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凤华楼,赶在官府来调查这里之前先来到了夜华的房间,他们在夜华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银两,有一本剑经,和一些辅助修炼的丹药和夜扬的修行心得。夜扬留下了一张纸条,让几人把这银子送给东市卖猪头肉的老板娘。纸条上还写到,在那里可以知道他的故事。
三人拿完东西,直奔东市的猪头肉铺去,因为三人想知道夜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来到东市,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卖猪头肉的铺子,几人来到店门口,发现他们是唯一的一波客人,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请问几位客官是来买肉的吗?
阿奇看着小女孩,“我们是来帮朋友送东西的,老板娘在吗?”
小女孩听候,转身向着内堂跑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娘有人找。
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妇人,女妇人虽然穿着简单的粗布衣服,可是依旧难掩她身上一种独特的韵味,额头上细微的皱纹显示着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用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抓了抓,然后招呼到,几位请坐吧。
几人坐下来,阿奇就把包袱里的银两递了过去,“这是夜扬留下的,特意叮嘱过要留给您的,还请您收下。”
女妇人并未接下银两,而是说了一句“看来他以后都回不来了,你们是他的朋友?”
三人点了点头,阿奇说到:“我们想知道夜扬的事情。”
女妇人看了几人一眼,“我认识他是在十年前的塞外,那时我还是在那卖猪头肉,一日下午的帮我,我准备关店铺的时候,他晕倒在了我的铺子门口,当时我看他还有呼吸,就把他救了下来,现在想来也是他自己命大,那么严重的伤势都活了下来,后来他就留在铺子里给我打杂,我一直感觉他来历不凡,但是他不说,我也没问。”
“直到后来有一天,有一队官兵包围了我们铺子,是来抓他的,然后他杀光了那群官兵,带着我们到了咸阳,来到了这,到了这里,那晚他才给我说起了他的事情,他的父亲是原魏国大将夜子虚,是统帅魏武卒的朱帅,多年前大秦灭掉魏国的时候,夜扬父子正好在塞外,等他们赶回故土,魏国已经灭了,于是夜扬的父亲和他就召集了一群旧部,时刻准备为了复国。”
“可是十年前,他们中出现了奸细,听说这个奸细叫乐衍,就是这个人给秦军通风报信,然后带着秦军半夜偷袭了他们,杀光了所有人,夜扬是在他父亲和那些旧部拼死掩护下才逃脱了出来。后来夜扬立志要为父亲和那些旧部报仇,可是那人放佛从人间消失一般,再无痕迹,可是夜扬没有放弃过,然后他从五年前开始去凤华楼打工,做店小二,听他说,那里比较好打探消息,直到一个月前,他忽然告诉我,让我准备好离开咸阳,因为打听到了那个叛徒的消息,说那个叛徒后来找不到他以后就来了咸阳,然后一直躲在禁军内阁府从来不出来,听他说一个月后那个叛徒会出来,所以他就会在那个时候动手。”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今天,不知道他否抱了仇,哎……”
阿奇看着她,说道:“左婶,夜华杀掉了乐衍,不过现在你得赶紧走,不然会有**烦。”
女妇人看了眼说道,我们孤儿寡母的,能有多**烦,毕竟我又没杀人,何况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秦人,也是咸阳人,只是因为中途家中出了一些变故,才会搬到边关去,如今既然回来了,就不想走了,只是放心不下我这女儿,不知道你们可否带着小女离开。
几人闻言,心想让左婶走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一个样貌阴鸷,一双眼睛很小,长着一个高沟鼻,身材瘦弱,却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官袍,牡晨嗣一看,暗叫不好,心想,怎么来的是这个恶鬼。
阿奇一看牡晨嗣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这人是谁?”牡晨嗣小声说道:“咸阳城一只出了名的恶鬼,凡事进了他大理寺牢房的犯人,没有一个能安然走出来的,据传他大理寺监狱里有着这世间最残酷的刑法,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被他顶上,这些年,咸阳城的这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谁都不怕,就怕这只六亲不认的恶鬼,不知道多少人想他死,可是他偏偏又是左相的人。所以他直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被人称为白日恶鬼的李显,同时也是大理寺卿。”
只见这人走进铺子,看着阿奇三人,然后他开口打量了一下,便说道“没想到韩小姐也会在这里,还有牡家的小少爷也在,李某在此给二位问好了,不知二位在此干嘛?”说完只见这人两眼精光一闪,盯得阿奇心里直冒寒气。
牡晨嗣说道“原来是李大人,幸会幸会,我们来这里见一下朋友,不知道李大人来次何事?”
李显听了这话,转念一动,说道“这店家妇人是牡少爷和韩小姐的朋友?他只问了牡晨嗣和韩紫雨,至于一边的阿奇,他完全没有当回事。”
牡晨嗣说道,对,她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道李大人找我朋友有什么事情?
李显答到,没什么事情,只是先前竹山剑院门口发生了一件案子,有个魏国遗孤杀死了内阁府的一位将军,听说那人与这铺子有些瓜葛,所以下官前来看看,顺便带着妇人要大理寺问问话。
谁知牡晨嗣直接没有跟他客套,当即说道,她是我的朋友,你有事情,就在这里问,要想把人带去你大理寺那就不可能,谁都知道你大理寺的监牢可不是那么好出来的,你也别跟我来这些虚的,要问就在这里问,但是不准带走我的朋友。
李显看着牡晨嗣,不卑不亢的问道,这代表的是您的意思还是说你们二位都是这个意思?他还抬头看了看韩紫雨。
韩紫雨这才开口道:牡家少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显听后,沉思了一下,说道,那既然这妇人是二位的朋友,那想来也没什么好查的,是下官唐突了,下官这就带人离去,并发下命令,以后大理寺任何人不得来次打扰。
牡晨嗣随即回道:“大人今日之情,我定当记下,他日必还大人。”
李显听后,心里一喜,便下令撤退,当即带人走出了铺子,一出来,李显身旁的一个大理寺官员问道“大人今日为何不抓人?”
李显问了一句,今日死的是何人?那名官员说道:“内阁府的将军,”李显摇了摇头,说道“是魏人,既然死的不是我秦人,何况今日出头的可是那牡家的少爷和韩家的那只凤凰,他们可跟这咸阳城里那些只会骄奢淫逸的公子哥不同,要我为了一个死去的魏人得罪这两位大人物,我可不干,我还想留着我这头好好喝两顿酒。”
若是一般牡家旁支,今日本官倒也不会留丝毫余地,可是那位可是将来牡家的家主,那家里可是真正的放着金山,得罪这样的人当真是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大人不抓人回去我们怎么像上面交代?这名属下继续追问道。
李显看了一眼,说道,卷宗就写查无所据,这妇人和她女儿没有任何问题就对了,何况孤儿寡母的一对母女,你认为她们真的还能造反不是?
那名属下的官员连忙点头说是。
李显坐上马上,扬长而去。
屋内,牡晨嗣看着已经撤离的李显,说道,这当真是只恶鬼,今日要不是韩师姐也在这里,只怕我一个人拦不住这只恶鬼。
韩紫雨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对着妇人说道“左婶,你记住以后只要有人问你夜扬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他只是你在路边捡的一个佣人而已,千万不能说他跟您是朋友,如此往后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毕竟今日我俩已经摆明太多,李显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蠢蛋。”
说完这些,几人才拜别妇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