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啊!
少年人伸手接了过来。
“嘘,你别挤我啊,七安先生要做法了么?”
“呸,乱说什么呢,跟说的先生在跳大神一样。”有人骂道,“七安先生做事情跟做法怎么会一样?”
被骂的人讪讪的笑了两声,心道七安先生更怪好不好?
“那现在要做什么?”
“那个孩子一直在哭,就是那个不行了的人出事的那天,估摸着是被吓到了。”有人说道。
少年伸出手指,纤细修长,很是好看,这就是读书人的手吧!有人感慨道。
手指修剪的干干净净,一只手指点着那孩子的额头,拨浪鼓的声音响起。
“醒来了哦!”
拨浪鼓的声音摇的震天的响,时快时慢,孩子的哭泣声也在拨浪鼓的声音中听不真切了。
“一唱啼三哭!”拨浪鼓有些奇怪的,好像是哪地的号子一般,有节奏的摇着晃着。
震天响的拨浪鼓声音越来越小,啼哭的孩子不知何时停下了哭泣,吮着手指头睁圆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晃动的拨浪鼓出神。
“噗嗤”一声孩童的笑声响起。
“诶,笑了笑了!”
“真的不哭了呢!”
一旁的百姓比那被人围坐在正中的少年人跟母子更要有些难以言明:“不吉利啊!”
哦,纸扎铺的啊!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生恐被触了霉头。这做死人生意的,不吉利啊!
那个纸扎铺老板苦笑:“我也不知我每日是该盼我生意好还是盼我生意不好。”生意好了吧,不好,生意不好了吧,他又吃不上饭了。
“问题是不小呢!”少年点了点头。
那纸扎铺老板却很是的。上回我家那货郎挑着货去城东卖,就看到有女人穿着中衣披头散发跑出来的。”
“后来啊,从那屋子里跑出一堆人喊着‘夫人夫人’的就把人带回去了。出来的快,走的也快,一转眼的功夫,门前一个人都没有了,吓死人了。”
“姓啥忘了,因为是后门,没写是哪家的,我家那货郎胆小,也不敢去问,怕被人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赶紧跑了。”
“还有一家绕宅子一圈撒着纸钱的,这一家更不得了,不能说不能说。”妇人捂着唇不敢说话,惊慌的看着四周,对于这等爱闲聊说笑,有些长舌的妇人,几乎没有什么能吓到她的,她若是不肯说,那便是真的那一家的家世背景大到不敢乱讲了。
众人大失所望,转头去看那个年少的阴阳先生,那少年却是一哂:“有这些怪事怎么不去寻阴阳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