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被司空苍宇的四两拨千斤气到内出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几乎昏厥。晕乎间,被司空苍宇连拉带拽送上马车,打包带走。
上车后,快乐驾车,黑虎、黑豹骑马跟随,司空流氓粘着月惜坐在了马车里。
马车空间狭小,颠簸中月惜的身体和司空苍宇的肢体总时有碰触。月惜生着闷气把腿蜷起,紧紧抱在怀里,不想和那个大色狼有一点接触。无论色狼用狼眼不停的瞄她,还是用身体轻轻的撞一下她,月惜一律无视,把腿抱的更紧不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原本以为会这样呆一天的月惜,突然在车上听到电视剧中常出现的狗血桥段。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
不想惹事的快乐,很识相的给了土匪一锭金元宝,算是买路财,事情也本来就会像没发生一般,就这么过去。怎奈,好奇的月大小姐生活在和平年代,没有见过打劫,非要参观一二。一颗小头伸出窗外一半就被拉回,可还是迟了。
“头儿!车上有女人!好像长的还不赖!”亏得小土匪惊人的想象力,只看到个头顶就能判断出长相很美!也该是他们命绝于此!
“好呀!老子可是好久都没有开荤了,兄弟们,给我上,晚上开欢庆会!”土匪老大看到这几个人,息事宁人的给钱做法,就认为是一帮软柿子,可以任他摆布,一声令下,打劫开始……
有时候息事宁人不代表没有能耐,这里跟班的任何一个人都够这些土匪喝一壶,更何况这里有三个。可以想象,结果又是一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
车里,月惜被司空苍宇禁锢在怀里训着:“真是不怕死!你的脸长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是吧!这种是非也能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月惜很委屈:被当成待宰的猪喂大的呗!我又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而已,第一次来古代,难免不知水的深浅,不然能惹上你这尊瘟神!
车外乒乒乓乓,一阵刀剑撞击、拳打脚踢和受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大约一刻钟,外面趋于平静。
月惜再次大胆的下车查看,这一次司空苍宇并没有拦着她,而是跟着她一同下车,因为不知轻重的人必须用血的教训来让自己刻骨铭心。
看到车下大滩大滩的血迹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扭曲的躺在地上,没有了气息。月惜震惊无比!
活到这么大,连妈妈的意外身亡,自己都没能看到最后一眼,现在这一条条没有生息的躯体昭示着已死亡的事实。
原本就这样过去的事件,因为自己好奇害死猫的莽撞,现在死了这么多的人,不管这些人是好还是坏,那都是一条条的命。这个时代的人命到底代表着什么?
无法接受事实的月惜一声惨叫:“啊——”
学过声乐的月惜,喊声直接由腹腔共鸣转化为头腔共鸣,穿透力绝对够强,吓着人,惊着马!
黑虎、黑豹和快乐正感慨,没被土匪宰了,快被大小姐你吓死!就看见拉车的马被惊倒,高高抬起前蹄嘶鸣,而月大小姐在马脚下。
眼看月惜要被马踏于蹄下,黑虎、黑豹来不及救援,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光速般把月惜拉开,用自己的后背硬是扛住了惊马一蹄。
马车被快乐赶开,司空苍宇弓着背,抬起头的一瞬,脸色煞白,唇边挂着殷红的血迹,月惜惊呆!
司空苍宇不以为意,反而一把揽过月惜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没吓着吧!早知道你会被吓到,就不让你下马车了!”
看着这样的司空苍宇,月惜的心堵得难受,眼泪噗噗落下:“怎么这么傻,祸是我闯的,为什么要你承担,多疼呀!”
司空苍宇给了月惜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应该的!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岳欣!”
月惜:“啊——”
这唱的是哪一出?……。
温润似水的脸庞,期待的眼神,司空帅哥你和马景涛是兄弟吧,你也是个演员吧,明明说着表白的话,情绪、氛围又如此的到位,月惜怎么还是有一种想一拳嗨到帅哥脸上的冲动呢?
“恩,我已经有监护人了,你们国家的法律允许未成年的孩子可以有两个爹么?”
噗——黑虎、黑豹和快乐笑喷!
噗——司空苍宇血喷三尺!
就算不懂前一句监护人的含义,也能了解后一句两个爹意味着什么。
喂!司空帅哥,人家把你当爹了!
对于这种美丽的笨女人,司空苍宇有掐死她的冲动。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她,不知为何总是喜欢逗逗这个貌美无双的小女孩。她的美丽平生没有见过,这是引起他注意的一方面,毕竟男人么,哪个不好美色,之前没有冲动只说明女人还不够美,像这样的,神仙都得冲动。另一方面,总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比较特别,无论她的言谈举止,还是不按牌理出牌的特性,都让她特立独行。司空也不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就先这样接触着,等她长大再说。
然而刚才看见她站在惊马的蹄下,自己的心脏骤然停跳,险些不会呼吸,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不要让她出事,大脑没有来得及考虑,身子就已经随心行动。这个举动让他自己都始料不及,向来把自己看的很重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受伤。冲动下,挺身而出,冲动下,出口表白,惨遭滑铁卢。铁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冲动是魔鬼。
平生没有表白,才会表白,便被人拒绝表白。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慨叹一句,遇见这个傻女人,我的命好苦!
受伤了,吃药!
接下来的路程中,车箱里的相处情形发生了180度大逆转。月惜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司空恩人时,司空恩人扭头看着窗外的尘土飞扬。月惜用小手轻轻碰触司空恩人的身体时,司空恩人像乌龟一般,碰哪,哪儿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