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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情意绵绵(1 / 1)

剑布衣急变扣为带,一把将身边的三千紧护在了怀中,抬眸紧张凝视着天际。

鬼邪身后血色祭司神翼在月色风声下陡然一煽动,羽翼之上的血色急剧翻涌,一叠双臂于胸前,双手交叉,神翼之上全部血色迅疾透过相连的奇经八脉运转而至双臂,融于掌心中。

月色平静下,眸色一肃,双掌顿携带骇人血色于身前化运八卦天地玄灵之术。

见四周泛白云气尽缓缓幻化而成血色,剑布衣和三千眸色微变,这!来时大祭司四周并非如此!

鬼邪见时机已到,胸前双掌轰然一声同时挥向他和三千,另一道挥向夜空黯淡的九星。

无尽天峰顿生一道狂旋血色疾风,剑布衣和三千尚未及反应,身子已被血色旋风狂卷而起。天际一线的九颗寻常暗星突然绽放刺目光泽,隐隐透着一道一道的血色光泽,映照整个无尽天峰,遮蔽了倾洒天地的所有月色。

剑布衣和三千只觉眼前刺目疼痛,不得提功护体,紧阖双眸忍住。方才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突然变小。未几,便再也听不见,只剩下一片无边蔓延的死寂。剑布衣护着三千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天地异变仍然在继续中,被血色狂卷的无尽天峰承受不住异力开始震荡不止,轰隆嗡鸣声中,一道一道狰狞的裂缝撕裂着整个山体,渐渐现出了崩塌之兆。

弥漫天地的血色中突然惊起一道金电霹雳,紧接着电闪雷鸣一道一道气劲儿携毁天灭地之势崩塌了无尽天峰旁边同高的一座无人山体,塌落的岩石纷纷倾塌向了一旁的无尽天峰。无尽天峰承受不住洪荒之力和其双力冲击,轰隆一声,一半山体骤然坍塌坠入无边浩海,霎时激荡起惊涛巨浪,地动山摇之声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募得又是轰隆一声,剑布衣和三千所站处山体骤然向下坠去。

鬼邪眸色一变,急挥出一道浩然掌力,拖住了欲坠的山体。

就在此时,天际陡现出一道金色血线贯穿整个九星,直指弯月之心而去。

血色弥漫的夜空顿生殊异变化。

月前之空本平静的血色开始如巨浪般汹涌波动,波澜壮阔的血海中央缓缓旋转而成一道急速吞噬周遭流风云气的巨大漩涡,其中缓缓弥漫着无形无声的气息,仅仅散至漩涡之口便不再逸散,显然是特意控制的气息。

未来更强势之祭司神翼之力,鬼邪感应到,刷的转眸最后望了眼山体上的二人,脑中闪过与他们想见相言的一幕幕,嘴角勾了勾,双掌顿提所有功力全数通过血色狂风灌注而入。

狂风受力骤然席卷着二人直向夜空血色漩涡而去。

眨眼间,二人已进入漩涡边缘,鬼邪即撤去了支撑山体的功力,抬眸望了最后一眼漩涡中的二人

只感周身隔绝尘世的血色狂风微有松动,“一路珍重!”一声凝着浓重嘱咐关心情意的声音轻轻飘入耳中。

剑布衣和三千听到强撑着睁开了眼,透过血色狂风望去。

鬼邪是何神色已看不真切,腾空展开神翼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过去之月,过去之人,过去之岁月。

“珍重!”

剑布衣和三千凝望着,怅然动唇说出,话音刚落,眼前陡然拂过一道更强悍之血光,霎时遮蔽了眼前所有景象,只剩下一片凝滞的血光。剑布衣和三千对视一眼,低低叹息一声,压下心底莫名感伤,转身望向了归往未来的漩涡旋风。

眼前巨大漩涡瞬间吞噬了进入的二人,紧接着漩涡口旋转着封闭,急速消失在夜空。

鬼邪,缓缓收起了身后神翼,继续凝望着仍残留有漩涡余迹的夜空。

弥漫的血色散去,渐渐露出了遮蔽的弯月。九颗连成一线的血色明星重新归于黯淡,浮云薄雾缓缓弥漫而起,缭绕在静谧闪烁的星辰之上,天地间所有的异变轰鸣之声随之停止,只有剩下的余音回荡在夜空之下。

良久后,

“鬼邪啊鬼邪,你难道真的不想要命了?”

