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色相之变
天之佛胸口顿觉窒息一紧,唇舌间同时窜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惊悸j□j之感,她本是圣洁佛体,从未与人做过唇舌交融的凡尘亲密之事,蚀骨感觉较常人来得更加汹涌,惊恐这股莫名令心悸之感,天之佛不知是因凡俗情动还是发怒而红的面上霎时露出了更浓的惊慌之色,可下颌被捏,功体被制,根本再无办法摆脱,被压在他胸口的双手只能如凡尘之人般死劲儿推着。
却不料腰间手臂蛮横一紧,身子顿毫无缝隙彻底嵌入了他巍然身躯中,天之佛喘息艰难,身上又弥漫起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热气酥麻,不由难受痛苦地拧眉闷哼一声。
却不料这无意识的一声,本已算是不得不低头的祈求,却不止未减痛苦,反迎来了更狂霸肆意地侵入,她所恐慌不理解的身子本能情潮越发浓烈,一寸寸急速攻占四肢百骸。
片刻后只觉力气渐渐抽空,身子发软,气息难入之下,意识开始涣散,渐渐迷蒙之下,终至忍耐极限,一松反抗的手,无力靠在了他怀里。头因被他一手抵着,仍然恍惚仰着承受着他欲念深沉的吻吮,喉间低低难受地无意识溢出喘吟。
天之厉发觉她之变化,揽紧她的腰身,虽不情愿,却也只能强压欲念,敛着一丝尚未曾意识到的情澜,凝视她因窒息发白,却仍难掩情动红晕的面容,退出贴着唇为她缓缓渡了一口气,天之佛沉重凝滞的胸口顿时一松,本能启唇,无意识揪紧了他胸口衣物,渴求急切自由呼吸着。
二人相贴的唇因她动作,不时轻触又分开,这似触不触地骚动越发的诱人情潮,天之厉眸色瞬间暗红,内中强压的欲念波涛汹涌,见她缓缓睁开了眼,意识尚未回复,顿便不再忍耐,俯首便深吮咬助她的耳垂,沙哑带着情\欲沉威启唇:“今日之后,楼至韦驮你妄想再逃脱吾手掌心。”说完哐当一声扫落二人背后案几上的铜盆,将她半个身子强压倒在上面,刺啦一声,便撕裂了她身上后袍,衣服碎布撒了一地。
天之佛身子顿j□j裸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他面前,被厅内袭身的凉气激得一个冷颤,气息吸入的多了,迷蒙意识才渐渐开始清醒。
却不知天之厉早已楼抱起她之腰身,强行分开双腿架在他腰间,恍惚间觉一灼烫之物肌肤相贴抵在双腿间,一刻未停猛然便直刺而入毫无色相之处,一股疼痛酸麻钻心而至,腹间竟有一股从未有过的不正常的热流涌动,紧接着顿便有一层金光夺目闪烁在她肌肤表面,一丝似有似无的香气飘散大厅中。
天之佛意识陡然彻底被震醒,却是这股诡异的变化间,不须天之厉控制,浑身亦根本使不出一丝力道,双腿间的攻刺仍然在继续,天之佛惊慌恐惧突来的身体变故,一瞬抓紧了天之厉按压的手腕儿,绷紧了身子。
香气入鼻,天之厉顿觉脑中意识一片混沌,心底欲念暴窜,竟一瞬处在了失控边缘,似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仿如着魔一般,攻刺动作一顿,本能急提功护体抵制。
如此殊异景象发生在她身上,还在二人水j□j融之时,只在她身上这股香气和金光出现时才发生,暗红的眸中欲念突然散去,难道方才都是她伪装,想要迷惑他,乘机做阴谋之举,若非他警觉发现,便要受此暗藏之祸。
