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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主角个人武力的问题实际上已经有了安排,这点无须担心,虽然不是套路,但也不会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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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大厅中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望着五光十色的人群,雷恩的注意力有些涣散。一恍就是三个月过去了,他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仿佛就是昨天,那场别开生面的宴会让他生出了杀心,如果不是那些人对他的嘲弄,很有可能他会选择平平淡淡的在这座城市中度过五年的光阴,捞一点钱,然后回帝都做一个快乐的风流公子。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在过去之后才会有这么多的“如果”、“假如”。
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轻视的人,这可能和穿越之前,亦或者说是上辈子的经历有关系。他耿直,不喜欢同流合污而不是不会,他始终相信是金子总有光的一天。他拒绝狗苟蝇营,只因为胸口中仅存不多的一缕正气。他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君子”,但绝对不是那种为了攀附权贵可以没有下限的小人,他尊重权威,信仰真理。
但是换来的是什么?
十几年如一日的板凳,级别是上去了,但权力从未在手中有过任何的停留。什么一腔抱负,什么远大理想,永远都是在夜深人静时的满腔不甘怨恨的泄。
穿越之后亲眼看着比那个世界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他内心生出所剩无几的正直终于爆,颠覆了以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有如何美妙的理想憧憬,不管你有怎样远大的政治抱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一切都只为了公义,先你得有权力。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常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就好像这座城市,如果他没有权力,他被众多势力逼迫、欺压,只能躲藏在城主府中瑟瑟抖,这座城市还会像现在这样,散着耀眼的光芒么?
耳边突然拔高的吵闹声让雷恩扩散的瞳孔旋转着缩小,无光的眼睛里也汇聚了神采,他缓缓起身,看向正门。
康德皇子换上了皇室正统的礼服,以大红色彰其尊,以金色显其贵,金丝描边的粉色花领将康德的下巴捧在中间,让他的肤色看上去更白了三分。得体熨帖的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也没有一点灰尘,上衣口袋里露出的黑色口袋巾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小狮子。
袖扣的绿色宝石被宝石匠制成了饱满的三角形,娇鲜欲滴,领扣则是明黄色的六芒星状宝石,反射着各种光线,流光溢彩。
整套衣服拥有了皇室应有的尊贵,但也不会像那些老古董穿的古板礼服显得太老气,多了一份年轻人的蓬勃朝气。
他一进大厅,人们的笑谈声瞬间降到最低,每个人都注视着康德皇子,这位晚宴当之无愧的主人。面对无数的目光,康德皇子显然并不畏惧,出生在皇室之中的他在孩童时期,就已经享受过无数次目光的洗礼。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每一步踏出去都仿佛被精确的丈量过,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他连嘴角边的笑容十分亲切,却又不太亲近,保持着最为合适的角度。
他不断对着人们释放善意的目光,微微点头,以表达自己的随和。
这是一个很有教养的皇子,许多人都这么想,甚至让一些人为了躲避康德皇子身上刺眼的光芒,退缩到人群里。
雷恩迎了过去,这并非是正式的会谈,所谓宴会本质上和正式就没有任何的关联。他拉着康德手,举着杯子,深红色的葡萄酒随着微微摇晃的酒杯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红幕,散着醉人的芬芳。“我代表奥尔特伦堡,欢迎康德皇子的到访,敬皇子。”
人们纷纷举杯,口中随着雷恩喊着“敬皇子”的敬语,一时间水晶杯触碰的声音如碧珠落盘一般密集的响了起来。
康德皇子从侍女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一杯红酒,同样举起还以敬意,“敬奥尔特伦堡!”
