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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各自情愫(1 / 1)

剑布衣微微一笑,看向三人道:“他们要吾转告,此地你们暂时无法出去,除非等昙儿和皇绝音做出决断,他们才会亲自来接你们离开。外面之人倒是可以随意进出。这期间若有何事情,你们可让进来之人代为转达。日后,每隔三日吾和三千会在早膳时来一次。这里的膳食,他们每到时辰皆会派人送入,不过这里膳房一应东西俱全,你们想自己动手也可以。这里不会派伺人来照顾,所以日后生活须自己打理。”

昙儿闻言一怔,骤皱眉狐疑看他:“自己动手和出不去都不是问题。只是爹娘可说为何要让果子叔叔也待在这里?你还是没有回答此问。”

剑布衣凝眸一笑,轻叹道:“爹娘说你若问起,可以向皇绝音寻得答案,果子叔叔在此与他有关。”

昙儿诧异一怔,骤转向皇绝音,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绝音听到剑布衣之言眸底精光一闪,见昙儿神色,仿佛真相确实如此,叹笑一声,瞬间已有主意在心,便带笑状似如实告知:“方才你问时吾本欲告诉,想了想,还是等你二哥先说完再提。吾在龠胜明峦造下了杀孽,这次来异诞之脉竟出乎预料碰上了地藏圣者,便萌生了向他修习他所写的之意,同时再学他地藏愿力超度法,现在先日颂此经一个时辰超度亡魂,等日后吾离开此地后再付诸行动。吾只大概与你爹娘提了提,没想到他们为方便吾,竟如此让地藏圣者和我们住在了同一处。”

说完转向剑布衣凝眸道:“定要代吾谢过圣王和圣后。”天之厉,天之佛,你们既选择让吾随意编造,此等良机怎会放过,吾倒要看看蕴果谛魂接下来如何应对。

昙儿诧异怔住,下意识看了眼蕴果谛魂,才又收回视线皱眉看他:“吾跟果子叔叔修习过,你若有此意,吾可以亲自为你讲经,何必偏劳他。龠胜明峦事务繁忙,他来拜访爹娘也待不了几日,若是再让你占去些时间,越发没有什么时间了。爹娘和他也难得时间叙旧。”

“无妨!”蕴果谛魂眸色平和一凝,看向她接过了话头,淡笑:“龠胜明峦吾已交予副峦主忧患深,事情有他处理。千年中多次收到你爹娘来信,欲邀吾在异诞之脉长住些时日,如今恰好有机会,这次探访便有意长住数月。那日与你爹娘见面,他们提起了皇绝音此言,他既有改过之心,吾自不会拒绝,便答应了。”

说着一顿,转眸望了眼周围,继续道:“你娘深知修习初始静心之要,此地环境清幽,与地藏净地有异曲同工之妙,让吾亦到此,可尽快助皇绝音习得佛经和愿力,亦可让他早为亡魂忏悔超度。来自造罪者之超度,比其他僧人更对亡者有好处,此用心可谓良苦,等皇绝音习得佛经和部分地藏愿力,吾便可离开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神神秘秘做此事。”

昙儿未料到事情竟是如此,这才收回了面上诧异,亦同时压下因听到他要长住数月之言而涌起的复杂涩喜,露出丝笑容:“原来如此!”

皇绝音见她神色,袖袍中手指顿阴沉紧了紧,面上却是温雅凝视她一笑:“你可放心,吾定当专心修习,尽快将和愿力修行之法熟记领悟在心,也好让他早日回到原处,与圣王圣后旧友相聚叙旧。”

话音落后,剑布衣笑着起身,凝视昙儿关心道:“没有什么事,吾和三千先回去了,顺便告知爹娘你们情况,三日后再来。”

昙儿笑笑颔首,起身将他和三千送出了门外,等他们飞驰的身影消失在远山中后,才收回视线,返回房中。

皇绝音乘此时候,抬眸看向蕴果谛魂平和笑问:“吾何时可以开始修习?每日修习几个时辰?什么时辰开始?”