一声虚无缥缈的轻轻叹息之声随风飘散在整个恢复宁静的无尽天峰上空,

噗的一声,白色祭炮身影募得冲夜空呕出一口鲜红,方才施用功力凝滞在胸口的气血顿时溃乱。

强抑翻滚气血的鬼邪收回视线,不徐不疾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绫帕擦了擦唇边残留的血迹:“吾这里尚伤身至此,你那处又该是如何之险?”

不过,若能达成一切心愿,如此所为倒也是大祭司之作风。

嘴角突然勾了勾,手指一松,鬼邪抬眸望向夜空中剑布衣和三千消失的地方。

一阵烈风霎时吹过,白色祭祀之袍陡然簌簌作响,沾血的绫帕陡然顺风飘走。

鬼邪高立半空许久,缓缓收回了视线垂眸细想着信中所言之事。

未来现在过去,时空穿梭,

天之厉心疾加重导致命力散尽,病入膏肓已经苍老垂死,伯父伯母的荒神之力也无能为力,天之佛痛心欲绝,这一切……天之厉告知过他,他会扮戏小惩劫尘七人,这是演戏还是

……

夜色渐渐在风声之中消逝着,不知不觉中,东方第一缕晨光喷涌而出,彻底褪去了夜色。

只觉眼前刺目,鬼邪微阖了阖眼,压下不适,良久后才抬起视线。

天竟然亮了!

眸色凝着忧色,鬼邪身形当即一转,袖袍簌响,飞身化光离开了无尽天峰。

不论如何,他现在该是回去异诞之脉告诉天之厉,劫尘、咎殃了。

暮色笼罩下的异诞之脉双天寝殿,一声压抑又深沉的低吼伴随着忍耐的呻吟之声落下,卧房中当即陷入一片静谧。

良久后,

天之厉搂紧相缠在一起的怀中汗湿之躯,低沉出声:“吾要告知你一事。”

天之佛贴着他懒懒动了动身子:“何事?”

声音中透着一丝交欢之后特别的微哑妩媚。天之厉忍不住又扣住她的身子,深深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缓慢道:“可记得那日爹娘所说心疾之事?”

“嗯!”天之佛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难道,眸色微变了变,急微挺身抚向他心口:“可是病又犯了?哪儿难受?”

天之厉见她眸底担忧暗藏的歉意,抬手抚在她手背上:“莫急,先听吾把话说完。”

天之佛一怔,凝视着他的眸色,点了点,“你说吧!吾听着。”

天之厉见她如此紧张,幕然双手用力强势将她压下困锁在了怀中:“你躺在吾这里,吾才能说出。”

还有如此说话的?天之佛见他眼底突然盛满的柔情笑意,狐疑怔住,这似乎不是心疾所犯之色,他要说什么?那日帝刹妶幽所言难道尚有隐瞒她之处?

天之厉一手轻撩起她散开纠缠在他身上的银色发丝,双眸突然缓缓垂下,低沉道:“爹娘所言吾之心疾……”

天之佛心陡然提起,紧紧盯着他一眨不眨眼。

天之厉话音又顿住。

天之佛怔住,抵在两人身间的手急推了推他胸口:“你之心疾到底怎么了?一字也不得隐瞒吾!快点儿说!”

天之厉凝视着她微皱的眉心,不由抬手轻抚着她汗湿的背,吻上了她唇,交接的唇齿缓慢倾吐这热气:“你为吾忐忑不安,悬心着急的模样,吾,百看不厌。”

这是什么情形?天之佛眸色一愕,配合他吮吻的唇募得顿住,傻乎乎瞪着他微微喘息:“你难道就只为了看吾?”欲言又止又故作悬疑了好半天!

天之厉贴在她唇边的唇忍不住爆出一阵的低沉的笑意,“嗯,算是!”