很和谐的开局,没有人捣乱,也没有什么意外生,为了避免出现问题,康德皇子让人看住了约伯格,没有带他来参加这场晚宴。约伯格摸不清自己的位置,做出了有害他的举动,这对康德皇子这样一出生就身处政治漩涡中心的人物来说,等于失去了价值。人是利益的动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当一个人的价值无限接近零的时候,就是他将被整个社会体系所抛弃的时候。
第一杯酒水饮用完毕,康德皇子很给面子的回敬了一杯,这让在场的奥尔特伦堡人都十分的雀跃,气氛一瞬间就达到了顶点。
阿尔玛调来的舞女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在舞池中开始载歌载舞,这些极有特色的舞蹈让这位来自帝都的皇子殿下大开眼界。倒不是说皇子殿下没有生活,而是这个地方的特色是他没有接触过的。帝都的舞蹈更偏向于轻柔、旖旎、艳丽、明快这样的风格,地处边境的奥尔特伦堡这边,舞女的舞蹈多了一份帝都舞女没有的英气,多了一些果决和杀伐的味道。
看腻了柔柔弱弱的女孩,这种女汉子似乎也别有一番韵味。
萨尔科莫眼巴巴的瞅着皇子殿下,不断给雷恩使眼色,他还是中午收到的确切的消息之后才从旁边的城市赶过来,希望能见到皇子殿下,最好还能有一个会晤的机会。通过和雷恩合作,贝尔商会的展进入了高快车道,垄断带来的不仅仅只是丰厚的利润,还有更加重要的渠道,以及关系网络。
这也让萨尔科莫深深的现过去的失败之处,过去商会不愿意和贵族们接触,是害怕被贵族谋财害命。这些贵族们真要铁了心谋夺商人的家产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制止他们,赎死令的存在几乎给予了贵族无限的力量。如果只要十万金币就足够赎买他们谋取十五万金币并且谋财害命的罪过,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就举起屠刀。
之所以在以前双方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一方面是贵族看不起商人,这种歧视让很多商人避免了麻烦。其次是商人们抱团组成一个个大型的商会,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有限,但是一个商会的力量就足以让贵族们侧目了。
黑教士和影舞者从来不会考虑买家是贵族还是贱民,只要他们出得起足够多的钱,刺杀皇帝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况且,赎死令对这些杀手们来说,根本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他们可不会考虑交钱保命的事情,职业素养令人敬佩。
现在以萨尔科莫为的商会愿意和贵族产生交集,那是因为垄断带来的好处在短短一个月内,足以抵得上他们去年三个月的好处,这还只是在贝尔行省,如果这个贸易的范围变得更大了呢?
那么利润肯定也会更多,不过有一个前提,在更加宽阔的环境内还想玩这一套,单单依靠雷恩是绝对不行的,必须再找一个有着足够影响力的人来做靠山。在奥兰多帝国中,谁的大腿最粗?
显然是皇室!
对于萨尔科莫各种含有深意的眼神雷恩视而不见,他和皇子殿下走到一旁没什么人的角落里,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对话。
“对于二三月份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个时候我没办法出手。”,康德皇子恰到好处的抖了一下眉毛,让他看上去的确十分的懊恼,“你知道的,我虽然是皇子,可是并没有任何的权力。”
二三月份正是帝都政治海啸到达顶点的时候,遭殃的可不只是雷恩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神圣血脉继承者和雷恩同样被海啸所淹没,只是对方比雷恩好在有着更多的底蕴,至少没有多次站错队,人还留在帝都,不像他这样被踢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数十家贵族从此除名,有些人直接死在了安置区,有些人被流放到边境城市,或生或死。
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就像康德皇子所说的那样,在那样一场几乎覆盖了整个帝国高层的政治斗争中,他一个皇子不伸手也就罢了,一旦伸手说不准也会被流放。
这种以退为进的谈话方式很讨巧,至少不会引起别人的厌恶,雷恩嘴角微微一翘,表示自己已经接受到皇子的善意。
康德皇子呵呵的笑了几声,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甘醇的葡萄酒唤醒了沉睡中的味蕾,他摇了摇水晶杯,说道:“这次来拜访男爵阁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男爵阁下可以在划分封国这件事上,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