眸露庄严,悲悯一闪而过后,绝然抿唇,双手合十,垂眸忏悔:“吾罪吾受,莫延因果。”话音尚未落尽,她本已透明的身子在晨光中渐渐化作红砂,在广阔的地界悄无声息落就,顺着地形蜿蜒千里,红砂隐没在草木叶下,无人可见。

此时异诞之脉亦是晨光熹微,正与天之厉沉睡的天之佛眉心隐藏的三朵昙花亦随之消失,灵识回归。

片刻后突然有两滴泪自她紧闭的双眸滑落,天之佛未睁眼,却是拉着他搂在腰间的手缓慢滑落到腹上。苦境和中阴界已经都安排好了,他们还有二十三日,她只骗他这最后一次。

随后时间又在平稳安乐中过了十日,这日异诞之脉王宫,早已日上三竿,天之厉和天之佛依然睡着。

“怪了。”坐到大厅等待的咎殃狐疑撇撇卧房门,怎么还不起,问了司殿,昨晚他们很早就睡了,这也太不正常。

卧房内,站在床边的天之佛听到此声讶异,轻按在天之厉天灵的手指不动,沉涩凝眸,依然再给他灌注墨绿异力。

此过程已经持续了有两个时辰。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撤功收回手,去梳洗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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