天之佛眉心一皱,死死盯着天之厉欢喜的眸色,募得暗恼张唇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居然还敢嗯!

天之厉疼得嘶嘶了两声,急出声笑道:“楼至,轻些!咬坏了可再没有第二个!”

天之佛轻嗤一声,睨着他的神色冷哼道:“要能咬坏也不至等到现在!如实交代,后半句未说之言是何?勿想欺骗吾!”

天之厉见她不听誓不罢休,募得反转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天之佛不料他如此,一愣松了口,天之厉终于逃脱了她之蹂躏,反把她死死困在了身下,低沉笑笑:“换个姿势,吾继续说!“

见他身下肿胀又蠢蠢欲动,俯下的头亦要吻她,天之佛募得歪头,天之厉唇落空,吻下的唇险些落在枕上,声音无奈一叹,

“楼至!”

天之佛见他瞬间郁结神色,斜过阖住:“不如实言出,妄想!”亲她!

如此戏谑之中她又露着丝别样的动人之美,天之厉戏谑半晌享受已足,低低笑了笑不再戏弄她,直言出声:“楼至,吾心疾已愈。”

天之佛一震,刷的睁眼,直对他之视线直觉皱眉:“吾不信!”他不过想让她安心!

天之厉当即逮着机会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边笑边道:“爹娘那日可以当着众人之面嘱咐你心疾之事,是吾授意!”

这?天之佛皱住的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幕然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天之厉黑眸淡笑,边吮吻着她的唇,边将那夜与帝刹妶幽所言始末一字一句详细说出。

不徐不疾的嗓音轻轻飘动,充满了整个散发着昙花香气和情欢气息的卧房之中。

“……事情始末如此……”

天之佛听完愕然了良久,不可置信盯着他,好不容易才轻抚向他心口说出声:“你当真痊愈了?只为让他们心有余悸,以后遇事不再轻举妄动才骗他们?不是谎言?”

“楼至,是否为谎,你能判断。”天之厉轻吻着她的眉心到鼻尖最后停在了她唇间:“此事只你吾二人知晓。以后务必配合吾演好这场戏。”

天之佛不出声盯着他的眸,脑际倏然疾闪而过什么年头,眉心陡然死死拧住,利声道:“天之厉!你分明是想连吾一同欺骗!让吾一并受惩担惊受怕!”

天之厉募得咬了她唇边一口,凝视着她的眼低沉笑道:“莫生气,吾该洞房那夜便告知你。而且,依你对吾之了解,吾若要惩戒你,怎会如此简单拐弯抹角之法。”

说着一顿,回味起方才她那句话,眸底笑意陡然一深:“楼至!你如此言是承认自己对吾做错了?”

天之佛瞥眼冷哼一声:“没有!”

见她如此又闷又略藏愧疚却强撑气结的眸色,天之厉心头猛得一动,幕然搂紧了她,贴近她耳边含住了她潮红的耳垂轻吮:“吾又想要你了!”

说罢不待她应声,当即松开滑过她的面颊,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吮吸。

“答应配合吾!”

天之佛被他吻着的唇气息亦有些悸动微乱,见他不依不饶,故作气闷的眸色忍不住泛出丝好笑柔色,缓缓阖住了眸,抬臂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仰首吮吻着他的唇:

“嗯!”

天之厉越发抱紧了她的身子,不假思索加深了这个吻。

交叠的身子纠缠着缓缓褶皱了身下锦褥。

浅浅的摩挲声亲昵得贴着二人肌肤发出。

未到片刻,

本已欢好**过的二人气息再次变得凌乱不稳。

湿润交融着他白浊的私密陡然便又不受心神悸动滑出情潮涌动,滚烫着他本已坚硬的肿胀。

天之厉下腹一阵强烈的紧绷,随即不再忍耐,双手再次扣紧了她的腰身,陡然一个蓄积许久勃发凶猛的贯穿。

“呃嗯!”天之佛身子一颤,似欢愉似痛楚的急喘一声,双腿本能的勾紧了他的腰身,双眸紧阖住,艰难粗重喘息着。

天之厉气息亦开始失了节奏,一阵急促过一阵的粗喘浓重的热气不断喷洒在她潮红的面上,悸动得她的体内越发情潮涌动。

许久后,

“天之厉……”

卧房内突然飘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唤,

天之厉心头一颤,暗幽眸色刷的暗红,即将到最后一刻的身下骤顿,吮吸着她的唇暗哑道:“再唤一声!”

