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警察就在眼前,他能怎么样?只好手一推,松开了快递员的领口,同时也把对方推一个屁股墩儿。
快递员无意中窥人隐私,祸从天降,心中也冤的不行,被他一下推倒,也是火大,何况警察在旁边,心中不慌。
站起来就骂:“不行就是不行,在我这儿耍啥威风!”又指着三轮车上包装破损的情趣用品,调侃道:“你看看那个多雄伟……”
男人一张国字脸顿时涨得通红,随手从旁边卖水果的摊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疯了一样又冲回来:“我他妈杀了你这个龟孙!”
快递员慌了,以为他对付女人不行,肯定是个怂货,不料如此血性,当警察面也敢杀人啊!
他吓得扭头就跑,国字脸在在后面追,红裙子女人大喊:“国斌你回来!”
警察也毛了,急忙随后追赶。
快递员虽然跑得不慢,但那国字脸青年跑得更快,在窜过一个街口的时候,国字脸就从后面一脚将快递员踹到,然后水果刀就照着快递员的后背攮下去。
这货是真的恼羞成怒失去理性了。
警察此时还在几十米之外,高喊住手却无法阻止血案的发生。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像闪电一样倏然而至,在国字脸旁边来了一个急速漂移,好像空中转体一样,自行车后轮猛甩,准确地砸在国字脸手中的水果刀上。
水果刀嘡啷一声落地。
警察赶到服了国字脸。但是骑自行车的少年在完成这个令人目眩的动作之后,顺势向前滑行,消除急剧转折带来的惯性,却不料一辆红色轿车从后面疾驰而来,而这时上方红绿灯显示:绿灯。
也就是说,红色汽车此时通行是合法。
世界刹那静止,旁观者连惊呼声都没发出来,眼看着一桩血案被阻止,一桩车祸却难免。
红色轿车的司机也是张大嘴巴,惊恐大叫,却来不及刹车,当他觉得已经撞上自行车的时候,甚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众人却看见少年双手掂着车把,身体一耸,自行车居然原地拔高,红色轿车在自行车车轮下嗖地穿过,车顶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辙印。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焦糊的橡胶味传来,车门打开,车主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出来,这青天白日的跑也跑不了,摊上大事了啊!
人呢?鲜血呢?尸体呢?咋啥都没有捏?
车主是个年轻人,不是老司机,小脸惨白惊慌失措。但他只见到一个学生样儿年轻人跨着自行车,单足点地,眼神非常犀利地盯着他,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没事!你走吧!”对方淡淡说道。
小年轻几乎要跪了,这是人家幸运还是自己幸运他都说不清楚了,他下意识地连说谢谢谢谢。
这个人当然就是陆无忌,刚刚的两个惊险事件将大街上的观众吓得不轻,甚至有两个中老年人呼吸急促,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速效救心丸往嘴里塞,然后才颓然坐倒在地,等待药效发挥。
这特么,真心受不了这刺激啊!
这些动作都是陆无忌昨晚玩过的,现在玩起来简直就是游刃有余,所以他觉得路人的反应有点过火:这都没事儿了,怎么这些人还像一片向日葵似的朝着他,小眼神儿里还透着疑惑以及敬畏?
“少见多怪!”陆无忌嘟囔一声,骑上自行车就走,准备到华山路再揽点活儿。
那个警察倒是想请陆无忌回去,发个见义勇为的奖章什么的,但国字脸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必须带回去处理,快递员作为当事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还有那个红裙女人也得一起,他一个人招呼三个,分身乏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陆无忌离去。
但这时路边一辆路虎前门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关上车门后便向陆无忌迎面而来,他的步伐铿锵有力,陆无忌觉得这应该是一名军人。
双方靠近时他忽然伸手抓住陆无忌自行车车把。微笑着说道:“小伙子身手不错!陈胜男陈总想请你喝茶!”
陆无忌向那边一望,路虎后窗摇下,露出一个女人的面容,她戴着茶色眼镜,面庞很白,嘴唇鲜红,气度不凡,是个美女无疑,但确切年龄却很难估量。
她向陆无忌摇摇手。
陆无忌确定不认识她,陈胜男是谁也没听说过,他急着去华山路揽件,对这女人的来路以及派头都有些抵触。所以就对那男人说道:“请你转告,我不认识她,也不想喝什么茶,拜拜!”
说完骑着车一溜烟跑了,没有给对方留下恳求的机会,且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很有上位者的气势,一次邀请已经是降尊纡贵,再度恳请也没可能。
陆无忌的果断拒绝让他微微一怔。回到车里对那女人说道:“你这老总白当了,这个员工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根本不鸟你啊!”
女人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一笑,道:“有性格哈,这样更好,你别管,开车吧!”
这个陈胜男正是陆无忌几天前吞噬巴豆花之后,开着奥迪车一路跟踪他直到糕点店的那个女人。
这个周末陆无忌赚了将近四百块,每天平均两百。这是他自从到神风揽件后赚的最多的两天,陆无忌心情很好,所以骑着自行车往家赶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匆匆的,而是颇为悠闲,还吹着口哨儿。
经过百步亭公园,他考虑是不是顺路将里面的早银桂给吞噬了。不过才吞噬过大量玫瑰,星兽系统似乎也不怎么饥渴,心想还是消化消化再说吧!
“哎,小子,来来我给你算一卦,摸摸骨!”
他正要离开,忽然有人有个公鸭嗓子朝他叫唤。扭头一瞧,原来是一个在公园门口摆摊算卦的老人。
陆无忌感觉老人面相陌生但声音熟悉,一想,这不就是昨晚被人吊着打的骚老头么!
这会儿看得清楚,老头头发花白,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年龄没有七十也差不多了,此时居然还戴着一副黑框眼睛装斯文,昨晚倒是没戴,可能被阿娇老公给揍掉了。
他脚前摊着阴阳太极图,本人坐在小板凳上,神态俨然,一副已经窥得天机的模样。陆无忌蹬着自行车靠近,单脚点地,戏谑地看着他。
老头朝他谄媚一笑,眼镜忽然秃噜到鼻子下,露出两个白多黑少的眼珠,陆无忌怎么看怎么就觉得这货太猥琐。
尊老爱幼陆无忌是懂得的,但这个老头却让陆无忌无论如何也尊重不起来。年龄这么大还摸人家老太太,骚的一比。
于是笑道:“骚老头,原来你真的会算命啊,那你有没有算到昨晚被人吊打?”
老头左顾右盼,看到有人在附近,急忙咳嗽几声正色说道:“老夫邵雍后人,梅花易数乃是家传绝学,另外老夫还精通紫微斗数,天人大道无所不窥,你小小学生休得胡言,小心遭受天谴!”
“哈哈,你果然姓骚,真是名不虚传!”陆无忌调侃。
“邵,非骚,老夫姓邵名毅字天机,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上应斗数……”
“我没空听你瞎jb扯!”陆无忌上车就走,若不是昨晚老头说太阳也是星星让他觉得有些道理,根本就不会过来凑热闹。
但现在听他说的还是狗皮膏药老一套,就没耐心听下去了。
“哎哎,不摸骨也罢,老夫送你一首诗吧!”
陆无忌头都没回,诗?呵呵,还不如算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