香气此时仍然似有似无的进入鼻中,虽然莫名其妙淡了许多,天之厉急一屏息,看着天之佛紧张时本能越发冰冷无情的脸,却忽视了她无意识紧按住他手的手,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腾得窜起,狠戾甩开她的手,把怀中她光裸的身子,彭得一声按在了案几上,冷恨望进她眸底,讽刺冷笑道:“圣洁的佛者,庄严的面相,原来一切都是假象。用自己的身体设计,天佛原乡之手段真正是令吾大开眼界。”
“可惜遇上了吾,楼至韦驮,你便打错了算盘。”
天之佛本为自己身体对他动作的反应和突现的异常情况,慌乱恐惧,不知身上香气和金光怎么回事,闻言恐惧突然冻结慌乱在了心头,本已觉自己无能,佛体被如此亵渎,污秽不堪,强忍的恨意、羞愤和一丝说不清的复杂心绪顿成了滔天激怒,却不知为何发泄不出,顿又郁聚在了已经窒息塞阻的心头。
瞬间便引起全身真气紊动,喉间一腥,天之佛只觉锥心痛苦钻心而起,额上顿渗出了冷汗,不解为何今日会发生这般多异常情况,急强压下已冲到口中的血气,暗急咽了下去,冷一转眸,一动不动对上他之视线,冷厉嗤笑道:“为了杀你,吾可以不择手段,区区身体,不过虚妄色相,吾不会执着于此。枉你潜伏佛乡修行四千年,却想不通此处,到此时才醒悟,是你太过愚蠢。”
说完一转头,不想再看他,冷笑眸光顿凝聚成了一汪死水,冰冷无情凝在为厉族众人治病的硬塌上。缠绕在被他强压尤带吻痕身躯上的发丝因这一动,顿时顺着j□j的肩头散落。
天之厉本怒恨狂涌,却突见她喉间微不可见的吞咽动作,眸底冷沉一窒,随后听了此轻蔑侮辱之言,非但不怒,心底剩下的冷恨却也怪异得全部都散了去,只剩下一丝沉凝,掐按在她脖颈间的手当机立断一变,将她身子急速揽向怀中,另一手同时迅疾钳住她下巴转向自己,在她怒恨要斥骂时,猛一俯首便冷厉吻在了她唇上,探舌进入,直达她喉处。
毫不费力,果然尝到了一股浓重不正常的血腥味,证实了心头猜测。
天之佛被他手指上依然禁锢的功力控制,动弹不得,不料他又要像方才动作,那时身体突起的变化情形闪过脑际,心头一惊惧一紧,乘着他手指突然松动的瞬间,怒恐一合齿便咬向他的舌头。
天之厉松手的瞬间便是要撤出探查之舌,见她如此,眸光深沉复杂一凝,却是刻意一顿,让她咬破了舌头,同时凝功多逼出些血液,一股不同于她的血腥味霎时弥漫在二人唇齿间。
天之佛不料他只是一探便撤出,而且本能顺利离开,却故意一顿,咬下的齿在尝到血味时不知为何顿住。眸光冷看了他一眼,启唇厌恶急速离开,转头便欲要吐出口中他之血。
天之厉眸底冷沉怒火一闪,本放开钳制的手顿又一按她下巴,让她无法张开。“把吾的血咽下去!”
天之佛只以为这又是他侮辱她的招式,眸底霎时恨怒炸裂,死死对上他的视线,绝不退让。
这血必须在离体后极快咽下,才能有用,见她倔硬秉性跟他死抗,天之厉怒火更盛,未意识到自己的着急不正常,顿便俯首吻住了她之唇一堵,同时手指一捏她下巴,强打开了唇齿,便用舌尖粗鲁强迫她咽了下去,一丝不剩。
天之佛气息被激得一岔,无意识以被压在二人身间的手支住他胸口,猛得爆出一阵剧咳。
天之厉这才一松手,同时退出了她唇间,见她下意识动作,手指弯曲恰好紧按在他心口,光裸的身子在怀中因咳嗽轻颤,心口突然滑过一丝异常充胀的暖流,深沉一凝眸,手已先于意识轻抚在了她背上。
天之佛身子陡一僵,咳嗽憋在了喉间。见他后续抚顺动作,才知是想让她舒服些,心底冷怒一窒,皱了皱眉,垂眸咳嗽着。此时冷静下来才想到他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事情。方才为何非逼她咽下那口血?