天之佛恍惚急促喘息出声:

“天之……”

天之厉陡然沉身,凶悍直顶入花心。

“厉…呃嗯!……”

怀中之人骤出难耐高吟,天之厉亦同时沉吼一声,痉挛着搂紧了她的身子,埋首在她颈窝间。被她甬道急剧收缩包裹的肿胀痉挛着再次喷洒出了白浊,激得紧致所在一颤,越发激烈的收缩着。

天之佛手指无意识地深嵌入了他背后绷紧的肌肉中,身子紧贴在他怀里沉浸在欢愉中本能的抽搐着。

天之厉情潮散去后当即运使王厉之气融合荒神之力,继续着每一日必须的内元塑造之举。

半晌后,刚从情潮中回复神智的天之佛纳进功力便如往日般极快进入了深眠中。

天之厉小心抽离了身子,抱着她滑腻的汗湿身子转身,让她枕在了雌雄神兽比翼枕上,拉过锦被覆在她身上。

睡熟的天之佛无意识在枕间动了动头,找了个她舒服的姿势微埋半面入枕,侧躺着身子蜷住薄被继续沉睡。

天之厉凝视着她的睡颜,眸底不觉闪过丝宠溺笑意,转眸望望夜色,小心翼翼撤离了搂着她的手,拨弄开挡在她鼻前的发丝,天之佛觉痒痒翕动的鼻才舒服了些。

卧房中不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身,紧接穿锦鞋之声。

声音停止后,天之厉已衣着整齐静立在了床边。

见方才盖好的薄被眨眼间被她微动的身子滑落,滑腻白皙的肩膀瞬间□在被外,天之厉眸色无奈低笑一声,又俯身将锦被边缘拉起掖进她脖间。

与质辛一样睡觉不安稳!昙儿这处倒是让他省心不少!难不成这睡觉之事也有血脉之连关系?呵呵,如此说来,质辛是随了她,昙儿随了他。

天之厉细思不觉发笑,微动步子放下了床左右两边的围幔,转身穿过卧房之门飞身化光离开了双天寝殿,直往夜色笼罩下的威仪王殿而去。

夜风轻拂之中,未几,人已现身殿内。

“大哥!”

“参见王!”

已提前接到那日咎殃传信的元种七厉和擎念潮、擎思瑚、剑绫风和静尘沙四人见他,微俯身行礼。

天之厉颔首,几人立起身子望去。

静尘沙单手拎着陶罐步前一步,俯身放在地上,看向天之厉:“一切皆按照王之安排进行,这是血傀师五脏,矩业烽昙已封印其中。”

天之厉冕袍缓动,走到王座上微撩袍摆坐下:“详细说出,让在场之人一听。”

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咎殃和魈瑶刷的转眸望向他。

“是!”

静尘沙当即转身向众人,一字一句详细说出那日共命栖所有情形。

“……最后佛火焚烧,便是那日烧毁寝殿的佛火。”

劫尘红眸恨沉渐消,提到血傀师紧抚剑的手渐渐松开。

静尘沙话音落后,剑绫风又补充道:“我们行到半途时,收到蕴果谛魂传信,矩业烽昙卸去佛乡审座之职,重入尘世修行,同时为厉族那夜战死之人超度往生。”

“嗯!”天之厉低沉出声后转眸看向漆黑粗糙的陶罐,翻掌凝功,席卷陶罐入手。

咎殃蓝眸暗沉,沉哼一声:“便宜了矩业烽昙。”

魑岳见他手中陶罐,即出声:“大哥,我们答应给予忌霞殇之双手该如何?”