蕴果谛魂平静凝眸对上他视线:“吾需要六日时间准备,第七日再开始。每日两个时辰,从早上卯时一刻到辰时一刻,晚上申时一刻到戌时一刻。”

皇绝音闻言诧异一笑,下意识看了眼回来入座的昙儿,才又凝向他笑道:“这时间与当初在地藏净地,给昙儿安排的时间一般。吾记得她修习时就是如此。”

蕴果谛魂眸光平静一闪,颔首:“晨起和入睡前一个时辰心无杂念,修习效果最佳。”

昙儿听提起旧事,心底涩然间,面上的笑意却是更浓看向皇绝音:“果子叔叔安排皆有用意,向来不曾错过。”

皇绝音敛藏温柔笑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又转向蕴果谛魂信任道:“一切都听你之安排。”

蕴果谛魂注意到他对昙儿眸色,眸光看不出心绪一凝便起身,看向二人微敛袈裟平静道:“吾先回去准备,告辞。”

“嗯。”二人目送他离开后,皇绝音转眸温和笑看向昙儿道:“你那时问过吾皇秦帝国吾所住之殿是何模样,虽然你爹娘命人所建内部并不一致,但外观却相同,不妨现在和吾去一观,权当消食。”

昙儿颔首,站起:“走吧!”

皇绝音一笑起身,随即和她并排出了竹屋,几乎同时化光,横飞过两岸间的流水向富丽堂皇巍峨耸立的唯一一座宫殿而去。

回到房中的蕴果谛魂站在放着书桌的竹窗前,一动不动,定定凝望着二人身影落在了宫殿前,不时能看见昙儿发觉宫殿与过往记忆相符时看向皇绝音的笑意,平静如禅定般轻捻着腕儿间的一颗颗佛珠,看了良久后才收回了视线,微撩起袈裟和僧袍下摆,坐在身后的蒲团上。

掌心血色佛光一闪,蕴果谛魂将破指而汇聚于掌心的一小滩血小心注入了砚台之中,随即拿起墨条一眨不眨眼,专注凝视着融合血液渐渐磨出的浓黑墨汁,因有自身金体佛力,其中隐隐约约似有金粉色泽闪烁,逸散着淡淡的清幽莲花香气,这是修行高深者才会拥有的功德香气。

半晌后,见墨汁足够今日用,蕴果谛魂才停下,取过桌角摆放的一沓佛签,是他过往不时赠予天之佛的,未料到她又给放入了他房中,轻叹一声,才凝眸在桌上轻动,让纸张四边皆对齐整,左手当即凝功,一道佛力顿出化为光线急速缝合了左侧边缘,便成了一个简易的书册。

做完这一切,蕴果谛魂将空白的书册平放在桌上,向左翻开第一页,不假思索提笔蘸墨,却在要落笔到纸上时,过往一幕倏然涌向脑际,平静眸色泛起丝波澜,微微恍然,笔尖不觉顿住。

“蕴果谛魂,这里面全是吾的抄写和体悟,你给你的经书起了,吾也要为它起一个。”“这叫什么名字好呢?”

良久后,

“哈哈,有了,就叫。既能表达是根据你的经书而写,又能突出此手札之重点是吾体悟。”

“蕴果谛魂,这个先交给你保管,等吾回异诞之脉时再来找你拿,你可得保管好,别弄丢了毁了。”

……

“它已那夜已在你爹面前烧得干干净净……”

蕴果谛魂手指一紧笔杆,苦涩一笑,怔怔看着纸张低语缓慢说出,他终究还是对她食言了,那夜或许他该将此书让天之厉带回,亦是让天之厉安心的办法,他为何不用此法,却要一手毁了它?他在恐惧害怕什么……

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中久久不散。

心头此次比在方才竹屋外事波动大了些,喉间突然一腥,骤有血腥涌出,蕴果谛魂眸色微变,急抬另一只手凝功点住了周身几处大穴,骤阖眸静气,缓慢移动佛力凝聚的手指导顺体内紊乱气血。

皇绝音当初撤离他身体时,暗留了一股邪力在体内,身体因那几月圣邪不合而致的伤一直无法痊愈,千年间试尽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看来还须找他方能解决。如今见面许久,他都未提此事如早膳前般威胁他,该是有意等他自动寻去。暗藏此邪力,他意欲何为?为何此创总在……发作?

