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说,但却在心里,将谢忘为她做的一切记了个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少年那晚在摩天轮,眸色幽暗又认真的对她说的那番话。
而此刻,那些话语,突然与昨晚他一直跟她说的“是神明的礼物”,相混在了一起。
许失的左手手链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谢忘的手腕,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顿了一下。
他垂眸,望着许失白皙的手腕,而后勾唇。
许失顺着他的视线也垂眸看了一眼,轻声,不知怎的就突然道:“我一直都戴着,没有摘下来过。”
模样过于乖巧。
谢忘抬睫看她,而后忽地视线缓缓向下。
他的桃花眸微凝了凝,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客观评价:“满满今天的口红色号有点淡了。”
“嗯?”
许失愣了,下意识说道:“我没有涂口红啊。”
谢忘缓缓凑近,盯着她的唇。
许失觉得奇怪,正欲抬起手,想拿指腹轻轻擦过唇边看看。
谢忘眉眼含笑,忽然喉结就上下滚动了一番,而后声线低懒带着饶有兴味:
“不然男朋友帮你补一下?”
许失眨了下眼,很茫然地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而后下一秒,她想说出口的话语就被淹没。
许失沉默,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替她补一下”,是什么意思。
她无奈,只好任由着他。
谢忘太高了,他俯身弯腰,许失还得微微仰头踮脚才行。
过了许久,谢忘才不舍的将她松开。
他的眸色里还有一丝未褪去的**,一副还未餍足的样子。
他垂眸睨着她有些微红的唇,而后勾唇,指腹还轻轻地在她的唇边擦了一会,眼神散漫的勾人,像在回味着什么似的。
他凑在她耳边,笑的有点痞,声音低的不像话:“满满还是这种唇色最好看。”
许失一默,下意识抿了抿唇,而后抬睫看向谢忘时,脸颊难得漫上了红晕。
她现在终于知道,从谢忘嘴里说出来的,没几句正经话。
——
许失搬来清水街的几天,谢忘几乎是天天都来,他每次都是借着和她一起去槐巷餐饮店的理由,和她又多呆了一会。
许失闲来无事就问了他究竟什么时候从槐巷辞职,不再继续打工。
谢忘每次总是开玩笑地跟她说,等哪里老婆本攒够了他再走。
不知不觉间,寒假快过去了,临近开学。
冬意慢慢散去,似乎今年的春意也格外的早到。
一场雨过后,万物恍若如春开放。
许失在槐巷也打工了许久,然而自从搬到了清水街,她意识到,自己每天的行程都太远了。
槐巷离清水街本来就远,谢忘每天来接她也确实麻烦,她自己两点一线也属实不方便。
所以,她打算,差不多开学的时候,就提出辞职。
谢忘随她。
他留在那里的意义便是她了,若不是许失呆了那么久,他又怎么可能会每天耐着性子呆在那种地方。
为了陪许失兼职,谢忘这才想起来,他这段时间都极少去格斗训练场了。