天之厉垂眸摩挲着陶罐,良久后看向擎念潮和擎思瑚:“双手不能得,用此五脏代替。吾修书一封告知他不得不失诺之因。”

擎念潮和擎思瑚颔首:“我们会如实告知舅舅的。”

天之厉又转向剡冥和贪秽:“此陶罐交予你们二人,擎念潮和擎思瑚两位姑娘思乡想归去时,你们亲自护送,同时将它带去,还有另一封私信你们带吾转交他,吾有事需他相助。”

贪秽和剡冥微怔,大哥有什么需忌霞殇帮助?他们兄弟还不能完成吗?

天之厉见他们神色,淡淡一笑:“此事非忌霞殇不能成,等他看过信你们自知,无须费心猜测。除此外,你们还有何疑问?”

贪秽和剡冥一怔,急摇摇头,应声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妥。”

话音落后,擎念潮突然看向天之厉出声:“吾和妹妹答应舅舅拿到血傀师之物便回去,现今已有,乘着今夜向王辞行,我们明日一早启程。”

擎思瑚一怔,他们何时如此答应过舅舅?

贪秽微皱了皱眉,不解看着她的背影,她怎么突然要如此早离开?

天之厉将几人神色纳入心中,黑眸微顿,看向擎念潮:“是否贪秽和剡冥怠慢两位姑娘?”

擎念潮急出声笑道:“王误会了,贪秽和剡冥尽心尽力,吾和妹妹在此与在家并无两样。只是我们离家多日,也是时候回去了。从小到大,我们尚未与舅舅分开如此长时间,他虽口中不言,但牵挂难免。若以后有机会,吾和妹妹会再来叨扰。”

天之厉笑了笑:“既然如此,吾亦不强留二位。只不过还需你们再留一日,吾尚未写信还有事待办,后日再离开。”

擎念潮颔首:“嗯。”

一旁的魑岳看向天之厉:“大哥,吾这次去苦境无意寻到了无封失去音讯多年的妹妹,打算过几日带她和小四去探访,也乘此时辞行吧。”省得白日再打扰你们夫妻。

天之厉提醒道:“既多年不见,一时难以尽情,你和后无封将她请至异诞之脉。山部事宜尚需你处理,不能脱手太久。”

魑岳颔首:“吾也有此意,这几日吾将事情先交予魈瑶,让她代为处理。”

天之厉轻嗯一声,起身看向众人:“以后异诞之脉有何事都不得让你们大嫂知晓,除非不费心神之事。”

劫尘众人见他警告眸色,垂眸掩下眼底笑意应声:“是!”

天之厉又转向克灾孽主:“修罗鬼窟和天阎魔城重建进展如何?”

克灾孽主道:“已建成大半,再有三月便可全部竣工。”

天之厉又道:“开始进行魔部整合之事,将八部外其他妖族、魔族、修罗鬼窟和天阎魔城周围之民全部归入其中,具体事宜你与他化、断灭商量进行,告之吾最后结果便可。”

克灾孽主颔首:“是!”

“都离开吧!”

天之厉话音落后刚要离开,一直未怎么说话的咎殃急出声:“大哥,等等,还有事!”

天之厉黑眸转向他,散去了周身闇气:“何事?”

咎殃看了眼兀自伫立的劫尘,抬眸出声问:“血傀师已死,大嫂也安然无恙,这接下来该轮到吾和劫尘的婚事了吧!大哥,何时为我们举行婚礼?”

天之厉见他眸色期待渴望,微微笑了笑,转向劫尘:“你有何想法?”

劫尘看了眼急不可待的咎殃,暗叹一声,看向天之厉:“断灭和无幻尚未大婚,等他们之后再言吾和他之婚事不晚。吾也想与兄长商量后再做最后决定。”

大嫂没复活时要等复活后,复活了要等血傀师死,死了还要等,咎殃满心的期待顿成满眼郁结,无奈看了劫尘半晌,募得长叹一声看向天之厉:“就听劫尘的吧!”

天之厉笑笑,转身化光消失。

众人这才缓步向王殿外走去。

劫尘见旁边咎殃叹气声连连,唤了声:“咎殃!”

咎殃抬眸:“怎么了?”

劫尘微动手从袖中取出一物,紧紧扣着手,抬起他的手,放入他手心中:“生辰之礼。”

咎殃一怔,眸色突然诡异得看着手中之物,生辰?今日?