良久后,气血才理顺,胸口憋闷散去,蕴果谛魂轻咳一声,冲地吐出了淤积的绿红鲜血,才撤功,睁开双眸看了眼地上血迹,又挥功一扫,清理干净,才重新看向不知何时落了一点墨的纸张,一凝复杂双眸,不假思索悬腕落笔。

过了半晌,十个字清晰的分成两竖行,醒目地占据了纸张正中央。

“地藏王本愿经——昙儿所悟”

蕴果谛魂写完微顿笔,小心对着字迹轻吹一口气,待墨迹干后才凝眸轻手翻过了此页,在新页上继续提笔落下了五字。墨汁干后又翻了一页,蕴果谛魂骤阖眸,片刻后摈弃一切了杂念,才睁开,一片宁静专注看着落在纸张上的笔尖,凝神写着记忆中的每一个字。

三日后早膳时,剑布衣和三千再次来到,等伺人将膳食摆好后,却仍然不见蕴果谛魂出现,转身便要离开,去找他。

昙儿见他动作了然他要做什么,急拉住他的胳膊,笑言:“不必去找果子叔叔了,我们先用吧。他须六日时间闭门不出,谢绝一切干扰做事。”

“做事?”剑布衣诧异一怔,“做什么事需要如此?”

皇绝音笑将那日他们走后,又闲谈的话告诉了他和三千。

昙儿接着补充道:“我们也不知叔叔在里面做什么。只是那日午膳去叫他一起用膳时,他言六日内都不必再去找他。”

剑布衣闻言下意识望了眼蕴果谛魂的房间方向:“那这三日只你们二人用膳?”

“是!”昙儿笑看他:“吾已吩咐伺人将送来的膳食减少一人的,再过三日再加。”

剑布衣眸光微凝后,笑收回视线,看向昙儿和皇绝音叹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开膳!”

他和三千回去那日,爹娘晚上将他一人叫到房中,秘密告知了他们让蕴果谛魂到此以及安排三人同住的真实用意。无论什么事都不须六日纯粹不与人见面,这情形,只怕是果子叔叔有意让昙儿和皇绝音独自相处,不去打扰他们。他根本就无爹娘所期盼之想和行动。他那日所见,果子叔叔亦根本没有凡尘之心,只怕最终的结果是要爹娘失望了,昙儿,若能移心到皇绝音身上,才是两全其美的结局。

用膳间,皇绝音温和笑看向剑布衣和三千:“不知今日可否多待些时辰,吾和昙儿想带你们去一地观景。是昨日我们散步闲行时无意间发现的。”

正在用膳的昙儿未料到她昨日随口一说,他竟放在心上当了真,二哥和三千事务繁忙,能来此陪他们用膳已是抽出了时间,本欲解释,却见三千听了眸光泛亮,剑布衣发觉三千神色后本欲拒绝的神色亦一转,无奈暗叹,才笑看向二人道:“若非皇绝音提起,吾险些忘记了此事,你们意下如何?”

三千不假思索颔首,兴奋笑道:“在异诞之脉这么多年,还不知有此佳景,不管二哥去不去,反正我是一定要去。”

剑布衣微微笑了笑:“既是皇公子相邀,吾恭敬不如从命。”

三千募得想起什么,微停竹箸,急看二人嘱咐道:“大姐,皇公子,日后你们若是再一起发现什么奇景妙事,定不要隐瞒,我虽然要忙荒神禁地诸事,但这点儿时间还是有的。”

昙儿见她像孩子般晶亮期待之眸色,失笑,轻点了点头:“嗯。”

皇绝音不假思索笑道:“此事包在吾身上,定然让你每次来都有奇景妙事可以耳闻目见。”

三千欢喜一笑:“这再好不过了。”

