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那陈旧木屋之后,玄峰主只是让他和青姢二人站到了一旁,便是闭上了双眼。
过了约么一刻钟时间,木屋之外,道道破风声响起。
随后,由一位穿着白色云衫的男子带头,十人依次进入了木屋之内。
而随着他们几人的进入,玄峰主便是轻轻挥了挥手。
原本略显拥挤的房间,一瞬间变得空旷了不少。
“师傅,您真的决定了?”
看到玄峰主脸上的严肃之色,那站在第一位的云衫男子也是稍微愣神,随后一脸尊敬地问道。
“呵呵,如凌风那孩子说的。
我们天峰,忍的时间太长了。
并且,我们即便再忍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玄峰主捋着胡须,目光看着那站在一旁一脸平淡的凌风。
“这个小家伙,虽然现在来说实力还不怎么样。
但是其胆识,却是让我这个老头子都无言以对。
若不是这个小家伙,今日,我们那混天咒还真的要易主了。”
玄峰主语气中带着感叹,却还要赏识与欣慰。
这个凌风年纪虽小实力虽差,但却有着其他学院不曾拥有的魄力。
正是这股魄力,将本已经放弃了挣扎的他内心的热血再度唤醒。
也是凌风的那一番话,让他彻底醒悟。
天峰现在认怂,也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不会迎来太大的转机。
但若是放手一搏,其结果,可还不一定呢。
毕竟地峰的对手,可不止只有他们天峰。
那实力同样不弱的人峰,可会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
人峰的实力虽然稍弱于地峰,但若是地峰真的直接跟天峰死拼的话。
那实力的稍弱,将会变成稍强,继而,转变为地峰的失败。
而一直将自已以第一峰的姿态自居的地峰,恐怕并不会容忍这种失败。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敢与天峰死拼。
毕竟,天峰是纯粹的破罐子破摔,而他们地峰可是实力雄厚底气充足。
他们犯不着和天峰较劲。
但是,这一次凌风的出面干涉,却让这个犯不着变成了未知数。
如果那地峰脑袋一热的话,没准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三峰混战的规则,你们十个人自然了解。
不过这两个小家伙,我还得跟他们讲讲。”
玄峰主说这话,便是将站到角落里的凌风和青姢招呼了过来。
而他俩人走过时,那十个天榜弟子的目光则是依次浏览而过。
他们的目光,尤其是放在凌风身上多一点。
青姢他们自是知道,他们天峰这一届最为优秀的一个妹子。
虽说灵气境界不咋地,但这神识天赋,可是高的恐怖。
至于这凌风……他们也听说过,外府大比上那位一挑三十几的狠人。
就是不知道,凌风这个家伙,怎么忽然跑到他们天峰,顺便还把青姢给勾搭上了。
殊不知,真实情况是反过来的。
是青姢把凌风给勾搭上顺便坑到天峰来的,然后他们的师傅还顺便坑了凌风一波。
“三峰混战,即是混战,便没有什么成形的规矩。
归根到底,站在最后的,便是赢家。
同时,他们也会享有苍炎学府最好的资源分配。”
“而混战的规则,则是各峰各派二十五人参加战场。
那个战场,就是你们入学仪式时进入的那个地方。
与入学仪式一样,同样会根据规定给你们划出一片区域。”
“而在那区域之中,你们要做的,便是采集灵蕴。
至于灵蕴是什么,你们到那也就明白了。”
玄峰主又捋胡须,“混战的时长,是三日时间。
三日之后,获得灵蕴最多的队伍,便是胜者。”
“灵蕴的获取,除了自己凭机缘所得之外,便是,抢掠其他人手中的灵蕴。
学员出手之间并不能下死手,但是重伤什么的……学府对这个并没有限制。”
“你们最大的困难不在于寻找灵蕴,而在于守护住自己所寻到的灵蕴。
以我们天峰的实力,只能提防其他两峰,还没有实力去抢他们的灵蕴。”
…………而在玄峰主在这里紧张地安排着三峰混战的各种事宜,以及接下来要对凌风和青姢两人安排的专门特训之时,那天峰拒绝了地峰的要求,并向其发出了挑战的事情,也是传遍了整个内府。
一时之间,内府众人议论纷纷。
许多不明所以的学员开始向其他人打听这件事……于是,凌风的名声,继传遍了外府之后,再一次传遍了内府。
但对于凌风的举动,很多人有的不是敬佩,而是戏谑。
以天峰的实力挑战地峰,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那个凌风虽说装了一次好逼,但这一次,也把他们天峰彻底逼入了绝境。
这个家伙,与其说他是胆识过人,但还不如说他是愣头青傻子一个。
毕竟,天峰交出混天咒,至少还能换来两成灵蕴供自己峰上学员修炼使用。
但若是不交,若这一次地峰真的彻底发威的话,那恐怕天峰这一次便会落入无资源可用的境地。
到那时候,凌风可就成了天峰的千古罪人。
这件事情的风波,越传越大,迅速便是遍布了整个内府。
而对于这一情况,内府只得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们已经无法出手干涉了。
而这件事之所以能够传的这么快,倒也少不了那地峰峰主的推波助澜。
后者的意思,恐怕是想要借这等舆论的一边倒的情况向天峰示威,逼迫天峰交出混天咒。
但可惜,这一次,他注定要失算了。
如今的玄峰主,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选择不再认怂。
无论外界的威力有多大,他这一次,都不会再选择屈服。
天峰身为三峰之一,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
如今那地峰峰主的行为,显然是要将天峰这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这等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那丹堂山上站着的丹老,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倒是将目光瞥向了一旁无事来串门的司徒夫。
后者只是耸了耸肩,道:“我说过了,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