劫尘见他眸色震惊不可置信,望了望天际月色,边走边道:“那一年,吾去江山美人亭寻你,你喝醉了躺在美人椅上睡着,吾给你盖薄锦时你正好翻身,露出了身下写了一半的手札,吾无意扫见其中内容。”

他身上盖着的薄锦竟是她给他盖上的?咎殃难以置信盯着她,这,她为何不早说!两千年前那时他刚发觉了对她喜欢之心,他那日为何就没想到是她?要想到他该高兴死了!

劫尘转眸看向他道:“你真实生辰该是今日。可为何我们所知晓你之生辰并非是今日。此必然有原因,吾很想知道。”

咎殃见她从不显露心绪的眸色中满是关心之意,心中郁结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来每年此时她毫无缘由给他之物竟是此意!除了她身死后的那一千年,每年此日一直未曾断过。

劫尘见他陷入回忆中不答,皱眉推了推他的胳膊。

咎殃回神,握紧了手中之礼,看向劫尘的蓝眸不觉露出丝更浓的温柔笑道:“原因吾现在不能说。父亲有严令,只允许告诉成为吾妻之人!”

劫尘怔住。还有这种事?为何原因要改换生辰?

咎殃抬手将挡住她容颜的发丝拨弄撩至她耳后,笑叹一声:“所以,只有你嫁给吾之后了。到时吾定然全部说出。”

劫尘皱了皱眉:“叔父居然有此严令?”

咎殃点头继续道出了另一个秘密:“你们所知道的他之生辰亦是假的。”

劫尘已有所心里准备,当即狐疑盯着他问出:“那婶婶呢?”

咎殃颔首:“她是真的!”

劫尘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吾等着你以后说出!”

咎殃笑笑:“嗯!”

劫尘这才继续一直要言之话:“咎殃,大嫂近一年内不能劳心,大哥又事务繁重,断灭无幻二人婚事需人费心处理。”

咎殃知她解释,当即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推脱时吾已想到你有心向大哥请命负责此事。哎,每次总以为能准备你吾婚事了,偏偏又有他事,方才郁闷些许罢了。你想做便去做,地部水部合并之事已进行得差不多,剩下之事有吾处理。大哥让你处理的剡冥火部之事吾也可分担。”

劫尘凝着他的红眸微微笑了笑,颔首:“嗯!”

二人絮絮平淡却也透着暖意的言语之声缓缓飘散在夜空之中。

缓步落在众人最后的克灾孽主无意听了些许,眸底不觉露出丝笑意,直到声音消失,才收回了望着二人背影的视线,走着走着,想起了什么,眼底笑意突然散去,抬眸怅然望向夜空。

吾现在很好亦很欢喜,圣鬘。

大嫂终于死而复生能与大哥团聚,质辛昙儿不必失了母亲;

魑岳与后无封寻到了失落数百年的亲妹不久便能想见;

贪秽和剡冥有了各自心爱之人,只不过剡冥还是那股性子尤未发觉他之心思;

大姐和咎殃亦快要大婚,数千年之守护等待,大姐终于才醒悟了剑之外的另一番情意,咎殃小弟该是很高兴;

只剩下魈瑶,不知她之缘分又在何处。

我们还多了两个侄孙他化断灭,眨眼间断灭亦要婚娶。身边亲人全部都安好,吾已很欣慰,不知你和孩子现在怎样了?若轮回,你到了何处。吾该如何才能寻到你?

贪秽送擎念潮回到寝殿告辞后见她要关殿门,一直犹豫的眸色一凝,离开的步子陡然又回,抬手挡在了门间。

“念潮!”

擎念潮微怔,看着他笑问:“怎么了?天色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贪秽意有所指问:“为何不多住几日?”

擎念潮见他绿眸暗藏未出口的心思,耳根突然红了红,凝视他轻语:“贪秽,吾不可能一直这样住在这里!吾这次回去跟舅舅说清……”

贪秽募得才明白她之想法,绿眸涌出丝诧异的喜悦,陡然伸手将她的身子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下颌抵在她头上:“此事你不必说,由吾去,是吾愚钝了!”