皇绝音余光将剑布衣神色纳入心中,若有所思一闪双眸后,微微笑了笑,继续认真用膳。一会儿观景时,让他和三千独处,他和昙儿适时离开。

不知不觉相处间,三日又无声逝去,这日用完晚膳后,皇绝音陪着昙儿又坐了半个时辰,闲话说了些千年中二人各自发生的事情,见天色不早了,才告辞离开。

昙儿站在门口目送他回到住处后,平静的眸光骤泛起了压抑在心的复杂涩然,收回的视线不由怔怔凝在了晶石光芒照射下印在地面的伏案身影上。

那时在地藏净地,只要他从圣殿回去住时,总是很晚才入睡。她刚去时诸多好奇,便坐在他旁边,晓得他要回来,便故意不学完此日佛经任务,便不得不延时继续完成,如此便能坐在他身旁边看他处理事务,边学习。他那股专注和爹娘做事时一模一样,她开始时看着方才能稍减对他们的思念……只是后来……后来她已不再那般想着爹娘,而此却成了她每次他回来最欢喜之事。只要能看见他,她总是能高兴许多日,这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想着,昙儿眸色涩然泛红,步子不由向蕴果谛魂的房间走去,直到站在窗户前清晰看到了已经六日未见的庄严身影,心底难受微微好了些,却瞬间有更深的绝望席卷而至,昙儿心头钝痛,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眸色一变,急手按住窒息的心口转身要离开。

“昙儿!”

蕴果谛魂恰好完成了最后一字,刚抬眸恰好见窗前她面色惊慌发白,按心口急走的动作,眸光微变,这六日未见,她和皇绝音间怎能了?皇绝音对她做了什么?急压下心底瞬间泛起的万千复杂心绪,起身走向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门,露出属于长辈该有的关切看向她问:“发生了何事?”

昙儿未料他发现,收起面上神色,收住步子,急抬手轻拍拍有些发白的面色,感觉红润了些,才回身,带着丝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对上他沉稳关心的视线道:“皇绝音和吾都不知你在做什么,又这么晚了,今日是六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他让吾留心,若是做的事完不了,可以再延长时日,不必如此着急,他修习佛经不急。本只想悄悄看看你在做什么,还是打扰到你了。”

蕴果谛魂晓得她说谎,但看她安然无恙,也未拆穿,眸色微松,凝视她道:“事情已经完成了,明日便可以开始教授其佛经。天色不早了,尽早回去睡吧。”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人影带着紧张声音破空而至。

“昙儿!”

昙儿一震,诧异看向本已经离去许久却又出现仓促披着外袍的皇绝音:“你怎么还未睡?”

皇绝音皱眉急走近看她:“吾睡不着,方才披衣走出房间,却恰好听到地藏圣者叫你名字,声音急促担忧,以为你出了事!”

说完才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叹息一松心神,笑道:“现在看你无事便安心了。你与圣者之言吾已经听到了。”

又转向蕴果谛魂笑道:“明日卯时一刻吾准时来此。”

昙儿因他出现,见到蕴果谛魂的紧张才微松了些,笑笑:“吾无事,你现在回去吧。”

皇绝音笑颔首,转向眸色平静的蕴果谛魂心底暗沉阴冷一闪后,笑出声:“告辞!”

说完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又回身看向昙儿关心提醒道:“你今日中午对吾说过,有一重要之物要归还圣者,不如乘现在记着归还,不然日后又忘记了。”

昙儿闻言一怔,袖袍中手指不由紧了紧,余光见蕴果谛魂看来的平静慈悲视线,本要再推脱几日再归还的话咽了下去,苦涩一缩心口,既然她要斩断这一切,为何还要留着来扰乱心绪?随即一笑看向蕴果谛魂:“皇绝音说的对,果子叔叔,稍等片刻,吾回房去取,省得日后忘记。此物对果子叔叔意义至重,与吾却是没什么用处。”

等昙儿消失在二人视线中,皇绝音眸底冷光一闪,看向蕴果谛魂阴沉道:“吾绝不会允许昙儿身边还有你的任何东西。”

说完又突然恢复温文尔雅,露出丝淡笑平和看他道:“看你现在情形,该是刚患过病了。吾之邪力无人可解,吾与昙儿大婚时,便为你解开禁制。只要你不动心,自然不会有事,也不会触动昙儿体内之邪力。为了昙儿体内邪力安稳,你更要好自为之。莫怪吾未提醒你,你若再患三次,昙儿和孩子便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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