刚想,耳边便响起了一声低沉稳重之音,“吾之血有疗伤之效,你方才怒极攻心呕血,看似因怒,实则不是。一时也难以查出根源,只能如此。日后吾再详查找出问题所在。”
天之佛咳嗽声一顿,眸光凝住。厉族确有受伤,诸如断臂断腿能重新生长出,自愈之能,可还不知其血用于他人身上亦有功效。
“关于厉族,你想知道什么,疫症解决后,吾会一一详述予你。”、
似是有透心术,天之厉又一次说中了她心中刚有的疑问,天之佛不由皱眉,费解闪了闪垂下的眸。
就在此时,发凉的身上突然被衣物覆盖,身上天之厉的手不知何时撤去,取而代之的是方才还穿在他身上的玄黑王袍。
她竟然在他面前放松警惕,连他何时动作都未发现,天之佛心头一紧,急压下根本毫无用处的思索,恢复平静抬眸,见他身上只着中衣,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他之王袍,而他还在为她穿,晓得反对也无用,一皱眉扫过地上碎裂的衣物,只冷漠提醒道:“再有一刻吾要为中度患者治疗。”
她身形更似一般女子,他高出她多半头,身材之魁梧巍然更是无须相比,王袍披在她身上大了许多,天之厉不得不将王袍重叠许多,翻掌一吸地上细碎的衣袍衣带,饶了两圈紧紧扎牢,确保不会掉下去。
闻言,对上她强掩烦躁无措,却依然冷傲漠视他的视线,心底闪过丝波澜,余光见脖颈下带着吮吻痕迹的一段白皙肌肤还显露在外,眸底不觉露出了丝自己未意识到的淡笑,两手一抬,便轻拉了拉王袍交叠在此处的衣领,将此处掩盖地严严实实。
“你之身体除了吾,谁也不能看见。去卧房待着,一刻足够吾重新为你去取一套衣物。”
做此动作时,他流露出来的王者沉稳眸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仅仅一瞬便又消失不见。天之佛无意识厌恶转眸要避开他,却不料见此他都意识不到的眸色,脑中突然便闪过了那日水嫣柔夫君看向她的眸光,心头不知为何猛然袭来一阵窒息之感,刷的便移开了视线,听了他之言不置可否,冷冷强迫自己冻结了心底突然涌起的不知名心绪,一凛眸色,看在治病的硬塌上。
疫症之后,她便该开始布局动手杀他了。唯一留下的灵识借体招提,不久前已经找到了殢无伤和忌霞殇。如今只剩下初阳展风颜和楚狂的下落了。再来便是确认他们四剑之中谁有问题。他身有四剑之伤,功体仍然如此强悍,再次布局绝不能出一丝差错。
突然下巴被捏住,天之佛不得不转过了头,却见天之厉威严沉静的眸光一动不动望进她眸底,方才那一顺的柔情必然是她之错觉,他怎可能出现水嫣柔夫君那般不该有的神情,更何况他们二人是势不两立的死敌。
“你在想杀了吾,楼至韦驮?”
片刻后才来一声低沉之音,天之佛已对他能准确无误说出自己所想毫不诧异,也不屑在他面前掩饰,平静看着他一颔首:“明知故问,吾入异诞之脉的目的便是不择手段杀了你。”
天之厉闻言不怒,却是放下了捏在她下巴的手,深凝眸光静静看着她,不徐不疾道:“吾喜欢你的坦诚相见。吾知道你想什么,你可知吾现在在想什么?”
天之佛闻言怔住,未曾想他这不合寻常之问,皱眉厌烦移开视线,转身便向东边的卧房走去。
天之厉见她照他方才之言行动,眸色并未因她不答此问挑衅离开而怒,反越发的平静:“吾在想当初的承诺。未来你成为吾之人,诞下王嗣后,吾是否还舍得死?”
大厅中顿便传来微不可闻的拳头紧握声,是她的怒恨隐忍之动作,天之厉目光越发幽沉,噙着如有所思的威眸,目送她进入卧房后才化光消失不见。
东城,原来魑岳所在的府邸内,正在处理公务的劫尘见窗外黑色闇气汹涌而现,眸色骤然一喜,听到大哥来此的消息一经过了三日,终于来东城了。
天之厉看劫尘已高兴出门迎接,见她面色身形如往常一般,康健亦无因忙乱清减,放心一凝眸,出声道:“西城还须四日才能彻底解决完。届时吾和楼至韦驮一同到这里救治。”
劫尘闻言诧异怔了一怔,“大哥难道不是来坐镇指挥探查情况的?为何要和天之佛一同来?”
天之厉平静道:“此地有你,吾很放心。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等吾和她开始救治这里百姓时,你便明白了。”
说话间凝眸扫了扫她周身上下,确实身形和天之佛差不多,便继续看向她道:“还有其他事情四日后吾再找你详谈,先为大哥取一整套你素日穿的衣物。”
劫尘一愣,面上表情突然有点儿怪异,狐疑皱眉看着他,大哥怎么突然要她的衣物?肯定不是他穿,那他是为谁取的?看这样子,他亲自来此就只为这一件事。这世上有什么人能请得动大哥这般做,若有所思一凝眸,手指习惯性地按在了腰侧佩剑上,意有所指问道:“大哥可否让吾知晓,吾的衣物将要穿在何人身上?吾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