擎念潮一怔后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第二日日中之时,鬼邪回到了异诞之脉直往劫尘寝殿飞去。

“兄长!”

正与劫尘在一处的咎殃见跨入门中之人,一怔后募得出声:“你可终于回来了!”

鬼邪见劫尘同样望来的关心神色,笑了笑:“吾也没离开几日。”

劫尘皱眉:“杳无音信六日叫没几日!”

咎殃微带丝凝重出声:“守卫回禀,剑布衣和三千乘着半夜偷偷摸摸离开,伺人言他们给你留了信,你看信后紧接着消失不见。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吾怕大哥挂心,暂时先隐瞒了此关键处。”

鬼邪见他们二人担忧神色,淡淡笑了笑:“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你们兄长吾好得很,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去送剑布衣和三千回家。”

咎殃一怔,见他眸色认真,募得错愕道:“回家?”就回个破秋鸣山居,你个穷酸布衣,用得着半夜偷偷摸摸走吗?大哥虽然说要留你们在厉族重用,但也并未强求!

鬼邪颔首:“是,回家!”

劫尘蹙眉:“回家需要你送?他们和你并非很熟。”

咎殃颔首,直言不讳道:“要送也得是吾送啊!兄长,还有个问题,他俩为何偷偷摸摸半夜走?那个穷酸布衣给你留什么信了?信里面可交代清楚了?那日找不到他,吾猜测他可能回去秋鸣山居,已经先派人去看了。”

鬼邪幕然笑出了声:“那人回来没有?”

咎殃摇头:“尚未!”

鬼邪带着笑意不假思索道:“秋鸣山居肯定没人。你所派出之人空走一遭,他们二人之家不在秋鸣山居。”

咎殃一怔,皱眉:“难道他们回去劫尘师父所在之地?”

鬼邪笑着继续摇头:“非也。”

劫尘红眸一凝,当即起身走近他:“不必故作神秘,你和他们到底做什么事去了?是否是大哥吩咐之密事?回家?回家无非托词!”

“等等!吾渴得厉害!喝完水再说!”鬼邪说罢,走到石桌前,拎起冷热适宜的茶壶到了杯茶水仰头一饮。

劫尘眸色一怔,这才注意到他嘴唇有些苍白干裂,责怪自己大意,当即走过去又给他倒了一杯。

鬼邪笑笑接过:“无事,别露出这幅样子,就是连着赶了六日路没喝水而已!”

劫尘和咎殃不再说话,直到他喝水喝得慢了些,才出声:“现在说吧。”

鬼邪微撩白袍衣摆,坐在座椅上,露出丝戏谑诡异的神色看向二人:“他们之家该是在异诞之脉。”

说罢不理他们拧住的神色,从怀里拿出那日之信递到他们面前忍笑道:“先别急着否认,来,小妹,你和咎殃坐在那儿看看这封信!答案全在里面。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和劫尘见他怪异眸色,浑身顿时不自然的动了动,狐疑抬手去接。

鬼邪突得又缩回了手,眉毛一挑示意咎殃:“去关好殿门!”

劫尘右掌当即挥功一扫,哐当一声,敞开的殿门紧紧闭合,见他开口又要言,左手紫袍一甩,雄浑功力骤然笼罩整个殿门,隔绝了寝殿内外。

鬼邪满意笑笑,这才伸手重新递出去已经被他藏起锦囊的信。

再次强调:“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接过凝眸一看信封,“大祭司亲启!”这确实是剑布衣的笔迹!

劫尘亦认出,接过咎殃递过来的信封。

鬼邪见他们二人站着,当即起身拉着他们俩坐在了挨着的两个座椅上戏谑笑道:“着急什么,坐下看!”

咎殃没抓紧折叠在一起的信,信纸陡然落地,刚俯身要捡,鬼邪已笑着捡起交在他手中。

咎殃这才缓缓打开,转眸看向劫尘:“你先看吧。”

劫尘出声:“无碍,能看清,一同看吧!”

咎殃笑笑,随即斜着身子靠近她,将信纸双手捏着展在二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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